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凝烟来自阿克夏公司,想追查她也非常困难——她可能有外国身份。
再说医院那一边,此时正是深夜,任秋玲睁开眼睛,看着云中岳。
云中岳惊喜的叫道:“你醒了?”
任秋玲问道:“邹衍呢?”
云中岳心里一疼,强忍伤心说:“你提他干什么?”
先前让任秋玲一看到就晕过去的那个男子,正是她亲眼看着被解剖的邹衍!
“他来过了!”任秋玲伸出右手灵活的转动了一下,说:“医生可没有这样的手段!”
虽然忌妒,云中岳也不得不承认邹衍手段确实高超。但是作为情敌他还是不得不损邹衍几句:“如果是我,才不舍得让你受伤呢!他算什么男人!”
任秋玲却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在余凝烟解剖他的时候,他没有内脏,也没有大脑。这样的情况我听说过!”当年上海警方抓住蒙克虏时,也对他进行过x光扫描,扫描的结果是这个人没有内脏,也没有大脑。蒙克虏曾经管邹衍叫恩师,两人有师徒关系,所以邹衍肯定用了同样的手段脱困。
云中岳伤心的说:“你就知道邹衍邹衍!这是一个简单之极的法术,也值得你花脑筋分析?”当然这个法术未必就简单了,只是他不愿意任秋玲提起邹衍!
任秋玲似乎没有听到云中岳的话,自顾自的说:“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邹衍突然就变呆了。我挽着他的手臂,感觉他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云中岳气得跳起来吼道,“那就是一根竹子变的邹衍,当然没有内脏也没有大脑!三国时孙坚杀于吉,于吉就是用了同样的法术骗过了孙坚!”病房里还有位老奶奶,被他的大吼吓得一下子醒了,责怪的看着他。
这间病房云中岳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大步逃出病房,来到医院的花园里。夜风吹拂下,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心却疼得要命。不管自己怎么样努力,任秋玲的眼里只看到邹衍!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云中岳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请问你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画家,经常有不认识的经纪人打电话来介绍活儿,所以他必须客气。
“青年画家云中岳先生——”手机里响起余凝烟的声音:“你是不是想俘获任秋玲的心?”
云中岳四处张望,但是也没有看到余凝烟。
“我告诉你,爱情其实很简单。”余凝烟说:“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生通常会喜欢黑暗属性比较重的男生。”
云中岳不是心理学家,对方又一下子抓住了他内心的弱点,所以忍不住问道:“黑暗属性?那是什么?”
余凝烟说道:“比如说自恋、自大、暴躁……这些负面的性格,就是黑暗属性!”
余凝烟每说一个词,云中岳都觉得人家说得太对了!这就是在形容邹衍啊!难怪任秋玲不喜欢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不够坏!
余凝烟继续诱惑说:“你想得到任秋玲吗?很简单,只要你帮我们抓到邹衍,她就是你的!”在医院空荡荡的病房角落,余凝烟举着手机看透过窗帘看着院子里的云中岳,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这对云中岳是一个多么诱人的提议啊,既能解决情敌,也能得到心上人。换成了谁,也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吧?
云中岳果然沉默了很久,隔着手机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得非常粗重,想必他的内心一定在挣扎吧!
“你给我闭嘴!”几秒之后云中岳才吼道,“这场爱情我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要输得正大光明!”
他的吼声太大,余凝烟不得不把手机举远些,免得被云中岳震破了耳膜。
“还有,你给我记住,离任秋玲远一点!你敢对她不利,我一定会杀了你!”云中岳冷冰冰的说。
余凝烟挂断了手机,回头看着病房中自己的两个手下。她相信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那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唉!”她叹息一声,“行动取消!”
“等一下,不要动!”青年助手叫道:“余老师生,你刚才隐身了?你会隐身?”
余凝烟心里一惊,她看到青年助手的眼里有一丝贪婪的目光一闪而逝。“没有吧?”她说:“我怎么可能会隐身?”她努力的笑了笑,“病房里没有灯光,你可能看错了!”
“哦!”青年助手含混的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但是粗壮的司机说:“就在刚才,云中岳吼你的时候,你的头消失了!”
余凝烟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组织对于修真者和异能者是同样重视的,她自己就解剖过一些异能者。自己莫明其妙的获得了隐身的能力,难道这两个手下也想要解剖自己?
“蒋苇!你是我从医科大学挑出来的,跟我学习了三年左右;杜石虎,你当我的司机有六年了吧?我侍你如何?你们两个——”她强笑了一下,“真的想解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