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哄我,我可是花一千两银子的,要是不好,我会到官府去世告你的。”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子,十个字有九个字听不清楚,而且一说话眼睛就朝上翻,只能看见里面的眼白,眼珠子去哪里了就不知道,这么可怕的女人哪有男人敢嫁。
:“您放心好了,我们做了这么多笔买卖,口碑信誉都好得不得了,这个货绝对会让你满意,和你配起来是天造地设。”欢儿嘴就像抹了蜜,说得那个姓周的女人眉开眼笑。
贩卖人口,二姐这人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干得太过了。我倚在屏风后面冷冷看着这肮脏的一幕。
那女人一见到床上的琴知,口水都流到衣襟上来了,搓着手盯着琴知一遍又遍的看,差点儿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贴在他身上。
身边的欢儿;“怎么样。”
:“好,好。”
:“那你赶紧把他带走吧。”
说着,两个合力准备把昏睡在床上的琴知搬起来。我手指微动,琴知猛得睁开眼,目光如刀似的注视着两人。我只是点了琴知的昏**而已,看上去跟刚刚没什么两样,事实上他对外面的一举一动一清二楚,现在到了戏该收场的时候,主角应该登台亮一亮相吧。
:“妈呀。”两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那十四、五岁欢儿不亏是少年老成,他极快的恢复神情,讥笑着:“看起来是药劲过去了。”
琴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指着欢儿的脖子,厉声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你说还有谁,那少年面上看似十分害怕,但语气丝毫没有软下来:“你以为二小姐真得希罕你这块破布,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早就把你卖到偏远的地方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琴知听了这话,手上的匕首使劲向前一戳,欢儿痛得大叫,脸色立刻惨白如纸:”公子,公子饶命啊。”
那丑八怪见了这阵仗,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茺而逃了。
:“饶了你,琴知搂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谁又饶得了我。”说着,手指又用劲半分,血从欢儿的脖子上汩汩流出,那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的人,吓得脚如筛糠,裤裆里马上湿了一大片。
看到这里,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抓住琴知手中想继续往前刺的匕首;“好了,他不值得你为他赔命。”
琴知怔怔的望着我,带着哭腔问;“三小姐,你为什么不怪我。”
我叹了口气,怪他,怪他把明风骗出去,还是怪他咎由自取落到这样一个下场,每个人对自己的人生都怀揣美好梦想,只是现实不允许,总是碰到这样,那样的人或者是这样那样的事把一生都画成了一个苍凉的问号。
;“为什么?”话才出口,他泪落如雨。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别哭了,不是已经过去么?”
:“我以为我重新过自己的人生,我以为她是真的爱我,毕竟我已经把自己的一生交付于她了,就算她那样对我,我也不能再选择自己的路了,这是我的命。”他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人一样,喃喃自语的说道。
;“什么命不命的,你会未卜先知吗?你一生下来就已经预测到你现在这样的生活吗?只是你自己一唯的钻牛角尖,才把自己本来可以平静幸福的生活弄得一团。“我火冒三丈冲着他吼。他望着我,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三小姐,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我朝他挥手;“行了,这没什么大不了,你能想清楚就行了。”
他冲我一笑,那笑犹如散落在天际的清风,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滴笑落的泪还来不及滴到面颊,他的眼神突然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三小姐,琴知命薄,遇上你是我福气,可惜我一直不明白,如今明白琴知愿求来生为三小姐当牛做马。”说着,手的匕首朝他脖子的上一横。
我眼疾手快的打掉他的匕首,捂着胸口说;“大错已成铸成,你死了,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何况你不想二姐讨个说法么。”这话是为了安抚他才说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那小童欢儿趁我们两个说话之际,偷偷摸摸的朝门口走去,想溜之大吉,我也不拦着,只是淡淡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去告状,不然你会死于非命。”
他以为我吓唬他,惊惶失措望了我一眼,飞似的逃了。
我回头望着琴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