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各有所思的众人,终于结束了这顿饭,大家旋即各自回房。教人疑惑的是,烈云鹏竟万般留恋地多看了尹花侬几眼才转身离开。
烈芷蓉原本还想跟尹花侬多聊几句,但一看见烈昊天严肃沈冷的表情,只好打消主意,乖乖地回房。
全部的人全都识相地退了下去,大厅上登时只剩下烈昊天和尹花侬。
尹花侬被他森寒锐利的眸光看得微微慌了起来,刚才的痛快现在全转变成一股惶惧不安,毕竟他发起脾气来是很吓人的。
当他昂藏迫人的身躯向她逼近时,她的心跳急遽得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地尖叫了声,转过身便要逃离他。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烈昊天动作迅速地跨步向前,猿臂一伸,轻易地拦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提将她扛在肩上,走向忆蝶楼??
烈昊天扛着尹花侬回到忆蝶楼,在小莲惊愕的注视下走入寝房,并将房门用力的踹上。
来到垂着轻罗纱缦的床榻边,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掷往重新舖过的织锦大床上。
尹花侬被摔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却仍虚张声势地道:“你你别过来喔!我我可不怕你,别以为你买下我就可以任意欺负我,我我”烈昊天只是嗤哼了声,继续向她逼近,沈声道:“敢违背抗我的命令,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我我只是去和大家打个招呼,这又犯着你什为了?”她不服气地又顶了句。
“哼!这儿是烈家堡,不是百花楼,不要把你那一套招呼客人的本事搬进我的地方。”烈昊天寒着脸从齿缝中迸出话来。她是第一个敢违抗他命令还跟他顶嘴的人,着实教人气恼。
“怎么?怕弄脏你的地方,还是让你面上无光?”真是蛮横不讲理,她不过是出去打个招呼,这也犯法吗?“既然你嫌弃我,那就放了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跟你回来,是你硬要缠住我!”她被他气得忘记害怕,双手索性叉起腰来,鼓着腮帮子不示弱地回嘴,一边还不忘张大美眸和他对峙。
望着她理直气壮、气得红通通的俏脸及倔强嘟起的嫣嫩唇瓣,烈昊天心中又气又恼。她根本一点也不像蝶儿,他的蝶儿不会和他顶嘴、惹他生气。
而她,该死的,若她真以为他会让她爬到他的头上来,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倏地欺身上床,粗鲁地把她抓进臂弯里,手脚牢牢箝住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别以为这样就能提高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朝她低吼了声。
“哼!我在你心中还有地位可言吗?”她今天是和他斗到底了,别以为她真的好欺负。
烈昊天收敛起怒气,勾起一抹残酷的邪笑回道:“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充其量你只是我买回来的妓女,一个妓女还能奢求什么地位!”他的话既冷酷又残忍,尹花侬气得火冒三丈,抡起双拳便往他的胸膛招呼过去。
然而烈昊天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攫住她的小手,眯起眼冷厉地道:“在我面前永远没有你撒泼的余地。”说罢,他狠戾地将她的手放入口中啃咬,不一会儿,那纤细青葱的小手已是齿痕累累。
“你咬我?”尹花侬瞪大眼,一时气不过竟?高下巴、张开小嘴,往他微微敞露的胸膛狠命一咬──烈昊天因这意外的疼痛而怔住,缓缓低下头望着自己胸膛上隐约见血的的齿痕,转而望向尹花侬;只见她杏眼斜挑,眸里闪着狂野不驯的光芒,漂亮水嫩的唇瓣不羁地勾起,似快意似嘲谑地睇睨着他,俨然像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小魔女。
尹花侬趁他分神之际,立刻从他身下钻了出去,移往一旁,避开他的魔爪。正准备跳下床时,一只健臂像蛇般再次缠绕住她的纤腰,往床上一带,将她推倒于床上。
“休想一走了之!”烈昊天没好气地低吼,他觉得他的威严和心防被侵犯了,他必须严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教她明白谁才是主子。
话甫落,他随即贴上自己的身子,粗鲁地扯落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温热的大掌迫切又粗野地覆上她胸前的浑圆,用力搓揉,使劲地捏痛了她。接着,炽热的唇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猛烈地在她口中纠缠挑动,深深汲饮她甜蜜的芬芳。
