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不顺吗?”
身后突然的声音,让她惊诧地回头。
“远远就看见你摇头叹气。”蓝斯身着深色西装,优雅挺拔的身形,伫立在挑高的典雅大门白色圆柱旁,俊美的脸上,唇角轻勾一抹熟悉的温和笑意。
方才下车前,他远远看见站在门外广场的她似乎神情阴郁,此刻,近距离看着她,一身长裤套装,剪裁合宜的质料,衬出她的个性美,她熟悉的丽容,令他莫名想念,他强忍住想上前一把搂抱她的冲动。
“你、你现在才来,再十分钟就闭馆了。”惊见他出现,令她心悸了下,语气中不觉带着抱怨与不满。
“不介意为我晚点关门吧?”他微笑,步上前。
“这么大牌。”美目横他一眼,却没有赶人的意图。她相信他有能力让馆方破例让他独自一人参观。
“抱歉,原本开幕那天就要来,却是真的走不开。”蓝斯面带一丝歉然。
虽人未到,但他交代送花致贺,秘书只以集团名言致赠,她想必不知他送达的祝贺。
“工作忙没关系。”她淡道。
“你生气了?”嘴里说没关系,但表情可不是如此。
她在意他的晚到,原来她也期待见他,这发现令他内心大喜。
“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抬眸看他,辩解。有些懊恼一颗心从见到他那霎,就怦跳不止。
“虽晚到,但我保证用心参观,今晚的时间都陪你度过。”他半开玩笑说。
察觉到她期待见他的心情,让他敢于在言语中透露一丝暧昧。
她因他的话怔了下,有些轻浮的玩笑话没让她想开口斥责,意是有些心慌、不自在。
“之前有些顾忌,无法交代太多个人的事,请容我重新自我介绍。”蓝斯从西装内袋掏出银色名片盒,递一张给她。
阙南璇接过烫金名片,低头看着,研究着,然后抬头望他,神情讶然。
“抱歉,之前没表明真正身分,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我想让你了解我的一切。”以为她被名片上的头衔吓到,他柔声解释。
“你给我看不懂的名片,要了解什么?”阙南璇细眉一蹙,以为他故意刁难,有些不悦地将名片还给他。
“呃?”她的反应令他意外,接过名片,才觉有误。“sorry!今天跟一群德国人开会,所以带德文名片。”原想直接掏名牌,让她知道他的身分,再详细解释说明,没料到出了小t肉ble。
“我在罗德家族集团工作,职位不是特助,而是——”他尚未介绍完,却被她打断。
“我早猜到你不会只是一名特助,是什么职位并不重要。”她摆摆手,不希望他当她是客户,一见面就掏名片,介绍头衔。
“是不重要,到展览馆应该好好欣赏艺术品才是。”蓝斯淡笑,心想日后再慢慢让她了解他的身分。
“不介意陪我逛一趟,替我讲解这些装置艺术?”既然答应来看展,便不是虚应了事,而是真的有兴趣要认真参观,当然最令他感兴趣的,仍是她。
阙南璇欣然同意当他的导览,在只有两个人的宽敞艺文空间里,陪他细细地欣赏阙井泽的创作。
“这个抽像作品‘无尽的爱’,我好像可以看出精髓来。”伫足在一件一人高的装置艺术品前,蓝斯被作品名所吸引。“你先别说明,让我来分析一下。”
他摩挲着下颚,神情认真,上下审视着。
“运用一丝铁丝、藤蔓、毛线,交错纠葛,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愁绪,却又像绵延不绝,无止无尽的爱恋纠葛。”他缓缓道出所见观感,愈看愈感受出个中深意。
“如果说这三种素材代表人,乍看之下好像三角恋爱,其实细看,只有铁丝与毛线彼此真正相交缠绕。
“一刚一柔,男人与女人,为了彼此都要能弯、能曲,才能真正相合、相融,而紧缠在周围的,也许是第三者的诱惑,也可能是生活中许多繁琐事务,看似影响、扰乱了相合的两人,其实却被巧妙地隔开,简直响应了希尔泰的名言——爱可以战胜一切!”他滔滔一绝分析着,不觉频频点头。
“妙!这件作品太热情浪漫了!多少钱?我想买下。”转头看向一旁的阙南璇,他神情愉悦地想收藏。
阙南璇被他太过精辟的解说给怔愣住,他竟然能把抽象艺术分析得这么透彻,甚至引用中西方诗句来呼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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