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芯莹从不知道一个人在伤心流泪一整天后,她的胃竟还能向她发出不平之鸣,喊着它饿了!饿扁了!而且,还很刁、很馋,还指定得是莫维奇煮的海鲜面!在目前这个情况,谁理它?!
她只有泡面,能把它喂饱别再咕噜咕噜叫就好,反正都是一碗面
泡面也是面!她气呼呼的将刚买的泡面放到桌上,撕开塑料膜,冲了热水,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瞧,一样香喷喷,而且台湾的泡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莫维奇,你有什么了不起?
不!你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没事收集那么多女人心干么?你以为我不想结婚吗?可恶!她越吃越难过,别说她的嗅觉、味觉,就连视觉都无法满足。这不是她哽咽这不是她要吃的面啊!
她边吃边流泪。这面还该死的好烫!烫得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热泪如坏掉的水龙头般,滴滴答答掉个不停。
“呜呜呜”
该死的莫维奇,干么给我下毒!她的胃现在好想吃他煮的面
日子又过了三天,检查官的报告下来了,法尔斯的环境没问题,食材没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可能是那日供给客人喝的那批白开水没有煮沸完全。但在欣泰集团的总裁发表一篇力挺的新闻后,检查官只嘱咐法尔斯要特别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并将他们列入观察名单,不定时抽查外,便又让法尔斯恢复营业了。
于是,法尔斯又是高朋满座。
莫维奇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但餐厅的每个人都觉得他不一样了。话少的他,更难得开口了,而且,夏芯莹也不曾来过。
程天皓曾问过好友,但莫维奇只说了一句“分了。”
于是他多事的来找夏芯莹,但夏芯莹也是一句“我们分了。”
“然后呢?理由呢?”程天皓快被这两个闷葫芦给闷死了,但夏芯莹不说就是不说,他也只能气呼呼闪人。
程天皓一走,夏芯莹强撑的泪水就流下来。
忙碌是疗情伤的最好良药吧,所以,她也忙得昏天暗地,甚至忙得忘了自己吃了午饭或晚饭没?反正回到家,她累得倒头就睡。
只是,一到假日,却成了她最大的煎熬,她常常一个人靠坐在床上,脸趴在双膝上,眼眸空洞的看着窗外,直到日落,直到夜深。
好静,静得只嗅得到孤单的气味,孤单得让她想哭
“好想你,维奇,你还会想起我吗?还是恨我?”
答案是想念。
一样的静寂沉淀在孤单的空气里,莫维奇独自坐在法尔斯的厨房,面前则摆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那个女人会记得吃东西吗?不会又是泡面果腹,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衣服土石流重新泛滥吧?
黑眸一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
还想她做什么?对她来说,他的爱情那么廉价,他还不放手?!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吃起面来,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夏芯莹那张吃得好满足的美丽笑颜。
好难吃,他放错调味料了吗?怎么这面尝起来这么苦、汤喝起来这么酸?
他该放手了,也该让心自由,这样下去,他会丧失一个做厨师的资格!
第二天,他把一个大纸盒交给程天皓,请他转交给夏芯莹。
“你总算想通了。”程天皓一看见那昂贵的绸缎纸盒,心里也替好友松了口气。因为这段日子,他用酒又用激将法,总算将好友心里的苦闷及他跟夏芯莹分手的原因全逼出来。
所以,这会儿他又担心好友改变主意“我现在就去。”
他做事很少这么积极,但他绝对不会感激夏芯莹!
夏芯莹没想到程天皓会来找她,以他的个性,他该是恨死她,气死她了!
不过,在听到他所为何来,又看到他带来的伴手礼,她就明白了。
泪光闪动的看着那件摆放在绸缎盒里的新娘礼服,她觉得自己已然伤痕累累的心又在瞬间裂成了碎片。她的心好痛,她好想大哭一场。
但她努力的压抑激动的情绪,脸色苍白的看向程天皓“他──好吗?”
程天皓也一样无法谅解她“你认为他会好?你知道他是一个多么ㄍ1ㄙ的男人,要他把他的一颗心掏出来有多么难?可你却──”他气死了她的愚蠢、她的不珍惜,干啥那么大方把自己的男人让给何思思?
他深吸一口气“算了,他要我别苛责你。”
她诧异的看着他。
“没错,他说,你们之间只是缘起缘灭,结局不好,但过程是好的,他认为那已经很足够了。”
到最后,他还是这么体谅她。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盈盈闪动。
“虽然他要我不能对你说任何难听的话,但我真的要说一句──错过他,是你一生最大的错误。”程天皓可是一肚子的火,不丢句话怎么对得起自己。
她何尝不知?但能如何?
程天皓离开了,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件昂贵的新娘礼服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抚着。好漂亮啊,这质感摸起来好柔顺,穿起来一定会是个最美丽的新娘吧!
可惜她热泪盈眶,再也忍不住的紧紧抱着礼服,痛哭失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件礼服,她知道这辈子她都穿不到了,但又舍不得送人,所以请干洗店替她做了密封处理,还买了一个行李箱,好好的把它放在床底下。
转眼,又是一个假日的到来,上班族最高兴放假,可她,却讨厌假期。
冷寂的空气,配上她失落的心情,还有她心口的伤痕,要这样的假日做什么?!
她一整天就呆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无意识的转着电视频道,一直转到tv台,她停下动作,看着正在播放的v──
那是电影“歌情人”的插曲──way ack into love(回到爱)
i’ve ee living with a hadow overhead(我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下)
i’ve ee leeping with a cloud a波ve my ed(我一直睡在乌云的笼罩下)
i’ve ee lonely for o l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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