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公寓,给我煲粥,喂粥,一周了,我骨瘦如柴,他竟然也骨瘦如柴。
再次醒来,头竟不痛了。但却腰酸背,我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里里外外,衣服全被换了个干净。
陈彩霞帮我换的吧?
还是关仕翰换的?
我忽然捂着脸,臭大了。
晃晃悠悠,我晃晃悠悠地下了床,走到客厅,看一眼阳台,外衣外套,内衣内裤,全被洗得干干净净,挂在迎风口。
陈彩霞帮我洗的衣服吧?虽然我有洗衣机。
还是关仕翰帮我洗的?虽然用了洗衣机。
呃,悲催啊,这个病生得好丢人啊!
屋子里里外外,被关仕翰收拾得干干净净。门窗全部打开,茶几上,摆了一大束玫瑰和百合,香香的弥散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关仕翰在厨房里忙碌着。
我悄悄地坐在客厅,静静地看着他。
他暖暖地扬起嘴角,眉头微微皱着,用汤勺小心地在锅子里搅着,小火熬着粥片,我努力吸吸鼻子,隐隐约约,似乎是香菇瘦肉粥。
这些天,为增加营养,他忙不迭地为我煲各式各样的粥。
那修长的面颊,那温润的眼眸,每每望去,总让人心动。
但现在,我想靠近你,却不敢迈步;想挽着你的胳膊,向你撒撒娇,却不敢伸手;每逢我想不顾一切,走到你身边儿的时候,总有个声音,在耳边儿悄悄提醒:没有未来,何必在一起?
我痴痴地望着,舍不得移开眼眸。
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关仕翰忽然转过身,顺着厨房门儿望向客厅。
“嗨!明月,你好啦?起床了?”他迫不及待地关了火,欢乐着沸腾地跑过来。
我望着他,甜甜地笑着,“嗯,吃了你煲的粥,我一下子变好了。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呢!”我伸出胳膊,摆出身强力壮的样子,向他炫耀。
“好啊!赶紧坐着,粥煲好了,马上再吃一点儿喔。”关仕翰兴冲冲地将我按在椅子上,又匆匆冲进厨房,端着热乎乎的粥出来了。
我拿起汤勺,舀了满满一碗,大口大口地吃着,还得意地望着他笑。可是泪水,泪水,一不小心,落了下来。
关仕翰愣了,他默默地伸出手,帮我擦掉。
我埋头使劲喝,稀里哗啦,粥被我消灭得一干二净。
“再喝一碗儿吧?”关仕翰随手又添上一碗儿。
稀里哗啦,碗底朝天了。
吃饱了,又想睡觉了。
我简直就是一头病猪,又乏乏地躺在了床上。
关仕翰小心翼翼地给我盖上棉被。
再次醒来,已经深夜。
我拉开窗帘,眺望远方。楼底下,昏暗的路灯中,一俩银灰色的车,正对着我的窗户。我意识地扫了扫车牌,A6890,咦?那不是肖遥远的车吗?他的车怎么会停在这儿呢?夜色朦胧,月光明净。小区侧边儿的空地,一个朦胧的身影,依靠着树,忽明忽灭地吸着烟。那清清瘦瘦的样子,越看越眼熟,哎--?就是肖遥远啊!深更半夜,他站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