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回过神,即便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件,但像今天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如果真的发生了,可不像是对付一只恶灵那样简单,而要承担精神压力,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责感,负罪感。从车上下来两个女子,她们同样是惊魂未定,看着目光迥异的青年,又看了看还泛着热气的两辆车。“噢,谢天谢地,还好,只,只差一点。”年轻的女孩感叹着,唏嘘不已。
“差,差一点?差一点,我命都没了。”青年上前一步,虽说话音高亢,但明显少了之前的怒意。
“对,对不起呀,我们有特别重要的事,所以才会开那么快,还好没有酿成大祸,真是对不住了。”不知为何,看着女孩低沉着头,一脸愧疚的模样,青年竟然怒意全散。
沐澜旁边的陈缪雪上前一步,带着歉意说道:“十分抱歉,事出有因,我们不方便解释,可如果你还是不能原谅,请在两天后,到旧城区步行大道找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拉着沐澜转身而去,现在唐颂和张方的事,迫在眉睫,晚到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
莫名其妙,看着面前的两人不辞而别,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刚才可是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难道自己的命就如此卑贱!消失怒气再次凝聚,他刚想上前一步理论,这时,房车的前窗开启,一张性感却附有沉重情绪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给。”司徒馨月说着,从车窗扔出了一块金色的怀玉,青年下意识接住。“对不起,刚才的事……这东西可以保佑你平安。”
“姐!”
“馨月!”与此同时,陈缪雪和司徒沐澜同时开口道,那块金色的怀玉不是凡物,乃司徒氏族的徽章,这可比一般的银器厉害数十倍,持物件佩戴于身,邪恶之物方圆数百米不敢靠近。另外也是司徒族人的身份凭证。
“我知道,你们不用管。”馨月沉声回答着,其实当她被逼婚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想回这个家族了,如今舍去就舍去,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青年盯着手里的怀玉,掂量着,金属质感润滑,又结实厚重。难不成是黄金!他心里推测着,情绪激动起来,接着,他瞟了一眼房车,车内装潢精致,一定是有钱人,想必这东西也十分值钱!虽然上面刻有的字符与起本体的形状怪异,但却更显它价值不菲!很快,青年心里便有了决定,他抬头看着车内正盯着自己的三个女人,见其他两个女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舍,随后便将怀玉顺势放进了包里。
一袭寒流入境,他裹了裹蓝色的皮夹克外套,随后叹息着:“好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希望你们下次开车注意点,若换成其他的人,恐怕就不会像我这番好说话了。”
(叮叮……叮叮……)这时,青年的手机响起了,他接通了电话,转身离去。
“喂?”
“臭小子,几点了!死哪儿去了!”中年男子愤怒的话音,随着电流嗡嗡作响。
“旭哥,对,对不住。”
“快到迷城歌舞厅来,我现在要用车!今天这儿的姐姐们,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哈哈。”中年男子嬉笑的话语,尽显淫/荡轻浮。
“好,好的。”青年打开车门,他这才想起来,凌晨有一趟换班。“主要是先前送乘客去了孟兰大道,你知道的,那鬼地方能有什么!所以心神不宁,有些走神。”
“孟兰大道!谁会去哪儿啊?”中年男子迷惑不已,话音微颤。
“管他呢!不知道,一个满脸胡须的胖子,和一个高挑的瘦子,还有一个神情恍惚的女人,提着两个黑色大箱。哎,可惜了,那鬼地方,说不定明天的新闻便会传来这三个人的噩耗!”
出租车车灯在黑夜中逐渐消失,沉默不语的三人,面面相觑。“那,那个人刚才提到的,是……”馨月诧异问道。
“没错,应该是他们,应该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陈缪雪急迫说道。“他好像说的是,孟……”
“孟兰大道?”
“对,没错,孟兰大道!”陈缪雪坐上副驾驶,随后开启了卫星定位。这辆房车,仍旧以高速的时迈畅行在黑暗中的天都市。
浮躁的音律回荡在几条街以外,青年心情大好,他刚抵达这迷城歌舞厅,便看见了那熟悉的脸孔,正面容铁青盯着自己,随后快步走了上来。“臭小子,你坏了我的好事!”
在这略显动感的节拍面前,青年仓惶后退解释着:“旭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混蛋,你知道吗?我刚错过了一个惊艳的贵妇!可能我下半辈子就不用在跑出租车了!都是你,彻底坏了我的事。”那可的确说得上是惊艳,对于这个油腔滑调颓废的中年男而言,那老女人除了有钱之外,就毫无优点了。不过随后又见一个更惊艳的妇人从歌舞厅的大门走出来,他亦是转怒为喜,迎了上去,青年见状,立即脱身溜走。
香烟随着寒流弥漫,沁入人的五脏六腑,仿佛能迷惑人心,远去的青年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将包里的怀玉摸了出来,还放入嘴里,使劲咬上一口。“天呐,是纯金的!一定能卖不少钱,这下发了!发大财了,哈哈。”
然而,就当青年刚将怀玉摸出来的一瞬间,在歌舞厅外,一个正坐在豪车里,同时享受着两个年轻女人裸/露的呻/吟与爽快的中年男子,猛地抬起了头,他相貌老练,绝非善类。亦是猛地将两个女人摔在一旁,随后提上裤子,披上一件外套,便下了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