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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记凌厉的眼神飞过去:“老陈,你想篡位夺权?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因为那不过是你在白日做梦,我誓死捍卫自己的王权!”
“靠!当我没说。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二位,咱们努力了。”陈之昂翻了一个白眼,无奈摊开了双手。
苏牧道:“是。”
陆羽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还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说话的语气:“并且还完全彻底地失败了,学霸的世界,果然跟我们学渣不一样。我了个大草草草草草草!”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好。我耸了耸肩,看在你罕有自我反省了一回,大度地没有再伤口上补刀撒盐。
陈之昂忽然莫名其妙的道,“十一,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我们不就是朋友吗?”
“我说的是另一种朋友,男人和女人那种朋友。”
“说。”我讨厌别人跟我打哑谜。
“新的事物再怎么陌生,都逃不开熟悉事物的影子,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等待这些所有的陌生伴随着时间沉淀成熟悉。而所谓朋友,就是在看似一成不变中悄悄靠近,幡然醒悟之时,却已反常到无话不谈。”
“所以呢?”
“十一,你有没有发觉,你现在跟三心就已经反常到无话不谈了?”
这个问题,不禁让我陷入了沉思。
时间流逝,窗外华灯初上,窗外夜未央,窗外柏油路一条,孤灯清冷,屋内苏牧的呼噜声、陆羽的磨牙声、陈之昂的梦话已经开演,只剩下淡淡寒意,连风声都没有。
月光透过窗子清冷照进来,四下声响嘈杂,我却觉一片寂静,这时我才得出问题的答案。
某人算我的朋友?
如果陈之昂这句话没有问题,那么是的,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我忽然捂住了胸口,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为何,得出这个结论竟让我一阵心慌,连心率都不稳了。
这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
果然,某人果然有大阴谋,我的大脑没想明白,但我的身体却第一时间给出了反应。
陈之昂说得没错,陆羽问的更好,自从我跟某人结仇以来,她最喜欢找我的茬儿,这两个月来,顾三心时刻不想着报复,我们两个的接触竟是前所未有的多。
具体表现在,上课提问找茬,班级活动与我争锋相对,非要找回开学第一天班会上我让她难堪的场子,当然,一次也没能如愿,只能以暴力的手段挽回些颜面。
每次交锋,向来是以嘴开始,而以暴力结束,我知道她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屈服,只能说她太幼稚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出生以来,我从未掉过一滴泪。
从未!
一滴都没有!
所以,不管她如何暴力,不论前次我被伤得如何鲜血淋漓,每每挑战,我总是欣然应战。
人生三大错觉,我以为我能反杀,说的就是她。
因为能笑到最后的人,只可能是我。
在我眼里,这已经变成了一场战争,或许也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一次战争。我严防死守,从容应对,不允许自己退缩,甚至,也不允许她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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