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瑶儿不能离开我!不!”江心月撕心裂肺地喊着,趴在地上用身子去拖住那位婢女的脚步。
她终究是没能拦住,身下带着股痛意,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体中流失,可她来不及思考。对着皇帝站着的位置就开始磕头,一声高过一声,让沈千宁都没忍心看下去。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景澈身形一移,将沈千宁挡在身后,如刀般冷冽的目光扫向江心月,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父亲犯得可是死罪!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不要再做出像今日这般出格的事情,往后你还是宫中的娘娘,景瑶的母妃。”
说完给身后的侍卫递了个眼神,冷眼看着他们像拖垃圾一般将昔日嚣张跋扈的江心月拖到一侧。
江心月心灰意冷地卸了力气,完全忘记了自己正怀着孕。
“那是什么!”采倪惊讶地喊了出来。
沈千宁顺着采倪所指的方向看去,方才江心月跪过得地方留下了一滩血迹。
“陛下!”沈千宁不安地看向景澈,眼底是一位怀孕的女子对血液的恐惧,“还是快叫太医来看看吧,江姐姐看着不大好。”
景澈眼眸加深,沉声道:“宣太医。”
这会儿江心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比方才叫的还要癫狂,为了挣脱身后人的束缚,她不惜咬上了那人的大腿,口齿不清地重复道:“我不要见太医!我没事!我不要见太医!”
“这莫不是得了癔症!”沈千宁担忧地看着那人,十分贴心地提醒道,“陛下,听闻太医院的周太医医术精湛,要不还是将人快快寻来吧。”
景澈默许了,递了个眼神给刘全德,随后小心地护着沈千宁往殿内走去。
“外头冷,别为了这等事着了风寒。”
沈千宁按捺住自己疯狂想要吃瓜的神情,摁下不自觉想要扬起的嘴角,掐着大腿憋住想要欢呼雀跃的心。
乖顺地回答道:“陛下要不也将江姐姐带到院中?毕竟她还受着伤……”
“不必。”景澈第一次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沈千宁,冷声说道,“她不大正常,免得再发起疯来伤了你。”
“采倪月桃,照顾好你家娘娘,别让莫名其妙的人再占着和欢殿的门口,另外再派些人将殿门口打扫干净。”景澈黑着一张脸吩咐着,最看向沈千宁时又换了换了张面容,轻声叮嘱道,“朕去处理些事情,晚些时候再来陪你用膳,若是饿了就先吃,不必等我,知道吗?”
温热的大手亲昵的捏了捏少女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眼底的柔情仿佛和屋外冷漠的人不是同一人。
沈千宁好想跟上去看戏,她可是期待了好久!
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看他被绿的戏……算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毕竟也是皇帝呢。
沈千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拉住了男子的衣袖。疾步走到寝殿中,将自己绣了好久的荷包挂在他的腰间,惋惜地说道:“那你早些回来,还有,这个荷包你不许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