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手握两根白骨,如痴如醉,又恨她又心疼她。要说白心若心狠手辣,死不足惜。但是她又情深如此,可怜可叹。权衡再三,任秋玲上前对邹衍说:“你本事多,帮她一把嘛!”
邹衍皱眉说:“怎么帮?把慧痴抓回来,逼他结婚?”他对慧痴的神通也很忌惮,真的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任秋玲说:“你不是有种方法可以把人变美吗?我那次被烧伤之后,不但一个疤都没有留,皮肤还变好了。”
慧痴一走,白心若手里那两根白骨也化为黄沙,簌簌的从她手指缝间流下。白心若本来已经有所醒悟,突然听到邹衍有法子让自己变美,扑到地上不住磕头,却并不说话。原来她猜想邹衍一定很讨厌自己,没有脸开口求人家帮自己。
邹衍对白心若也是既讨厌又可怜,推辞说:“以她现在的状况,如果真的把自己全身的皮肤烧烂了,我确实可以让她重新长出新的皮肤来,她确实可以变美。但是,她只能美美的活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必死无疑。”
营养不良,加上精神力过度消耗,白心若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蛊术再神奇也不是万能的,任秋玲只是过度劳累还在医院躺了十天呢。
任秋玲想通了这个道理,也不再坚持,对白心若说声:“抱歉帮不到你。”转身要走。
突然白心若大声叫:“我可以美美的活一个月吗?”
邹衍轻笑一声,只觉得莫明其妙,带了任秋玲就走。
突然间空气中辛味大作,身后有热浪传来,回头看时,只见一团火已经围着白心若烧了起来。
白心若衣服片片化灰掉落,皮肤寸寸碳化龟裂,露出里面的肌肉血管。
邹衍看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只一会儿功夫,白心若身上的皮肤全部掉落,红通通的走向邹衍:“让我美丽一个月吧?你不答应我,我只有死给你看。”走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
邹衍平生不受人胁迫,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依然心软,伸出右掌对着白心若,嘴里叫声:“疾!”一只硕大无朋的人面巨虫出现在白心若身后,那虫子极肥,像个肉球,前面长着人脸。白心若不着寸缕而且连一寸完好的皮肤都没有,回头看着人面巨虫,却像个战士一般昂然无惧,大步走向巨虫。
巨虫张嘴,吐出无数条银丝,将白心若缠成一只茧的模样,然后一口将白心若连着茧一起吞了下去。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为了美,连命都不要了。”邹衍对任秋玲说:“她在我的冥蛉蛊体内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任秋玲心说:“现代女人为了美,割皮隆胸抽脂,受尽万千酷刑,你又怎么会懂得?”只是这些事情跟邹衍也解释不通,任秋玲带着邹衍向车走去。
突然听到“咻——”的一声,一柄长剑自天空飞下,钉到任秋玲面前。居然又有敌人来?
邹衍一拉任秋玲,两人退后三米远。
天空之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飘然而下,脚踩钉在地面长剑的剑柄,右手中持一剑横在胸前,竖剑行礼说:“峨嵋派陆汀拜见邹衍前辈,任秋玲大美女。”
任秋玲隐约记得自己见过此女,仔细想来,才想到当日肖科长暗示自己有人监视,然后自己就在公园远远的见到一个身穿银白色衣服的少女,站在银行大楼的水塔上。原来那个监视自己的人,就是这个少女。
今天这少女打扮不同,换了身黑白相间的道家服饰,但是那神韵那气势确一点也没变。
邹衍郁闷之极,阴沉着脸拉了任秋玲就走。
那少女“嘻”的一笑,自来熟的从剑柄上跳下来,追着两人问:“哎!刚才我出场的样子帅不帅?”
邹衍长吐一口气,转身问道:“你还有完没完?”任秋玲给了邹衍一肘,和颜悦色的对少女说:“你来找我们,应该有事要说吧?”
少女陆汀叫声:“哎呀!光顾着耍帅了,差点忘了正事。特事处已经找到了武志军的妈苏铁梅,安排他们今天见面呢。”
任秋玲一听急了,叫道:“快上车!必须制止他们见面,武志军最想杀的人,就是苏铁梅!”
少女一听也急了,伸手一召,那柄钉在地上的长剑自动飞到她手里。她一边跳上车一边说:“怎么会这样?武志军不是一直想见到苏铁梅吗?怎么会想杀他妈妈呢?”
任秋玲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武志军对他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有爱有恨。这事儿两三句话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