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餐厅。”莫维奇再看夏芯莹一眼,随即离开了。
夏芯莹一脸关切的看着何思思,握着她的双手“你的心脏怎么了?很严重吗?”
真的是一个好温暖的人啊!不仅双眸温暖,连手都好温暖,她输了!何思思微笑摇头“没事,只是我这一颗心脏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有点缺憾,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罢工。”
夏芯莹闻言,顿时难过了起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呃,我们别谈这个了。我好好奇维奇哥弄了什么给你吃?”
夏芯莹很快的从提袋里拿出那一碗面,身为法尔斯的老顾客,一看就知道这碗面不在法尔斯的菜单上,肯定是莫维奇特别为夏芯莹所做的!何思思咽下到口的心酸,笑道:“光闻就觉得好幸福!这一定是维奇哥加了满满的爱去煮的。”
听出她口中的羡慕,夏芯莹这才想起来,何思思曾经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莫维奇──突然间,她明白她为什么来找她了。
“你知道我跟维奇在一起的事?”她试探的问。
何思思有些困窘,但仍点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自己喜欢的男人爱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我不是来跟你抢维奇哥的。”
“我知道,”她再次握住她的手“你一看就是一个好女孩,我不会那样想的。”
何思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你快吃吧,这是维奇哥对你的爱。”
她微微一笑“那好,我们一起吃。”
她急忙摇头“不要,不可以的。”
“没关系,真的。”
“不行!这是他用心煮给你吃的,一定加了满满的爱”说着说着,这几日累积的难过跟痛苦突然全涌上心头,她不禁哽咽“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如果能好好的跟维奇哥爱一回,我一定就可以不带任何遗憾离开的真的只要一次,像这样,特别的为我煮碗面,就算只是假装的也好,真的!芯莹姊,我知道我不该说出来,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噢!我的心好痛!快点,快点送我到圣十字私人医院!”她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心跳像是要停止似的,下一秒,她竟昏厥过去。
“思思!何思思!”夏芯莹顿时吓坏了,脸色大变。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维奇,连忙打他手机“快开车过来,何思思昏倒了,我请管理员上来帮我背她下楼,我们送她去医院。”
不久,莫维奇立即开车过来,管理员已背着何思思下楼,他立即将何思思抱进车内,夏芯莹也坐进去。
“圣十字私人医院,快点!”
那是一家贵族医院,莫维奇知道,他踩下油门,开车急速前往。
何思思再醒过来,就知道她又回到医院,因为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刺鼻药味,不同的是,坐在床边关切看着她的人是夏芯莹。
“你终于醒了,要我通知你爸吗?”
她虚弱的反问:“这是圣十字医院吧?”见夏芯莹点头,她苍白一笑“那医生一定已经通知我爸了,只是──”她眼眶泛泪“我的时间不多了。”
夏芯莹也知道,刚刚主治医生已经检查过,也将何思思的情形告诉她,先天性心脏病的她,又是rh血型,这种血型本身就很稀少,要换心的机率更渺茫。
“芯莹姊,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她走了出去,贴心的将房门顺手带上,站在右前方的莫维奇这才走过来。
“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也在这里?”夏芯莹不解,她相信何思思会很高兴的。
“我就是不想。”他从何吉学那里得知何思思爱上他之后,就已经决定要跟她保持距离,好让她断念。
夏芯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坚持?但人终究是在她那里昏倒的,她总不能不闻不问。
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会找时间去探望何思思,却也感觉到她的求生意志越来越薄弱。
偶尔,她也会遇到何思思的父亲,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她父亲并不高兴看到她。
但她依然会去,一来表达她的关心,二来思思看到她是开心的,至少,她比那名面无表情的特别护士来得赏心悦目。
不过思思最想要看的人还是莫维奇,好几次,她看着自己欲言又止,那眸里的期望,她很能了解。她就是不懂,去看看思思又不会少一块肉,但他拒绝!
这一天,是法尔斯的公休日,虽然是星期二,但她不管戴光仁那张臭屎脸又请假,就是为了要拉莫维奇去看思思。
莫维奇静静的坐在书桌前,一边查看网络,看看世界各地有什么新餐厅或新美食,当然,还有寻找他跟芯莹婚宴的举行地点。但他也察觉到,坐在床上的芯莹正带着一双不太高兴的眼神瞪着他。
他不得不承认在她那样的眼神下,他无法平心静气的做事。
起身,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好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觉得思思好可怜,她才几岁而已,就要面对死亡。”
“然后呢?”他的脸色一沉。
夏芯莹咬着下唇,心里已经在打鼓了“我是在想,你有没有可能”
他敏锐的瞪着她“你最好别说出让你或我都会后悔的话!”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让她知道,何思思的父亲曾求他爱何思思一事,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还那么凶?!”夏芯莹试着用撒娇的方法,主动窝进他怀里“我是说,不是以情人的身份,只是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去关心她,煮碗面给她吃。”
他冷眼看她“这是她要的?你确定吗?她只要我当她的哥哥?!”
她语塞,当然不只,可是──
“夏芯莹,你不会希望我到她身边去照顾她吧?”他当下铁青着一张脸。
她急急的摇头“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男人耶,再过不久,就是我的老公了,我只是想到她跟我妹同年,可是她的人生却要走到尽头了,所以──”
“所以连自己的男人也可以让出去?!”莫维奇已经发火了。
他怎么这么“鲁”!“我又没有这么说,只是希望也许你也可以替她煮碗面,那种幸福也是她所渴望的嘛,你就让她尝──”
“你这在施舍幸福吗?那她不是更可怜?”他的神情跟口气都相当严肃。对于爱情,他很专一,无法分一丝丝给别人!
“我──”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在你心中我似乎很廉价?还是我很博爱?可以随手给任何女人幸福?!”他真的生气了,气呼呼的下了床,又坐到计算机前。
夏芯莹瞪着他的背影,她也生气了。她哪有那个意思?!干么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