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明博说的。
李明博暗叫惭愧,自己就没想到测试一下诸月芙。
诸月芙疼得眼里含泪,但是对任秋玲更加高看了一眼——这个女子通过握手检验自己有没有撒谎,虽然是小计策,但也足以看出她的精明了。
李明博问道:“我们怎么办?”诸月芙感觉李明博的气场也变了,好象任秋玲在场,他就没了主见。
任秋玲说:“嗨!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计策。邹衍本领高,脾气臭!但是他也是有弱点的——我们车上说。”
三人都上了任秋玲的车,任秋玲一边开车一边说:“邹衍好面子!我们抓住他的这个弱点,不怕他不听我们的。到时候呢,我就扮黑脸,骂他一顿,损他的面子;诸大记者你呢就哭哭啼啼的,让人家看看邹衍欺负的是多么可怜的一姑娘,同样是损他的面子;李科长呢,你就出来劝,说点好话,给足邹衍面子。他就是一只坏脾气的猫,顺着毛来就听话,逆着毛来他就会抓人!”
李明博连连点头:“好计啊好计!”
诸月芙暗暗心惊,不知道这个任秋玲有什么异能,在自己心里已经是厉害得不得了的邹衍,到了任秋玲的嘴里就是一只猫。
她当然不知道了,任秋玲其实没有什么异能,就是对心理学比较熟悉。人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了这个弱点,暴脾气也只能乖乖低头——这就叫青丝绵软捆猛虎,莲足娇柔踏骄龙。
任秋玲又交待了一些细节,到时候要说的话儿,这时车到了烙印咖啡厅门口了。
诸月芙随两人进了咖啡厅,只见邹衍还如那天一样坐在角落里喝着绿茶。他的身边靠着一面幡——就是一根竹竿上绑了块长方形的布条,布条上写:“救死扶伤”四个大字,下面写着“治病救人,三十万一次,恕不讲价”几行小字。
“邹衍!”任秋玲大叫一声。
邹衍拿了张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好象很害怕任秋玲的样子。
任秋玲拖着诸月芙上前,“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害诸记者?”她大声质问邹衍的同时,用力握了下诸月芙的手——这是暗号。诸月芙本来有几分演戏的天赋,这时一挤眼睛,眼泪滚滚而下。
邹衍小声解释:“她背后有高人,我不是对付她,是防着她背后的高人。”
任秋玲叫道:“高人?”往诸月芙的身后看了一眼,“有多高啊?我怎么看不到?”
“别说了别说了,”李明博出场了,按照原来商量好的话说:“我们邹哥那是什么样的人啊?就没听说过他怕过谁!我说,这小姑娘现在也不能说话了,真有什么高人,邹哥你让她带个话儿回去,我倒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睛,敢来试探邹哥!”
邹衍哈哈大笑,“倒也是!小姑娘你回去告诉那个高人,我邹衍随时候着他!”对诸月芙屈指一弹,两人之间隔着大约两米多的距离呢,诸月芙觉得锁骨下突然像被针刺般一疼,“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李明博、任秋玲相视一笑,计策成功了。
诸月芙叫了一声,发觉自己能出声了,这些天来受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这些全都拜眼前这个怪人所赐。她怒不可遏的抓起桌上的茶杯,一盏热茶当头泼到邹衍脸上。“你这个该死的怪物!”诸月芙骂道。
谁能想到诸月芙竟然会有如此反应?
邹衍头发上、脸上热气腾腾,鼻子尖儿还挂着两片茶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想揍人,又怕打了个小女生坏了自己的名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秋玲赶紧拉住邹衍,回头对李明博吼道:“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李明博也回过神来,拖着诸月芙就往咖啡厅外跑——诸月芙状若疯狂的冲邹衍怒骂:“怪物!怪物!你不是人,你是怪物!”李明博不敢回头,一直把她拉出咖啡厅,拉到车上,开车走了一段路才埋怨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诸月芙轻蔑的说:“你干嘛护着那个怪物?我告诉你,那样的东西我可以分分钟叫人灭了。你信不信?”她身为电视台节目主持人,社会关系复杂也是一定的。但是她会愚蠢到以为凭自己认识的那些货色就可以灭了邹衍,这就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李明博微笑起来,“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听话,也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消失而且绝对不会惹祸上身——老实说我觉得你不能说话时的样子要可爱得多。”
“啊啊啊!救命啊!”诸月芙发疯似把头伸出车窗的大叫起来:“绑架啊!”她回过头来,得意的横了眼李明博,像是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明博直接给了她一拳,把她打晕在副驾驶位上。瞄了一眼昏迷的诸月芙,李明博赞叹道:“你睡着的样子真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