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只听她道:
“你还记得我吗?”
钟鸣嘿嘿一笑,故意道:
“昨天刚挨了阁下一掌,适才还差一点与你打在一块,就是我生性健忘,哪有这么快就忘了你的道理!请问阁下如何称呼,与鹰爪拳王是何关系?”
那蒙面女人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并对钟鸣叱责道:
“‘鹰爪拳王’四字,可是你小子所能称呼的,老一辈之间的事也是你该问得?”
“是是是,阁下教训的对……可是最少我应该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吧?”
“你小子可听说江湖上飞天魔女这个绰号?”
“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在下哪有不知的道理。”
“那就是老娘的绰号了。”
“你……你……你与我爷爷,又是什么关系?”
“老娘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吗,老一辈之间的事也是你小一辈人能管得了的?闲话少说,我今天之所以把你叫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爷爷现在与以易空为首的各大门派势不两立。你现在又与易慧那小妮子一块,情投意合,比翼双飞,你总不会为了她师姐和你爷爷做对吧?”
“这……这,晚辈还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现在主要目的是去寻奶奶。我爹爹已被爷爷拖累的出家为僧,我自己也遭人多方迫害。我就是想不明白,大家同是武林一脉,有什么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抛开彼此之间的恩怨,岂不皆大欢喜。”
“哼!你这小屁孩又懂什么,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岂是靠你几句话就可了结的,我老人家今天叫你出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不管你爷爷过去如何,你可是他的亲孙子。一旦形势危急,你小子最好想清楚自己应该站在那一边才对,千万别重蹈覆辙,再次走上被他们欺辱和追杀的路子。”
说罢一转身没了踪影。蒙面人句句话牵制着钟鸣对将来的选择,但是他始终不肯相信人人都喜欢打打杀杀,过去被人追杀的日子叫他尝尽了苦头,他不想再陷进去。正在他沉思之际,忽听后面传来一声叹息。
钟鸣回头看时,竟是易慧站在身后,只听易慧道:
“或许她说的不错,你我现在将面临着一个困难选择,一边是你爷爷向霸天,一边是以我师姐为首的各大门派,你爷爷想做武林至尊,我师姐等人则要报仇雪恨。你我夹杂于其间,偏袒那一边都是有错。”
钟鸣对易慧随后赶来并不为奇,闻此之后只是表示道:
“我虽是向氏子孙,可是已经为向氏付出相当的代价,爹爹舍我而去,各大门派都想杀我来复仇。我虽不赞成爷爷的滥杀无辜,却也不赞成各大门派为复仇而不择手段,以及欺人少小的不光彩的行径。你我现在还是自行其是,谁也不招惹才好。”
易慧听罢,若有所思的应道:
“但愿如此。只是恐怕以后有些事,不是你我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不怕,世上还有奶奶给我们撑腰做主呢。”钟鸣说到这里不由得一顿,转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赶来的?”
“在你从门板空隙处跃出之后,我就被你落地声所惊醒。怕你遭到意外,我就随后赶来了。”
“这么说,那飞天魔女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易慧默默的点了点头。钟鸣继续表示道:
“如果真没法子,你我还是寻找怪老大与戒戮爷爷去,懒得陪他们打打杀杀!”
“要想再找到他们,又谈何容易?”
易慧在反驳钟鸣的提议之后,一时之间也没有其它主意,两人一时无语,只好默默向客栈奔回。当两人回到客栈,钟鸣刚走进自己的房间,就见易慧神色慌张的手里拿着一个纸条来找他,并道:
“不好了,有人在我们离开客栈时绑架了杏儿,现在还要我们到他指定地点去要人。”
钟鸣拿过字条在灯下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如要杏儿活命,今晚到王家祠堂去要人。”
两人不知道王家祠堂在哪里,不得不叫起客栈伙计询问。那客栈伙计半夜被人叫醒,十分不高兴,竟然一问三不知。易慧知道他在耍刁,立时拿出三两银子放在他的眼前道:
“说出地方给你一两,带我们去再给你二两。”
那伙计一时顾不得面子,伸手将银子抓起,揉了揉眼皮,立时带领两人赶到王家祠堂。原来这王家祠堂离客栈不远,是附近有名的建筑,当地王家三代在朝中为官,家中祠堂建筑的自然十分讲究。客栈伙计把两人领到地方后,用手一指就匆匆离去。
那祠堂从外看去一片漆黑,走近时才发现祠堂内点有一盏灯光,两人走进祠堂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四周黑黝黝,什么也看不清楚。钟鸣一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不由得大声叫道:
“是哪一路朋友把我杏儿妹妹掠去,既然要我们到这里来,你们又为何避而不见呢?”
钟鸣话音刚落,祠堂的大门突然关闭,正在两人为此惊诧之际,一道身影从祠堂供桌后突然扑向钟鸣。钟鸣此时“如影随形”功法已熟,随着来人扑来的劲风随之飘动,直到对方一掌扑空后,方才看清对手竟然又是一个蒙面女人。
那女人一连换了五种招式仍没沾着对手半点衣襟,不由得发出“嘿嘿”一阵冷笑,与此同时只见她两掌突然箕张,一掌内引,一掌前推。钟鸣立时感到身躯受制,身躯在一种无形掌力的控制下大有随之旋转的危险。为此他双脚顿时稳住马步,双手各使一招真阳玄指向来人手掌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