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先还回来。”
她自然还不回来,只能拿着那份银子悻悻的走掉了,临走时用非常恶毒的目光盯了我一眼。
我也十分嚣张的回敬她一眼,南宫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这样不好,会让二姐记恨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拍着胸脯豪言壮语的说:“有我在,她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是我忘记了,莫惊凤再厉害也只有一个,很多的事触手可及却也是无能为力的。
日子就被我这样忽悠着朝前慢慢的过,像抓不住的水明明有润湿的感觉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再回头已遍寻不着了。
突然从宫中传出一件惊天喜讯,当今女帝的二儿子轩辕清和要选驸马了,这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全国上下的人每天都高兴的像过年一样,而我更高兴,这预示着我店子又可以大大的捞一把。
这个时候,轩辕女帝突然宣我进宫,我真得不想进宫,每一次一进宫我就像患了感冒的人一样,一出宫我就要大病三天才好,可是皇帝有命抗旨不尊可是要杀头,而且还是全家上下都要跟着遭殃的大祸事,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宫。
威严的女帝坐在高高的上座,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我:“莫惊凤,可知我这次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我低头谨慎的答;“草民不知。”
:“二皇子要大婚了,我想让你帮朕选用上次那种丝料给二皇子量身订做一套喜服。”我一听脸色垮了下来,要雪缎子做衣服怎么也不早说,上一次为了做宫里这群贵人的衣服早就全用光了,现在让我到哪里去找啊。
;“怎么,有困难吗?”女帝是个贴心的人,看我半天不答话就立刻来问候我。
我偷偷的抹了一下额头:“不,草民一定办到。”
;“很好。”女帝非常满意的挥手;“去吧。”
我一愣,突然发现这个女帝有点儿脑筋不正常,就为了这么屁大点儿事大费周章的找进宫,她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
但那又能怎么办,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掉。
走到园子时看到满园的半黄半绿的枯枝,心暮得一动,转身对带路的宫奴说:“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看看玉贵妃。”
那宫奴可能看我是女帝请进宫的,对我还算礼遇;“行吧,不过不能太久,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莫让老奴为难。”
我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讨好的笑:“知道了,绝不让你为难的。”
那宫奴一见银子两眼睛就眯成了一道缝,匆匆的塞到衣袖里;“其实也不会很为难,毕竟已经没有人会到玉贵妃那里去了。”
我一怔,没有问为什么,其实有什么好问的呢?为什么是件显而易见的事吧。
只是想不到会碰到君无钦,那一刻真恨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君无钦来看生病的玉贵妃。
;“怎么,莫姑娘好像很怕碰到我。”他坐在桌旁面无表情的问。
;“不是。”我匆匆的行礼:“草民见过君贵妃。听说,他现在权力很大,甚至超过已死去正主,当今的女帝对他可谓言听计从,他一句话可以定任何人的生死。
:“不必多礼了。”他的眼睛都没抬一下;“你不是来看玉贵妃吗?正好,我们可能陪他说说话。”
虽然十分怀疑他这句话的别有用心,但不敢问出口,可是事实上躺在床榻上玉贵妃一直是微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来忍受着他,他似乎毫无知觉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在坐那儿不动声色的饮茶。
我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侍候玉贵妃的宫奴;“玉贵妃怎么样?”
:“比前几天还好些,今天还有点精神喝些粥。”那宫奴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一边侧着脸望着君无钦,这可能就叫权利吧,就连说句无关紧要的话也得看着他的脸色。
桌上粥还冒着热气,可能刚吃几口,君妃娘娘就率着众人浩浩荡荡的人来了,再好的精神再好吃的粥可能也没心情吃。
床上弱不禁风的玉贵妃似乎被这噪杂的声音吵得他得不堪忍受,悠悠的转醒;“惊凤来了。”
:“嗯。”:“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好啊。”
;“南宫好吗?”
:“好啊。”
本来是我来看他的,来问候他的,结果却是他对我嘘寒问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君无钦在旁我实在不知道对玉贵妃说什么好,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窗外,但是我却手足无措不知站着好还是坐着好。
不知为什么,明明离他这么近看着他满身的珠光宝气让人觉得远得遥不可及,雍荣华贵的模样静静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眼底隐隐的有丝丝锐利的光芒,让人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