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得太后喜不自胜。
再加上那日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满地的皇孙绕着她喊皇祖母,美的她直接笑醒了。当然她也知道这些事情也不做过多的期待,生儿生女都是看天命的,如今的她只是每日都要求佛拜神,祈求宁嫔这胎康健稳当即可。
毕竟这宫中已经好久没添孩童了,对那份热闹她实在是想念的紧。
时隔半年,当朝堂之上的众人再次见到沈家那位时,周身的气势已然不同。
怀着龙嗣,左边站着皇帝,右边陪着太后,此等荣耀那可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
能让皇帝和太后心甘情愿为她护身,沈千宁也算是第一人了。
丽妃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明明如今自己才是这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偏偏被那贱人压了一头!江心月愤愤不平地捶着掌心,将在陛下那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归结到沈千宁头上。
不过想到自己与李北竹的计谋,又稍稍的觉得好受了些。
既然头上那两位都盼着她这胎能给他们生个儿子,那就让他们先高兴一段时间吧,等到时候又如同沈千安一般诞下个死胎,她倒是要看看这沈家还能威风几时。
“这沈家真是好福气啊!生了这样的女儿!”
“看皇上和太后这意思,恐怕是要让沈氏当皇后啊!”
“要是真的诞下龙嗣,这皇后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嘛!”
“啧啧啧,我瞧着这沈家大公子还未娶妻呢,要不让你家小女试试看?”
“你别说,还真可以!明日我就找人去打听打听!”
“……”
京中人众说风云,自打沈氏父子回京后,这沈家门庭若市,多的是媒婆上门相看。偏偏沈家人低调处事,在京中与人和善,既不偏好这家,也不怠慢那家,愣是让人找不出一点差错来。
冀王和世子殿下气得不行,连使绊子的口儿都找不到,更被说是想派人进皇宫中毒害宁嫔那孩子。
这半年,朝堂之上的人是眼看着宁嫔的肚子大了起来,皇上想要过继太子的意愿也渐渐没了。
朝野之上支持他们二人的更是少之又少,这到嘴的江山马上就要飞了,这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愣是想不出一点办法能解决此困境。
只能寄希望于江家,为了能让江家支持自己,这冀王可是允了江明不少好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冀王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这佳宴也是一场鸿门宴。
开场的歌舞落幕之后,沈修远起身,手中拿着一卷状书稳步走到了大殿之中。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跪了下去,双手高举那卷状书,朗声说道:
“臣有本要奏!”
“当朝左都御史江明中饱私囊,以权谋私,贪污江南修缮桥梁款,臣手中正是状书与罪证,请陛下明察!”
霎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刘公公得了陛下的眼神,赶忙走到底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状书,交到了陛下手中。
丽妃这时才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指着底下的沈修远破口大骂道:
“我父亲为修缮河堤殚精竭虑,满朝皆知!岂是你随口一句状告就能抹去的!”
“陛下!还您请明察!”江心月也不甘示弱地跪在皇帝跟前。
许久之后,皇帝猛地将那纸状书砸到丽妃脸上,龙颜大怒:
“这就是你说的殚精竭虑,满朝皆知?朕怎么不知道这笔修缮款竟都流入了你们江家!”
“难怪五月份刚修好的河堤,九月就塌了!这就是你的口中的殚精竭虑,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我佑朝多少百姓?!”
“来人,将左都御史江明押入刑部大牢。丽妃江氏殿前失仪,废除封号,贬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