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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衍说声:“小事一桩!”也不用什么道术,直接一扔,那枪轻轻落入老鸦窝里,惊得两只正谈恋爱的老鸦飞到空中,“哇哇”怪叫。
任秋玲一拉邹衍,说:“我们回去!”
车边,李明博还握着两个拳头,跟蒋科长讲道理呢。任秋玲走过去说:“蒋科长是吧?听说枪很重要?”
蒋科长冷笑一声:“当然了!我们的枪支管理条例非常严格,别说是枪了,你就是掉一粒子弹,那都是大事!我也很为难啊,谁叫我管着纪律呢?”
任秋玲忍着笑,点头说:“是啊是啊!蒋科长管纪律嘛,严格一些是应该的。如果我找不回枪,按照纪律,我该得个什么处分啊?”
蒋科长说:“嗯,如果那支枪一直找不到,那就说明你的能力不行啊!我们特事处,要的是人才,没有能力只好送回原单位。当然,前提是你得签下保密协议。”
任秋玲再次点头说:“哦!原来如此啊!不晓得蒋科长对什么保密协议是不是很熟悉啊?估计你自己签起来的话,一定是顺风顺水。”
蒋科长脸色一变,摆足了官架子说:“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科玲含笑着:“蒋科长管着纪律嘛,不客气是应该的。你应该像包龙图一样长成黑脸,这样才显得你公正严明,大公无私嘛!”
蒋科长脸色一变,他再没有学过心理学,也看出任秋玲是在嘲笑自己了。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伸手往自己的枪套上一摸,瞬间额头上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来。
李明博回头安慰任秋玲说:“不要怕,他敢停你的职,我拼着这个科长不当,也要跟他斗到底!”
任秋玲冲李明博眨了下眼睛。不晓得李明博把这个眼神解读成什么意思了,总之他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蒋科长默不作声的把手从枪套上放下来,走到李明博身边,亲热的说:“兄弟,借一步说话!”
李明博不懂蒋科长为什么前倨后恭,不过人家来套交情,说明事情还有转机,迟疑着跟蒋科长走到草地里。顺风飘来几句前后不搭的话儿,蒋科长:“兄弟,我晓得你手下能人多……高抬贵手……”李明博:“我真不知道啊……这事儿……”眼看蒋科长对着李明博点头哈腰的,李明博好象一脸的迷糊,任秋玲看得直乐。
过了阵儿,李明博似乎给了蒋科长什么建议,那家伙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向任秋玲跑来。
任秋玲看戏已经演足了,转身对邹衍说:“好了,戏已经看够了,我们走吧!”两人并肩要走。蒋科长急得开口叫道:“任……任……任姐姐,你等等!”估计是真急了,连“姐姐”都叫出来了。
那四个特勤队员全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非常辛苦的样子。
任秋玲站住说:“怎么了?我是女人家,没什么本事,又在‘行政性休假’期间。有事,您找有本事靠得住的人去说啊!”
蒋科长吼那四个特勤队员,“去!赶紧到路口看看情况,可能会有战斗!”那四个特勤队员哪知道真假,真的跑去路口拔枪警戒了。
蒋科长跑到任秋玲面前一边擦汗一边说:“哎呀!都是处里那些老头子没长脑筋,乱嚼舌根的。任大小姐上任以来,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查办了几起灵异类大案,震惊全国,能力那是一流的!”
任秋玲看这蒋科长这么脸皮厚,倒也没招儿了,说:“有什么事吧?”
蒋科长为难的搓着手,说:“这个这个,我的枪不见了!”
任秋玲也为难的说:“哎呀,真是不巧啊,我刚被处里‘休假’了。不然的话,我还真可以帮你查一查。”
蒋科长义愤填膺的说:“都是那帮老家伙不好!你尽管查案,出了什么事情,我拼着头上这顶乌纱不要了,也帮你顶着。”
任秋玲目的达到,这才说:“嗯,那边有株老槐树,树上有个老鸦窝。听说老鸦喜欢收集金属物品,没准儿……”
蒋科长喜出望外,欢叫道:“一定准,一定准的!”其实他也不相信老鸦会收集他的枪,也猜出是邹衍捣的鬼了。这时候也不敢得罪任秋玲,自己老老实实的爬树去了。
这蒋科长看上去壮,但是爬树的水平却让人大跌眼镜,哼哧哼哧的爬了半天,才爬到树的中间部分。他累得满脸是汗,但是他眼睛依然火热的盯着老鸦窝,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李明博、特勤队员看蒋科长跑去爬树了,只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要知道这个蒋科长平时就喜欢装腔作势,非常注意个人形象,走路一定要走方步,坐下一定要挺直腰装出大人物样子的。谁会想到,他居然会像顽童一样跑去爬树?
李明博低声问邹衍,“你给他下了什么蛊?”邹衍说:“这个叫官瘾蛊,是天底下最能改变人的蛊。我可炼不出这样恶毒的蛊来。”
任秋玲看蒋科长辛苦,心又软了,轻声求邹衍说:“帮他一下吧!”
邹衍屈指一弹,那老鸦窝从中炸开,一支手枪掉到树下。
蒋科长哼哧哼哧的爬到树下,把枪装到枪套里,顿时神气活现起来,一挥手说:“各位!我拔打了任园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大家跟……”看一眼任秋玲,说道:“跟任探长一起去任园!”
任秋玲气得差点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