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尧生着闷气,沉声道:“你是我老婆,我靠你是理所应当,因为换做是你,我也会抛下一切,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可是找个外人来看着我,喂我吃饭,帮我上厕所,怎么想怎么别扭,就跟养了条狗,定时投喂,定点儿溜达上厕所。我宁愿拆了着绷带回家躺着,也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跟个残废废物似的,生活不能自理,还要看别人方便!”
这大概是席慕尧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不断气的跟机关枪一样连着打出来,憋得席慕尧脸红脖子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陆清离沉默着抚着席慕尧的后背帮他顺气。
席慕尧用手臂磕了她一下,闷声道:“你回去吧,晚上也不必叫柳妈来了!大男人饿一顿死不了。照顾儿子要紧。”
这话分明还在赌气。
陆清离也不去哄他,沉默良久,突然开口,“四年前,沐文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那声音凝重地像汤里放了砒霜一样。
席慕尧语滞,他不想骗陆清离,可是当年的事情他确实知道陆景豪做了些什么,而且默许了陆景豪的做法,因为要想得到陆清离,就必须把沐文树赶走。
陆清离缓缓地收回手,“当年沐文树的父亲金融诈骗一案,你有没有参与……”
席慕尧依然沉默。
“逼着沐文树离开,是你的主意还是老爷子的主意?”陆清离一连串逼问。
席慕尧抬头,看着陆清离的眼睛:“是沐文树告诉你的么?”
陆清离咬牙,从牙缝中挤出那几个字来:“回答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沐文树是被我们逼走,当他成了金牌律师之后,完全可以将这件案子翻出来再打官司,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而且他有那么多次机会告诉你,为什么没有对你说明一切?”
清离瞪大眼睛,都说女人的想法永远没有男人考虑的全面,果然不假。
清离直接被沐文树所说的一切击蒙,光是消化沐文树所说的一切,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起来她至今都难以接受,更何况要去找出其中存在的问题。
当席慕尧反问陆清离的时候,陆清离确实再次呆立在原地。
陆清离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如此之久,就算到现在,她还是云里雾里,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一把抓住席慕尧的手,直接按到席慕尧的手背上。手上不知不觉使了力气。
席慕尧微微皱眉,陆清离整个手都抓在他的伤口上。
陆清离僵着脖子转向席慕尧,迷茫的眼神飘忽不定的闪在他的脸上。“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
席慕尧用缠满绷带的手蹭了蹭陆清离的脸,眸光中满是心疼与怜惜,反问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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