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外走去:“待会儿她见了我,必然与我兴师问罪,姑娘可把我害惨了!”
待诸葛锦华一走,南宫萧然对帐门处的杜生略使眼色。杜生会意,恭身退出大帐,守在帐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一时间,大帐内,便只剩下了袁修月和南宫萧然两人。
微垂眸华,睇了眼被南宫萧然紧握的手腕,袁修月微蹙了蹙眉!
并未将手抽回,她以另外一只手,轻掩琼鼻,干咳了一声!
顺着她的视线,也睇了眼自己的手,南宫萧然并未立即松手,而是拉着她的手,来到方才安太后所坐的锦榻前。
“呃……我自己来!”
知道南宫萧然是想让自己歇歇,袁修月淡笑了笑后,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翩然落座于锦榻之上。
手,微微滞在半空。
犹能感觉到袁修月手腕上的触感和余温,南宫萧然心下一涩,将双手背在身后。负手站在袁修月的面前,他却不动声色,只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她,似是要穿透她脸上的伪装,看清她的真颜!
半晌儿,不见南宫萧然出声,袁修月不禁微拧着眉头,抬头看向他。
不期然间,与他灼燃的视线,于半空交汇,她语气平淡的开口道:“你想问什么,直问便是!”
即便,她觉得,就算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南宫萧然也一定会识破她的伪装,但是方才,在握着他手腕之时,她还是悄悄的在他的手腕上划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以,她是谁,此刻,他心知肚明!
迎着袁修月平静淡然的双眼,南宫萧然眸色微深,却于瞬间透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思绪。
没人知道,在过去这些时日,他有多担心她!
侧身坐在袁修月身侧,他如以往一般,语气温和道:“如今天寒地冻,你才生过孩子没多久,从京城到阜都……这一路过来,受了不少的苦吧?”
闻言,袁修月心头一颤,不禁转身再次望进他温润如水的瞳眸之中。
见她看向自己,南宫萧然的唇角边,不禁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弧:“记得上次见你时,你白白胖胖的,如今却瘦的跟难民一样,看样子这阵子你确实吃了不少苦!”
听闻南宫萧然此言,袁修月不禁苦笑了笑。
想来,她中毒离宫一事,他该是知道的。
那也便省了,她自己多费唇舌了。
不过……
眉心紧拧了下,袁修月对南宫萧然轻道:“先生,你既是与皇上有约,又为何要迎娶花依依?”
她不想因为安氏一族的动乱,断送了他的幸福!
为了你!
如是,在心中自言自语,南宫萧然直直的盯着袁修月波光闪动的瞳眸,终是暗暗一叹,他轻声喃道:“月儿,你觉得若是率安氏一族投降圣上,我的母后和你父亲……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闻言,袁修月心下一怔!
沉吟片刻,她凝眉说道:“若你们是投诚,皇上对她们……应该会另有安排!”
深深的,凝视着袁修月,南宫萧然淡淡抬眸:“也许吧!不过……想要让母后和你父亲放弃夺权之心,只怕还会费上一番周折!”
闻他此言,袁修月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