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停下吻,才发现她的眼泪还倔强地蕴在眸底。
“干嘛,最后一吻喔”她扁着嘴问。
“你真的很会胡思乱想。”他揉揉她的头。
“哪有?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叫蓝莓有梅她不就是你要找的人?”
“是。”
她别过眼,不敢再问下去。她懦弱又没种,不敢问结果。
“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就在这里。”
“我也没想到。”
“她说,离开卓家之后,她被她父亲那边的人带回去认组归宗,也换了姓名。难怪后来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嗯。”“石榴,谢谢你。”
她猛地一震,大眼直瞪着他。“我做了什么要你谢谢的事?你真的不要我了”眸底泪水堆积得太多,她看清楚他的脸,猜不出他的心思,她好慌却又无能为力。
“我说谢谢你,是谢谢你让我有勇气跟她道歉。”决定不再逗她,所以他快快说出原由。
“嘎?”
“我说过了,我喜欢她,但是五年过去了,我不知道残留在我心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但在刚刚那一刹那,我发现我对她,只剩下满满的愧疚。”他撇唇笑得苦涩。“我一直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偏偏找不到人忏悔,被我伤害的两人,都无法倾听我的告解,后悔因此就这样深埋。”
石榴凝视着他,滚动的泪水让那双猫眼像是黑琉璃,不断滑动光痕。
“可是,我刚刚跟她道歉了,总算觉得松了一口气,我可以解脱了。”他笑,眸底噙着深藏许久的痛楚。“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已经没有勇气面对,因为有你,我才能够道歉,谢谢你。”
“然后呢?你要跟我分手?”她细声低问。
他不由得失笑,正色看她。“我爱你。”
“然后呢?”她觉得脑袋很不清楚,听不见正确解答,一直想要一个可以让她的心彻底安定的答案。
卓弁贞有点伤脑筋地微撑起眉,随即掏出身上的皮夹,取出他搁放多年的押花,当着她的面——
“这是她留给我的印记,我不要了。”他从护贝的缝隙一扯,护贝随即掀开,连逼押花的小纸片也撕成一半。
就在石榴错愕的当头,她看见有抹银亮光痕掠过,赶紧伸手探去,抓在掌心,蓦地发现那竟是——“我的钥匙!”
卓弁贞微愕地看着掉在她掌心,不过一厘厚度的小钥匙。“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押花是我要去英国留学之前有梅送给我的,我拍把钥匙弄丢,所以一并封进里头”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也难怪他忘得彻底。
他勾笑,却见她脸皱得跟小包子一样,泪水都快决堤了,还是死不落下。
“这么做,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
“该不会是当年我要你不哭,你到现在就一次也没哭过?”他仔细观察过后,才想起不管遇到什么状况,甚至是遇见她最怕的强哥,她也都没掉过泪。
她用力地点点头,小脸皱得跟包子没两样。
“小包子,哭吧,你可以哭,但只可以是喜极而泣,从今以后,你所掉下的每颗泪,一定都承载着喜悦的重量,一定都包含幸福的厚度。”他紧紧将她搂进怀里。
“哇”的一声,石榴立刻放声大哭,像个孩子般嚎啕不止。
明明是喜极而泣,可在这一刻,她却像是要将十五年来从未宣泄过的泪水,彻底发泄。
他的一句话,像是一句咒语,困住她,困住她的泪水,然而就在她解脱的瞬间,也是她得到真爱的时刻。
“乖,不哭。”他怜惜地将她搂得更紧。
“我不是小包子。”她哭着,再三重申。
“小包子。”
“你很可恶耶!”
她抬眼瞪他,他回报温润笑脸,吻上她的唇,轻柔得像阵风,煦暖地安抚,如雨点般缱绻,直到她的哭声渐歇,泪水渐止。
异国风养生冰品吃到饱,开设在热门市区一楼金店面,占地超过百坪,可容纳上百人,三个自助吧台上摆设各种冰品和养生饮料,再搭配法式面包和香草沙拉,还有当季水果。
特别的单样食材则仿日式旋转寿司,在店内弄了条可以贯穿所有座位的水流道,再各分数道闸门控制水流和食材取放,让食村不会在水面上撞成一团。
明天即将开幕,今天是最后一次验收,确定所有硬体设备皆能够正常运作。
“哇哇,我好想把这台制霜淇淋抱回家!”石榴兴奋地拿着饼筒卷着水果慕斯,又往上叠了两球冰淇淋。
“你要不要吃完再拿?”跟在她身后的卓弁贞,一手端着罗勒沙拉和法式夹雪花冰面包,一手端着洒上许多色糖霜的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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