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的,还有可能回武汉公干的。”
“可是,不是有别的军长的妻子和他们的先生住在一起吗?”
许鸣从妻子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幽怨,确实有军长和他们的妻子驻扎在一起,有的部队长不要说把妻子接去住,就是养小蜜也有。
虽然国军有相关的规章制度限制这些,但师长以上的军官是有很容易做手脚的,以许鸣的战功名望,大摇大摆地把妻子接到部队驻地附近也没有人说什么,但他却知道,成大事着决不能随心所欲,要想有所获得,就必须有所舍弃!
“我会给你写信的,恩,我每3天给你写一封,恩,每封至少500字…”许鸣抱着妻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嘴里絮絮叨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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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口的长春街,竖立着一片红色建筑,这是原日本租界军官宿舍,年初被收回后,作为国军军官临时住处。
一个身穿黄绿色呢子军服的军官,头戴“青天白日”帽徽圆筒军帽,领着一个箱子,走进宿舍大门,门口的卫兵看到这个军官上胸口的红色胸章和金色领章,赶快一个立正。
来者大约40岁上下,个子不高,身形清瘦,说话带有广东客家口音,“劳烦查一下,方先觉将军是否已经住进去了?”然后把军官证递给对方。
卫兵当即道:“昨天晚上到的,诺,在那边,从那里左拐,号码是051”,说完,卫兵看了下军官证,立刻又是一个敬礼,“黄将军,你要是找人,我叫人带路,要想住这里,要到那边刺槐树旁边的总务室办手续。”
这位黄将军的点点头,峻然道:“不用了,多谢!”然后向卫兵所指的总务室走去。
军官宿舍分为两层,用清水红砖修筑而成,屋面也盖上了红瓦,门廊为混凝土土柱式,外墙是砖砌的壁柱和隅石。
拿起刚从总务领的钥匙,黄将军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应该说当初日本军官在这里生活还是比较逍遥的,所有的住宅都非常宽敞,均包含卧室、起居室、廊房,厨房,水电设备和家具也应有尽有。
黄将军没有在房间做任何停留,把箱子放下,就走出房间,向051房间走去。
没过多久,黄将军又折了回来,脸上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看不出是得意还是失望。他拿起一本军委会最新编纂的《武汉会战之检讨》,静静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爽朗的笑声飞了进来。
“焕然!”
“子珊!”
叫“焕然”的是原第六战区参谋处处长黄百韬,“子珊”自然是方先觉,他是黄埔三期,原来是李玉堂第8军刚组建的预10师副师长,两人能在这里,自然是被某个大蝴蝶的翅膀扇过来的。
黄百韬烧了壶开水,弯腰从包裹里翻出一些茶叶,给方先觉和自己各泡了一杯,方先觉似乎等不及,开口道:“焕然,我今天打听了一整天,问过这里的好几个同学,都不知道原因。”
黄百韬放下茶杯,也道:“我无人可问,也只认识几个陆大特别班的。”
两人突然对视了一下,嘴中吐出同样一句话:“许总司令/许军座为什么找上我们。”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们许久,许鸣为什么选择他们两个作为师长,实在是令人费解。拿黄百韬来说,他不是黄埔毕业生,原先他是江苏省防部队,这是一支当时江苏的地方武装,后这支部队被张宗昌吞并,他在里面混了个旅长。旅长,很拉风是不是,问题是张宗昌手下鱼龙混杂,他对投靠着也来者不拒,封官非常大方,他手下的旅长、师长、司令超过100个,有的土匪带10几个人,也能混个旅长!
张宗昌被灭后,他只有到徐源泉的部队里面,又是一支中国战斗力倒数的部队,杂牌中的杂牌,抗战前混了个师长。那这个师长是不是比原来好一点呢?想象一下徐源泉,一个集团军总司令才1万多人,为了几支三八步枪在安庆对许鸣低声下气,可想而知,他手下师长的含金量!
没奈何,他又到第6战区当了参谋处处长,恩,首先参谋处处长不是参谋长,仅仅是参谋处的一个科室的头目,就是国军的参谋长也不值钱!更倒霉的是,第6战区刚成立就被相关的将领抵制,这个战区仅仅是纸面上的,事实上并不存在,黄百韬几乎失业!
黄百韬的境遇,正是大多数杂牌军将领的悲哀,为了改变处境,他准备变卖家产去寻找门路,他已经托了人,准备到第三集团军总司令于学忠去谋个出路,正在这时,接到军委会通知,晋升他为军事委员会直辖的战略预备军陆军第5军第201师师长!
方先觉是黄埔三期,境况比黄百韬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个预备师的副师长,即便是师长,甚至军长,也未必能比得上战略预备军陆军第202师师长!
“要不这样,子珊兄,明天我们,找胡军长(胡琏),打听下许军长的事。”
方先觉想了下,道:“不好,胡伯玉曾是许军长的下属,很多事情恐怕不好说,听说军座与王佐民交好,不如通过他打听。”
“好吧,我们明天先…”
许鸣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大腿,千方百计想知道他的爱好忌讳,方先觉和黄百韬也不知道,许鸣正在自己的家中,焦急地等待着它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