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书潜运神功。浅笑道:“青书不敢行那不孝之事,又怎敢与前辈相提并论?”
白发男子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青书笑道:“所谓不孝有三,无后”话未说完,便见白发男子俊脸涨得通红。尖声喝道:“大胆!”
众人听得都是莫名其妙。只有张松溪隐隐猜到青书要做什么,心中大觉不妥。但不妥在何处,却是说不上来。
那个戏谑声音又再度响起:“老怪物,这小子说的也是实话。你没事气个什么?”
白发男子胸口起伏,半晌方道:“你说的那东西,就在这小子手上?”
那个戏谑声音又道:“嘿嘿,就在他身上。不过他这门隐匿形迹地功夫,可不是我教的。”
白发男子点点头,道:“好,宋小子,你把东西给我,我立刻叫他们退兵。”
赵敏却摇着白发男子的袖子,口中娇嗔道:“哥哥,你不能这样轻易答应他。万一他不把东西给咱们,咱们不是吃了大亏么?”
白发男子傲然道:“你放心,论轻功,天下还没谁能快过我去。况且这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把东西交给我,我便杀武当山一个血流成河!”
青书叹道:“此刻我们被重重包围,还有白发前辈这等高手,我便是想逃,也逃不到哪去。”
赵敏哼道:“不行!我们不退兵,让他们走了便是,我保证不追击。”
青书道:“如此倒是甚好。”
张松溪终于觉出不妥之处在哪里,想到方才青书异常举动,一时间心急如焚,发声问道:“青书,那你呢?”
白发男子淡淡道:“他得留下,将东西交给我。”
莫声谷大声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白发男子淡淡瞥他一眼,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青书大声道:“爹爹,几位师叔,你们先走!”
俞莲舟剑眉一挑,方欲说话,却被宋远桥一把拉住。
宋远桥默默收束几位师弟,缓缓对其余五大派人士一拱手道:“诸位。咱们走吧。”
莫声谷急道:“可青书那小兔崽子”宋远桥摇摇头道:“我们走。”
其余诸派人士面面相觑,白观脚下一顿,环顾四处,嘴唇开阖,仿佛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空闻口宣佛号,对着蒙军方向合十一拜,方随着宋远桥等人往前走。他这一拜,却是表示谢意。余下十八人都是深深的施了一礼,连沈振鸿这个俗家弟子都施了半礼。
灭绝师太也是弯腰施礼,低头看了看手中两柄剑,蓦地高声道:“宋少侠,那两件事,我定然办到!”
何太冲夫妇一拱手,便匆匆忙忙的跟上前去了。
崆峒五老和华山的高矮老者对视一眼。都是弯腰一拜。而后便也跟上前去。
气氛一时间凝似铅铁,周身空气都仿佛陡然间沉重了几分。这些武林中人都是才智之士,如何不知道青书此举乃是舍己为人?
蒙兵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路来。以少林武当为首地六大派残余人众不多时便走出重重包围。
青书蓦地发声道:“爹爹,太师傅的太极拳剑就要创制成功。以后好生休养生息,你多多劝劝各派掌门,咱们都是汉人,以后莫再与明教起纷争啦!”
宋远桥步子一顿。也不转身,只是重重地一点头。
青书远远看见,心中大慰。他原本只待宋远桥等人走远后,便跃入河中,武当派内功以气息绵长称雄武林,潜水半个时辰,倒也不是难事。但此刻他见博尔忽吩咐蒙军搭弓上矢,便知对手已然防着自己这手。若然箭矢相逼,漫天地箭雨射来,就算是神仙也难逃。
他原本胸有成竹的脱身之策陡然告破。却依然镇定如恒。取出苏若雨所赠的玉箫,暗道:“须得以宝物相逼,方能生离!”
他口中不停和赵敏等人搭话,以安其心,心里却在不停谋划着,但白发男子武功委实太高,先前拟好的六七条计策都等若于无,当真是头疼之极。他心道:“若有人能敌住这个白发妖怪,我便脱身有望!”
但听得白发男子淡淡道:“宋少侠,也半个时辰了。那群人也差不多该走地远了。你是否得把东西交出来了?”
青书哈哈笑道:“自然,自然!”他心中暗道:“成败生死,都在此一举了!”“梯云纵”陡然使出,嗖的拔高四丈,白发男子见他跃起。身子一晃。飞身而出,便要抢先一步制住他。
蒙军原本有意射箭。但见白发男子也高高纵起,登时束手不射。
白发男子身形快捷无伦,顷刻间便跃至青书身边,右手探出,便要拿住青书腰间大穴,但青书却不慌不忙,轻轻一笑,不可思议的凌空一转,又嗖地拔高两丈,白发男子势在必得的一抓登时落空,他势道已尽,身不由己的落下去。却听得那个戏谑声音再度响起:“丫的,老怪物就会欺负小孩子,我看不过去啦!”
只见红影一闪,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不住响起,白发男子喝道:“你做什么?”
那红衣人嘿嘿笑道:“无他,无他,就是手痒,想打一架。”
白发男子冷笑两声。两人出手都是快不可言,即便以青书目力之强,也是看之不清,只见得满是油光地一颗头颅不住乱晃,阳光照射在他光溜溜地头顶之上,好不晃眼。
汝阳王府网罗地高手面面相觑,都是恍然道:“原来是个和尚!”青书上跃之势已尽,又是一转,蹭地拔高两丈之后,势道又尽。如此反复三次,已然凌空四转,跃得约莫十丈来高,青书心觉势道将尽,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方玺印,通体晶莹,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但玉璧虽好,却依旧美中不足,四角缺了一角,虽以浑金补上,但却已不是完璧。
他宛如飞天将军一般凌空而立,众人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博尔忽眼尖,见得他手中那方印玺,心中大惊:“这、这宝贝不是在宫里么?怎被他取了来?”
宋靖康元年,金兵破汴梁,徽钦二帝被掠,这方印玺被大金国掠走,其后便销声匿迹。
而元至元三十一年,世祖忽必烈崩。这方“传国玉玺”忽现于大都,叫卖于市,为权相伯颜命人购得。此后便一直由元庭掌控。
此刻青书右手执玉箫,左手拿印玺,玉箫定定顶在印玺的中部,只消内力一吐,宝物立刻化为碎片。
青书高声笑道:“传国玉玺在此,尔等可敢来取?”
清风呜咽,汉水东流,虫鸣鸟叫,草木摇摆,仿佛一切悉悉碎碎地声音都响彻耳边,见无人应答,青书微微闭上双眼,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笑意。
身下千万兵卒搭弓上矢,对准了他,鹿杖客等人气凝双掌,白发男子和红衣和尚也住手不攻。千万人的目光,只聚集在青书略显瘦弱的身躯和他手中的那方印玺之上。
青书心道:“纵千万人吾往矣!是这种情愫么?呵呵是前世从未体味到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