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那一战,最后结局是她输了,她像丧家之犬落荒而逃,躲入客房不敢出来,一夜无眠到天亮。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玉菁就被满室的烟雾呛到,连忙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拿著文件夹猛挥。
“怎么一大早就抽烟?你想当神仙啊?别拖著我们陪葬。”她才刚新婚,夫妻生活美满,不想那么早死。
她生气的走过去,拿走她叼在嘴边的烟,用力的在烟灰缸接熄,
“知不知道抽烟得肺癌的死亡率,占台湾十大死因的第几位?”
一看就知道这女人昨天晚上跟某人闹得不愉快,才会一大早就吞云吐雾,将整个办公室弄得烟雾弥漫。
“有什么事吗?”看着烟灰缸被拧熄的烟,心仪不悦的问。
因为心烦,她一大早就叫玉菁把所有的会议和行程取消了。
今天一早,趁他们父子还未起床,她就匆匆提早出门到公司来,一进办公室就你檠痰较衷凇?br />
“台荻企业刚刚下了一笔大订单。”她没好气的说。
心仪抱著微微发胀的头。“拜托我的好小姐,公司增加业绩你不高兴吗?”
“看你这么糟蹋自己的健康,我不生气才怪。”她拉大嗓门,像非要把心仪的耳膜吼破不可。
捂著耳朵,心仪举白旗告饶、“好、好,我答应你早上都不抽了,可以吗?”
“你想得美,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一整天都不许再抽了。”玉菁动手搜走她抽屉和皮包内的烟。
“你真是只母老虎。”不知道浩宇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
将所有的烟丢进垃圾桶后,玉菁胜利的拍拍手。
“看你脸上的一对黑眼圈,是不是那个负心汉又给你罪受了?”她忿忿不平地问。
五年前的婚礼是她当伴娘,第一次当伴娘就遇到这样的烂新郎,气得她后来都不再当伴娘了,免得自己的霉运害了人家。
她的同仇敌忾让心仪感到宽慰,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又通灵了?”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有千里眼或顺风耳。
“不是通灵,是神通广大。跟你认识那么多年,如果连你一点点心事都猜不出来,那朋友不是白当了。”
“唉!就算是看出来了,旁人还是帮不上忙。”她沮丧地说。
“怎么不能,要不要我杀到梁家去,骂他一顿为你出气?”
“算了,别忘了你现在领的还是他们梁家的薪水。”
“那又怎样,我也贡献了劳力啊!”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两不相欠。“大不了辞职,回家当老板娘。”
“只怕你还没有杀进梁家大门,就被门口的保全人员揪出去了。”梁家大宅在天母的山上,距离闹区可有好长一段路,万一被她保全人员失手打伤,也没人能救她。
看见心仪绽出笑颜,玉菁的气也缓和了不少。“说真的,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谢谢你的好意,如果要杀人的话一定通知你。”
“我一定会帮你打电话。”
“干嘛?”
“报警自首啊!”说著她哈哈大笑。
心仪好气又好笑的拿起文件夹拍她一记。“还说是好朋友,我看是最佳损友。”
“不是损友怎么会放著老板娘不做,被你拐来当夥计?对了,我刚刚进来时好像看到老董事长带著那家伙来了。”
“谁?”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一句,谁猜得著。
“当然是梁绍恩***蝗凰?龆?昧死隙?鲁ぃ你墒呛眉改瓴还苁铝恕2还?铱吹贸隼矗?荷芏骰乩矗你娴暮芨咝恕!?br />
她有好几年没有看见老董事长笑过了。
“当然了,因为他们是父子啊。梁绍恩来公司做什么?”
玉菁摊手耸肩。“谁知道,他就在隔壁,你可以去问问。”
心仪一呆。隔壁是经理的办公室,莫非爸想让他回公司?
她站起身来,想到隔壁看看,可是一到门口,就被一道人影挡住了。
方于镇满面笑容的捧著一束鲜花站在那。“心仪,真巧,你是不是知道我来了,所以来迎接我?”
她尴尬的一笑“你怎么有空过来?”她瞟向隔壁办公室的窗口,垂下的百叶窗让人无法看到面的情况。
“你看了订单没有?我想跟你谈谈签约的细节。”
他下订单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常常来找她而不会被拒绝。
方子镇的心思她岂会不知道,但身为公司的总经理要公私分明,总不能把上门的大客户轰走,所以她只有轻叹一口气,走回办公室内。
“方先生请进。”
玉菁向他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方子镇走进办公室,将门关上。“叫我于镇就可以了,我不也是叫你心仪吗?”他将花送给她。
轻蹙了蹙眉,心仪犹豫的接过。“谢谢。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叫人送咖啡进来。”她随即将花放在桌上,准备走到办公桌旁拨电话。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唐突的抱住她。“心仪,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公事才来吗?我是想看看你啊!你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的陪我聊聊?”
