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打量了会儿,才又道:“清粥小菜?”不过奇怪了,这道清粥小菜的容貌怎么有点眼熟?
对于他的形容,白衫男子没多说什么,执杯将热茶放在嘴边啜饮一口“宁茹不也是道清粥小菜?”他笑笑地反问。
黑衣男子一愣,而后笑着摇头“但不合你的味吧。”宁茹正是他的妻子,前些日子两人才拜堂完婚。
“那我该适合什么样的味?”白衫男子这才正眼看向他。
黑衣男子想了会儿“我记得尉迟大人中意的都是些才貌双全的女子,个个丰腴艳美。”
白衫男子——尉迟秀闻言冷冷地看了好友一眼“宋曜文,你是故意的吗?”语气冷冰冰。
宋曜文耸耸肩,两手一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也不是自愿提起尉迟大人的啊,只是同在翰林当官,时常碰见他,每回一见着了面,尉迟大人就要他向阿秀劝说成亲的事,他也十分为难。
尉迟秀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瞪着他“少装傻,你是等着看好戏吧?”他一语戳破好友的心思。
一点也不客气的点头,宋曜文大剌剌地笑开来“是挺有趣的。”
瞧他这副模样,尉迟秀忍不住笑着摇头“我爹又同你说了些什么?”对这好友的性子,他已经很习惯了。
“还不是就说些让我劝你成婚的话,说你老大不小了,十六卫将军中就剩你还没成亲生子,尉迟家就剩你这个血脉,希望你快点让他老人家含饴弄孙。”宋曜文说完喝了口茶。尉迟大人不敢直接同阿秀说这些,老对着他念,念到他耳朵都快长茧了。
身为开国功臣尉迟恭大人的后代,阿秀实在长得不像一名武将,明明是十六卫将军之一,但一身尔雅俊逸的气质,硬生生将他这位翰林学士给比了下去。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他俩站在一起,十之八九都对着他喊将军,对着阿秀喊大人,真是本末倒置了。
不过,尉迟大人长得方头大耳,体格也是高壮威猛,十足十的武将模样,怎么阿秀就是跟尉迟家的人都不一样?
“因为我长得像我娘。”尉迟秀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宋曜文愣了一下“我什么都没说。”太厉害了吧?在心底想想他也知道?
丢了记白眼给他,尉迟秀轻哼一声“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还说什么翰林学士?想什么都刻在脸上给人看到了,日后这官场要怎么玩得下去?
“还在看?说真格的,你觉不觉得这姑娘长得有些眼熟?”宋曜文忍不住问。
“不觉得。”他想也不想地回道。他只能猜得出来这姑娘应该不是长安人士,瞧她身上的穿著打扮,都比长安女子保守许多,仅是露出嫩白的颈子,并没穿着时下姑娘喜欢的薄纱,和惯缠在手臂上的披巾。
“喔。”皱了皱鼻,宋曜文接受他的回答,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方才那抓着黄公子的男仆,身手可不简单。”
虽然刚刚阿秀先一步出了手,但那看似憨厚老实的男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时,手上青筋竟微微浮现,再加上对方突然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他被握住的手有多痛了。
“嗯。”身为武将的尉迟秀自然知道那男子身手有多好,凭方才出现时的步伐和走路的动作,以及吐纳之间的次数,都能看得出那男子是个高手。
普通人家的子女,不太可能聘请如此特殊的人物护送才是,莫非他们来长安有要事要办?
尉迟秀突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没想到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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