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卡,说道:“任探长,帮我一个忙,这张卡上是我存的一点钱,密码是轩轩的生日。这些钱里面,你用五万块给草帽小学建一座水泥桥,其它的就给牛朝树的女儿和罗村长的儿子治病吧!”他手一扬,卡片飞向任秋玲。
任秋玲接住卡片,说:“不要做傻事!”她知道宋一言想自杀,不过却没有信心可以一枪打掉宋一言的枪——而且宋一言病得很重,只要有点擦伤他都会流血而死。
宋一言叹息说:“做一个单纯的好人,怎么那么难呢?”举起枪,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枪。
“唉!”任秋玲叹息一声,软软的坐到地上。
窗外,邹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在老马、黑皮和温小玉的身上踢了几脚,那三个人仿佛从梦中被惊醒一般,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
回到宾江之后,任秋玲查了一下,宋一言留下的钱竟然有二千零五万!他做坏人的时候比做好人有钱多了。
任秋玲自己也是穷人,生怕受不住这笔钱的诱惑,所以把钱委托给一个爱心组织,按照宋一言的遗言进行了处理。
老马、黑皮和温小玉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吓得够呛。他们休整了一段时间。
当老马他们出院的时候,电视上正放着国际舞蹈比赛的实况转播。来自中国的选手轩轩跳着一支自编的舞蹈,名字叫做《雀灵》。舞台上的轩轩那么自由,那么灵动,像一只飞翔在空中的麻雀一样。
李明博没有看电视,他喝着咖啡对任秋玲说:“真是巨大的损失啊!养鬼术虽然对邹衍这样的高手不值一提,但是在军事上它的作用太大了。我们可以用小鬼进行侦察,这样可以少损失多少士兵的生命啊?”
任秋玲也喝了口咖啡说:“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养鬼术的使用有严格的限制,我问过邹衍了,他说基本上养鬼术只能在黑夜里使用。而且有很多东西可以克制小鬼,比如说杀气非常重的士兵,杀过人的武器等等。当做商业间谍呢,也得看对方懂不懂风水。而且养小鬼会让人的幸运值降低,得不偿失。”
李明博不满的打了个响指,“你被邹衍骗了。别忘了你是科学家,幸运这种看不见的东西你也信?”
任秋玲不服的打了个响指:“拜托你也是科学家,而且有两个博士学位,你居然会信世间有小鬼?还想用它来打仗?这要让牛顿知道了,不骂死你啊?”
李明博叹息道:“其实很多伟大的科学家、艺术家,如牛顿、爱因思坦、弗洛伊德、达芬奇还有中国的王维、李白等等,他们都信神秘主义。相反的,一些智商不是那么高,也没有什么成就的人反而会批评神秘论。我们笑古代人见识少才发展出来神秘论,但是,今天的我们真的就看清了世界吗?”
任秋玲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领导,你一谈哲学,我就犯困。事实上轩轩给了我一封信,那是宋一言留给我的。”
李明博激动起来,“信呢?给我?”
任秋玲取出一封信,取出一张信纸说:“这上面只有一句话:‘教我养鬼术的人,长这个样子。’”她又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白纸说:“查一下这个人。”
白纸上是一个人的肖像素描,那人看上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相貌威严,肤色很白,在左边脸颊上有一颗黑痣。
她把素描递给李明博。
李明博认真的看了那张素描一会儿,然后叹息一声,把素描扔到桌子上。
任秋玲奇怪了,“你不是想知道养鬼术的秘密吗?找到这个人就知道了啊?”
李明博苦恼的摇着头,说:“你知道什么啊?这个人比养鬼术神秘一千倍!”
他一口喝尽咖啡,然后说:“这么说吧,全国各地最少有四百万人在梦中见到过这个人。通过我们的调查,梦到过这个人的人,可能远远不止这个数。大约在一九五六年,他曾经被上海警方逮捕过,而且给他做过当时比较全面的身体检查——x光扫描显示,他没有大脑,没有内脏……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任秋玲说:“一九五六年逮到过他?那么后来呢?”
李明博叹息说:“被他逃掉了!我告诉你,在一些野史中有他的名字出现,他叫蒙克虏,应该是秦将蒙恬的侄子,算到如今,他活了两千多年了。不过在特事处,他的绰号叫梦魇——他就是特事处的噩梦,一个永远也看不清的谜。”
任秋玲不信的抓过纸,起身告辞说:“我去查一下。”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电脑前搜索了一阵子,果然在一个网上查到被最多人梦到过的那张脸——和她手里的素描如出一辙。
除了这个人叫做蒙克虏,是秦将蒙恬的侄子,活了约两千多岁,经常在各个朝代的野史中出现之外,任秋玲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当年上海警方为什么要抓他?为什么x光检查会认为他没有大脑,也没有任何内脏?他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任秋玲打个呵欠,起身给自己倒杯咖啡。在她身后的电脑桌上,那张素描自己卷起来,然后冒出火苗,烧成了一块巴掌大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