“方先生,你别这样,这是公司。”她吓了一跳用力挣扎,不安的看向门口,思付著要不要大声叫人。
不料,未等她开口,绍恩和梁启任以及公司的一些高级主管忽然出现在门口。他们刚在隔壁讨论完一些事宜,想来跟她打声招呼,谁知会遇上这种事。
“原来总经理都是这么跟客户洽商的啊!”绍恩冷冷地道。
心仪的脸涨得通红,生气的推开方于镇。“我想你是误会了,方先生只不过是来谈合约的事。”
“是吗?”绍恩挑了挑眉,瞟了一眼她桌上的花束。“谈合约需要送花吗?原来方先生是这么多礼的人。”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她在名义上是他的妻子,与其红杏出墙,为什么不乾脆的签下离婚协议书呢?
“我想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还是先回避一下,等一会儿再过来好了。”
他一转身,带著所有人退出去,还讽刺的为他们关上门,气得心仪脸色发青。
“他就是梁绍恩?”方于镇一脸不悦。“长得不怎么样嘛,值得你为他等那么多年吗?”
心仪的心更加往下沉。“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回去。”
差劲的男人,看不出来她在生气吗?还说这些废话,世界上最不需要给面子的就是这种白目的男人了。
拿起桌上的花束,心仪毫不客气的扔了过去,将他连人带花推出办公室。“我现在正式答覆你,我拒绝你的追求,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怎么这么巧,一向不随便到公司找她的方子镇,竟然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造访,造成大家的误会,真是始料未及,现在误会已经形成,她该如何解释呢?她著实苦恼。
望着倏然关上的门,方子镇一脸错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左右两旁传来窃笑声,他才回过神来,猛拍著门道:“心仪,我做错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我,心仪!”
嘈杂的声响更加引人侧目,让门内的心仪不堪其扰。
“我说方经理,我们总经理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不知道吗?你这么大声的吵闹,就算她属意你,现在也不好承认了。”
还是玉菁厉害,一出声就把人给唬住,让一时乱了心绪的方于镇安静下来。
“那我该怎么办?”他焦急地问。
“回家想想如何让我们总经理认定你是个有内涵,有能力,又可以令她有面子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玉菁送给他一个支持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容很虚假、很勉强,但对不知所措的方于镇来说却是个强心剂。
“对,我是太心急了。”
他想,自己实在太冲动,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难怪心仪会生气。
“对不起心仪,是我错了,请你别生气,我先走了,”他赶紧赔罪,隔著门板跟心仪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之后立刻离开,以期挽回佳人的心。
骚动已然掀起,职员们必定开始交头接耳,这桩糗事还有得让人讲了!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霉运。心仪烦恼的抚额,一抬眼,目光正和开门进来的玉菁对上。
“谢谢你。”心仪对她点头道谢。
她挥挥手。“别谢我,你该想想回去怎么跟他和老董事长解释。”
这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心仪抚著额摇头。
玉菁说得没错,看绍恩和公公刚才那个眼神,怕他们是真的误会了,这下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烦,真是烦人,为什么所有的事全挤在一块发生呢?
难道是她最近的运气不好,犯了煞?
算了,抽个空去庙拜拜吧!去去霉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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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站立在落地窗前的绍恩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看着紧闭的大门,脑中闪过白天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
她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他心倏地闪过一阵不悦。
“绍恩,大家都睡了,今晚让我留在这陪你好不好?”希雅低语呢喃,穿著性感的薄纱睡衣偎进他的怀。
她知道他在等谁,白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她听柜台小姐说了。
原本她逛完街,想到公司找绍恩一起吃饭,谁知才走进公司大门,就听到职员们窃窃私语的在谈论这件事。
她还以为那女人有多清高呢,原来不过是浪荡女一个,只会装圣洁。
“不行,让爸爸看见了不好。”绍恩意兴阑珊的推开她,走到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前坐下。
白天他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到家则待在房间上网,以电脑掌控美国公司的运作。
希雅跟过去,蹲在他的腿边,抱住他的手臂。“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做父母的总要左右儿女的婚姻,我再怎么努力,你爸爸也不会喜欢我,他只认定宁心仪是梁家唯一的儿媳妇,就算她做出那种丢脸的事,你爸爸也一样喜欢她。”
老顽固,她人都住进来了,却不允许两人住同一个房间,把她赶到客房去,真是气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绍恩停下敲键盘的动作,侧过头来睨著她。
他犀利的眼神吓了她一跳,放开抱著他的手。“什什么?”吓死人了,他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我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猝然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你听到什么闲言闲语了?”
“你干什么这么凶?抓得人家好痛你知不知道?”希雅用力的挣扎,却逃不出他的箝制。“我只不过是下午到公司找你时,听到人家说她跟方于镇的事,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两个人交往已经两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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