“唔”尹花侬被他火烫的身躯压制得无法动弹,他宛似蛟龙般缠卷霸占着她整个娇躯;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一道道火焰,让她全身烧灼得无力反抗。
她心里既惶恐,却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不自觉地伸出皓白玉臂勾环住他的颈子,身体也像是自有意识般地向他贴近她的反应更加激起烈昊天心中汹涌的爱慾狂潮,他迅速直起身子卸下身上所有的衣物,结实精壮的身子带着高温与她叠合,一个俐落的挺身,他完美地嵌入她体内深处,开始猛烈地冲刺、占有。
此刻的他索求得比今晨益发粗暴,像在呕气或泄愤般,窜进她体内的男性慾望宛如疾风漫卷似地淩辱她、驾驭她,彷佛想将她逼入失控的极限。然而她娇胴妩媚动人的反应却深深蛊惑他,快感混合着强烈的慾望在血液里奔腾流窜,让他一次又一次奋勇冲击,一次又一次地达到极致欢愉过后,他翻身快速地离开尹花侬,躺在床上,神情冰冷一如隆冬寒霜,似在悔恨着什么。
他可以感觉到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控制不了它!他遗失了自己的灵魂,将它交付了出去,这期间只花不到一天的工夫。
烈昊天绷紧脸,懊恼地闭起眼,在他心灵深处始终保有一个空间,存放着他对蝶儿的思念,可现在为何会迅速消失无踪,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难道是因为身旁这个女人?不!不会是因为她!他甚至打从心底鄙视她,那蛊惑他让他沈沦的女妖。他倏地睁开眼,她那揉合着天真与妩媚的美丽容?再度映入他眼帘。
他的手、他的唇和他的身体像自有意识地回味起搂着她、吻着她、占有她美丽身子时那种心醉神迷的真实感觉。
猛地别过头去,烈昊天双手紧握成拳,害怕自己会再次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他竟无端地恨起这个在短短时间内便让他爱不释手的小女人。
彷佛过了一百年之久,他深深地、幽幽地叹息了声,黑眸凝视着远方的某一点,脑中一片空白。
自太虚幻境缓缓苏醒的尹花侬,下意识地移动身子偎向他,然而,他却嫌恶地挪开,彷佛不能忍受她碰触到他;这样伤人的举动,顿时教尹花侬怔仲许久愤怒掩盖了心痛的感觉,他根本就瞧不起她!是的,他疯狂地要她,却又忍不住鄙夷她。真是可恶透顶!她觉得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恨不得能一刀剐进他的心肝。
他凭什么鄙视她,卖艺献唱难道就不是工作吗?义父常说职业不分贵贱,为什么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像义父一样有着宽阔的心胸,硬是以世俗的眼光给她烙印?她自认不贪慕虚荣,否则早就卖身了,他怎么可以既要了她,又对她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越想越有气,她不想再和这表里不一的臭男人躺在一起。猛地坐起身来,拾起床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穿上,在他面前筑起一道一道的藩篱,接着姿势不雅地欲越过他爬下床去──“躺下!”他立即喝住她,并一把抓住她的皓腕,低沈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不要妄想再有第二次!”“我偏不!”尹花侬的执拗脾气跟着卯了起来。她受够他了!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最讨厌人家命令她这也不能、那也不行的情况。
“你要是怕我逃走,尽可派人跟在我**后头,我是不会乖乖待在房里的,难得来到赫赫有名的烈家堡,我当然要踏遍这里的每个角落!”她扬着头凉凉地道,存心想把他活活气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烈昊天眯起眼沈声道:“你休想在烈家堡内到处招蜂引蝶、卖弄风情!”说罢,他使劲用力一扯,将她拉至他胸前,和他面对面相视着。
他这么贬低她,实在教人又恼又恨,她索性顺着他的语意,负气地回道:“招蜂引蝶、卖弄风情是我的职业本能,你的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她的话深深触怒了烈昊天,他的俊脸霎时阴鸷得骇人,倏地伸出手紧扣住尹花侬的喉头,让她差点当场气绝。“你给我仔细听着好,我最讨厌不忠的人,不要想考验我的容忍度;买下你,你就只能对我唯命是从,你不会想尝到惹怨我的后果!”他的语气森冷而残戾,眯起的黑眸中迸射出如冰刃般凛冽锐利的幽芒。
尹花侬登时气焰消逝,只能圆睁着一双清灵的美眸怔怔地瞅着他,她忽然了悟,她招惹到一个超级大煞星,要翻身恐怕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