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提到父亲,不禁悲从中来,“唉,也不知道我父亲大人得了什么病,这一躺下就是两个月,全城的大夫都找来看过了,都说我父亲没办法再醒来,唉。”
以叹息开头,又以叹息结束,清越明显感觉到欧阳素素有意在误导她,告诉她,欧阳大人已经没有能力再回到衙门了,叫她死心。
但是,连死人在她眼中都有破案价值,她怎能就这样放过一个活死人?
清越不客气地问道:“欧阳小姐,你昨日因何拒绝祈护卫到房间探望欧阳大人的病情?”
欧阳素素眸光一沉,心神下意识收紧,香楠的突然质问,让她有点心惊胆颤,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孩,正在被大人惩罚。“大人,大夫说,家父的病不宜生人靠近,所以……”
“这样呀,”清越算是明白地点点头,但接着又问:“欧阳小姐,这两个月期间,你都在帮你父亲处理衙门内的事务,可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
“有?”欧阳素素并未考虑直接说了出来,“最近两个月,灾情最为严重,以及盗匪非常猖獗,连续在凤凰镇作案了好几起,还、还把我的相公……”一提到被可恶的大盗害死的丈夫,不禁悲从中来,哽咽抽泣。
“呃,”清越愣了愣,放下了一半官威才问道:“欧阳小姐的事情本官也听说了一二,本官深表同情,你相公死得太不值得了
。欧阳小姐,本官能否了解一下你的相公?”
欧阳素素说:“在我们还没有成亲前,我相公是我的大哥,我们兄妹二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我们相爱了。
相公他是父亲大人最得力的助手,经常随父亲进进出出,一同治理凤凰镇。父亲病倒,相公则帮父亲处理衙门的事,但也仅是处理几天,然后他就回家照顾父亲了,有好多事情,他说不能下决定,一心想把父亲救醒,所以后来就由我来衙门处理一些琐事了。想不到的是,一个月前,在凤凰镇今年第二次洪灾降临之夜,相公他、他被入室盗窃的大盗给害死了?”
看到欧阳素素不停地掉下脸颊的眼泪,清越想,要么欧阳素素的演技很精湛,要么,是太爱她那位死去的丈夫了?
内堂一時成了欧阳素素发泄悲伤情绪的地方。
一向对感情束手无策的清越,为了挥去内堂悲伤的气氛,她安慰起欧阳素素,“欧阳小姐,你别伤心了,只要张捕头他们加把劲,一定能把杀害你相公的凶手找出来的。本官现在有些问题还没有弄明白,想请教请教欧阳小姐。”
欧阳素素的眼泪止住,用手绢擦去了眼角的泪痕,轻声道:“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了解,素素知无不答?”
清越满意一笑,“谢谢?”说着,她把案桌上的折子打开,“欧阳小姐,本官手中的这本折子,已经到了衙门一个月了,欧阳小姐可知道这是太守府送来关于发放赈灾银到凤凰镇一事的折子?”
“这,”欧阳素素一愣,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没有见过啊,我也是昨天才听石捕快说朝廷有拨下赈灾银,以前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么城外的难民,一定能安置妥当的。”
清越皱起眉,“怎么,凤凰镇官府的人一个也不知道朝廷有拨下赈灾银的事?那折子送来到这,就没人看过?”
欧阳素素解释道:“张捕头负责城内的治安,他不懂内务的。我爹病倒后,钱师爷也不知道去哪了,直到昨天才知道钱师爷掉水身亡一事。我来衙门,只是处理一些很简单的事情,并没有动过父亲大人上头送来的折子。我想父亲大人若是随時醒来,那么他一定能尽快解决了,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理会过折子的事?”
清越舒了口气,“原来如此。”
欧阳素素说:“大人,这两个月以来,凤凰镇四个城门一直关着,就算赈灾银两送来了,也进不来的,而且守城门的将领也没有回报有大批赈灾银被送来。这就说明,赈灾银根本就没有接近过凤凰镇的地界。”
经欧阳素素这么一说,清越倒吸了一口气,“唉哟,经欧阳小姐这么一说,本官先前倒是多考虑了几点,看来,赈灾银的问题,并不是出在凤凰镇这边,而是太守府那边。”
得到清越这样的回答,欧阳素素明显松了口气,“大人英明?”
傍晚。
清越一个人走在街上,一边静静地走着,一边分析着凤凰镇的事情。县令大人突然病倒,钱师爷被害,赈灾银莫名失踪,城府深沉的欧阳素素,死得巧的欧阳大少爷,以及傅恩岩被高手所伤的事……一直在她脑海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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