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上显得格外瘆人。
这伤口倒还真不是假的,是前些日子陈玲玉瞒着沈富奕私下叫下人打骂的,只不过原主身子娇嫩,稍微大力一些,身上的痕迹就看着格外吓人,且不易退散。
季临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对女孩的说辞信了几分。
沈千宁见他这副模样,佯装难堪地放下袖口,委委屈屈地说:“家丑本不该外扬,但是如今千宁既然已经嫁到季家,那便也不算外人。”
“季相公……你不会因为我以前的名声不好就去退婚吧?”女孩怯生生地问道,双手无措地握在一处,紧张地自言自语着,“若是这样,千宁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回到沈府也是生不如死。”
村里老实人,哪里见过这般严重的话术,被唬得连连摆手,赶忙解释到:“沈姑娘多虑了!”
“只是今夜之事许是个乌龙,等明日天一亮,季某上那阮府问上一问,倘若真如沈姑娘方才说得那样,那我也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季临停顿了几秒,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情况同沈千宁详细说明了,末了善解人意地说道:“本以为你是知情的,现如今我的情况你也知晓,日后恐怕再难有子嗣,若你不愿,明早我便同爹娘说清楚,放你自由。”
听到这话,沈千宁倒是对眼前这人有所改观,还真是个难得的老实人。
且不说他娶自己花了多少银子,他们一家本身在这桃花村就受尽了非议,如今刚娶进门的媳妇又要退婚,恐怕这往后就更难找媳妇儿了。
即便是这样,对方也不愿意强迫一位不知情的女子,难怪原主临死前幡然醒悟,想要重来一次,和这家人好好过日子。
沈千宁扬着脑袋,眼底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季相公真情直率,千宁感激不已。若是季家不嫌弃千宁声名狼藉,肯收留千宁,小女日后定然踏踏实实和相公过日子!”
季临被沈千宁夸得小麦色的脸颊上升起一抹红,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别扭地侧过身去,将身下某处有些许反应的小兄弟掩住。
时不时用斜眼偷瞄一眼床榻上那人。
秋水般的眼眸,明艳张扬的容颜,乌黑亮丽的秀发统统被挽到了头上,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一丝红润,怎么看都是一副绝代佳人的样貌。
不得不感慨沈千宁长得确实是有着娇纵的资本,这桃花镇上上下下就没有比她还要好看的。
也难怪沈千宁往日不学无术,胡作非为,名声扫地,却从来没有人说她丑陋不堪。
毕竟这张脸真的有资本,大家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沈千宁自然知道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乘胜追击地问道:“那季相公快收拾了睡吧,白日里也累了一天了。”
说着便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朝边上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对方坐下。
见到这动作,季临有些许不自在,侧着身子回道:“家中不能和沈府比,只有两间屋子……你若是不愿,今夜我同爹娘说一声,我去打个地铺凑合一晚。”
“不!”女孩赶忙起身拉住对方的手臂,手下结实有力的肌肉让少女一惊,暗喜地用劲捏了捏,软着嗓子说道,“若相公今夜就去爹娘房里睡,那千宁的名声真的就毁了!”
“相公……就当是可怜可怜千宁吧,今夜宿在这屋如何?”
季临听着这嗓子心里一软,竟然真被对方拉住。
愣神之际,见沈千宁伸着玉手就要解开自己的衣领,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挡。
大手扣住的葇荑一片软若无骨,男子慌神地问道:“沈姑娘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