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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被打的事情彻查,安琦言就会知道段佑斯是为了保护你才对我动手的,最后最危险的就是你。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会承认我所捏造的事实,尽快让事情结束。”
雅子看着徐毅天如此平静,平静得近乎在背书的神色,缓缓地问:“谁教你的?”
徐毅天的眉头皱了一下。
“你不会想到这个全身而退的方法,是谁教你的?”
他显然要回避这个问题,收拾好神色迅速离开了。
“徐毅天!”
她再怎么叫,他都不回头。雅子扶住阳台边沿,侧过头迎着风,手心紧攥到出汗。
徐毅天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的时候,安琦言来了,她的脚步很快,与徐毅天擦肩时瞥了他一眼,脸色很冷淡,一路从长廊走来,也看见了雅子。
雅子站在原处,她走到雅子面前,打量她一眼,问:“你跟这件事有关?”
……
“算了,烦死了。”她还没回答,安琦言就转移了注意力,嘴边念叨一句,“碍事
的徐毅天。”
说完,她推开门走进校长室,段佑斯仍静坐着,雅子听见安琦言甜腻地喊了一声“爸”,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中午,对段佑斯的处分结果出来了——记小过,广播将这个消息传遍校园,学生们议论纷纷。
徐毅天都被逼到转学,段佑斯也只是一个小过,安琦言功不可没。
午自习,雅子一个人待在艺术楼的阳台上,她搭着台沿,撑住额头,任冷风吹乱额前的刘海。
她一直沉思着,早上徐毅天的声音、安琦言的声音交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到后来,她背靠着阳台蹲下,不知道独处了多久,周身渐渐变凉,有脚步从一侧过来。
仰头看去,背光的段佑斯蹲下来看着她,两人视线慢慢相平。
她的喉咙有点涩,说不出话,他的指头在她皱着的眉头上滑过。
“在想什么?”问她。
雅子的手在膝头绞起,再抬头看他时,鼻子酸酸的。
她说:“今天是我感觉到最无力的一次。”
“怎么说?”
“什么都不能帮你做,连承认自己是当事人的胆量都没有。”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雅子就这样被轻轻地揽到了他的怀里,脑袋靠到他的颈间。风一下子滑过刘海,额头痒痒的,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握紧了她的肩膀。
鼻尖萦绕着他的味道,雅子闭上眼睛,爱上他,感受着心跳。
午休铃声遥遥响起,校园很平静,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自然是好的,但是睁开眼睛看见梵芝的时候,好不容易挤满的安心又瞬间被抽离,心一悬,雅子警惕地从段佑斯的怀里站起身。
阳台的楼梯口,梵芝就站在那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很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
雅子无所适从,她却自然无比,朝段佑斯看了一眼,再看向雅子,打了声招呼:“找了你很久,原来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