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冬暖夏凉不说,里头还有许多你父亲的藏书,你父亲年少时就是住在硕人斋的。如今那些藏书也许你看,让你染一染书墨香,你说可好不好呢?”
秦宜宁去逛后花园时,早就注意到硕人斋那雅致的院落,也打听过来历,此时心里是极为喜欢的。
她面带喜色的道:“多谢祖母,多谢父亲!若去了硕人斋,我就可以常常来祖母这里蹭饭吃了!”
老太君闻言又笑了起来,指着秦宜宁直叫“泼猴儿!”
秦宜宁说常常来蹭饭,虽是一句顽话,却是在告诉老太君和秦槐远,她领会了父亲的安排,必然不会辜负。
秦槐远见她一点就通,心中满意,想起今日之事,他语气平淡的道:“宜姐儿,假山后说话的丫头是你安排的?”
老太君闻言询问的看着秦宜宁。
孙氏惊讶的瞪大眼,叫道:“果真是你害慧姐儿!”
孙氏的嗓音太尖锐,将原本轻快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秦槐远闻声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秦宜宁已经不想去在意孙氏对她的态度,只当自己听不见这一句,笑着对秦槐远道:
“回父亲,此事的确是我安排的,慧宁姑娘趁着我在祠堂背书时,吩咐碧桐和蔡妈妈设计骗出瑞兰,诬陷她偷窃祖母的翡翠镯子。瑞兰无缘无故的被打了板子,若不是运气好,她可能会被当场打死。”
“我能理解慧宁姑娘的苦衷,但是不能原谅她为了一时爽快,就罔顾她人性命的作法,她对我不满,可以尽冲着我来,可她不敢,也无能,就去害我身边一个无辜的婢女,瑞兰何其可怜?”
“至于被赶出去的碧桐和小艾,碧桐偷了我的首饰才被我拿捏,小艾也素来手脚不干净,他们两个也算是应有此报,出去了再找新的营生也不至饿死。”
“所以今日,我只是让真相大白而已。”
“而已?”秦槐远轻笑道:“你这个‘而已’做的可是够大的,你可以直接来与我说,也可以与你祖母说,为何偏要将事情弄到太子跟前?你就不怕毁了你爹的仕途?”
秦宜宁听得出秦槐远半真半假的埋怨,也看得出老太君在秦槐远说到仕途时皱紧的眉头。
她并不紧张,继续道:“我自然想到了这些,只是父亲的仕途并不会受影响。太子性情温和,醉心书画,虽有心励精图治,却无那个天赋,他缺少的,恰好是父亲拥有的。”
“父亲政治敏锐,手段老辣,审时度势眼光极准,太子往后仰仗父亲权谋之处良多,是以于他本性上来说也好,于他对未来的考量也罢,都不会在意这些女孩子家的小事。何况父亲在太子的面前也言传身教了第一课啊。”
秦槐远问:“哪一课?”
秦宜宁笑道:“您教导了太子,何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