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天爷,对她始终都是残忍的——
金劲苍扬起脖颈,抑住眼中的湿意,他的手缓缓地放在她冰冷的小手上,她内心一喜,可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她的喜悦瞬间消逝,因为,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她的手。
他不要她?
宝儿不让自已有后退的余地,就在他还没有脱身的时候,她不知打哪来的勇气,让她不计一切后果,使力将他推倒在床,全身赤裸的她直接趴在他身上。
嘴唇依然苍白,但脸颊却泛起不寻常的嫣红,她意乱情迷的眸中写着誓不后悔,与她如此坚定的动作呈现对比的是那不停颤抖的娇躯。
金劲苍没办法抵挡眼前的诱惑,她是他最心爱的人,他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大手不受控制,揉上她因为趴伏而更显丰润的雪乳,她蹙紧眉,那一瞬间她儿不可见地瑟缩一下,一抹羞涩闪过她的眸子。
他没有漏看她的细微反应,知道她其实根本没准备好,只是一时被逼急了。
天啦,他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孩,他怎会对她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自责愧疚像是陡起的巨浪淹没了他,让他再也没办法承受。
此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推开她,让她死心。因此,他忽略了自己的力道,几乎可以说是用尽全力推开她,她娇弱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跌至冰冷的地上。
此时的他早已乱了心神,一心只想离开有她的房间,哪里还有心思在意她的情况,他急忙抽起搭在衣架上的外袍,胡乱披在身上后便疾步离开。
被摔在地上的宝儿茫然地抬起头,她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她,只觉得又冷又痛。
也许受了伤,但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痛,因为再痛,都比不上她此时如坠冰窟的剧痛,她想要抱住自己,却没有力气。
她只来得及看见他离去的背影,而剩下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心碎。
一滴冰冷的泪滑下,她哀伤欲绝的自言自语“蓁姐姐,看来,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她已经作贱自己成这样了,他还是无动于衷呀,倏地,她口中泛起苦味,苦到了极致,她竟笑了
唢呐锣鼓齐鸣,欢快喜乐的乐音几乎要震破看热闹的路人的耳膜,触目所及,皆是红艳一片,喜气冲天。
新娘的送嫁队伍没有个十里也有八里,绵延不绝,几乎占据了城镇的主街。
在队伍正中央,十六人抬的红鸾大轿子,轿幔花纹繁复厚重,轿身上的鸾凤和鸣纹饰巧夺天工,光喜娘就前前后后跟着四人之多。
如此奢华盛大的场面,只因是乌里雅苏台的两大巨贾联姻,万家和金家在本地的势力不容小觑,老百姓又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金家的主事可是个神秘爷,大家向来只闻其名,现下金劲苍娶亲,百年难有这种机会可以亲自见到他的模样,情景可说是盛况空前。
可大家伸长了脖子,将十几里的长街围个水泄不通,硬生生在大太阳底下干晾了好几个时辰,眼见新娘子的花轿都快进金家的门了,却还没见着金劲苍的影子。
没有新郎,成什么亲?难道真要新娘子抱着公鸡拜堂不成?
万家好歹也是个大户,商场上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真的愿意如此委屈自家的闺女?
事实是金劲苍向来谨慎,这次也是花了一番力气,才说服万家同意他不上门迎娶,但现在新娘已经到了家门口,他不可再敷衍了。
“金爷,花轿已经到门口了!”英子推开房门,顾不得迎面而来的浓臭酒气,他快步走向趴在大桌上,正睡得昏天暗地的金劲苍。“金爷,醒醒!”英子用力摇了摇他的身子。
金劲苍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大吼一声“别吵我!”换了个姿势,喃道:“宝儿、宝儿”又抱着酒坛子,继续昏睡。
“金爷,你这又是何苦?”英子无奈地摇摇头。
将宝儿姑娘送回驼场后,金爷就用最快的速度向万家老爷子求亲,得到应允后,置办彩礼、购买成亲的用品,他都事必躬亲,除了公事,他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这场婚礼上。
英子私下里怨他无情,哪知就在成亲前一晚,他不知道在哪里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后胡乱脱了外衣,又去酒窖搬了十来坛酒,然后就关在宝儿姑娘的房间里,继续喝到天明。
见主子落魄的模样,头发杂乱,脸色苍白,下巴长满胡髭,房中到处都是他呕吐过的痕迹,浑身恶臭难当,英子是又气又怜,还真不想叫醒他,就让他这样睡死过去,逃婚算了。
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英子无奈,只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往金劲苍的脸上一泼。“金爷,你可别怪英子,自己惹的事就要自己收拾。”这次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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