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帝一身锦衣华服,眉宇不怒自危气势本来就让人胆颤心惊,可是她怒到极处却一身闲淡的样子更是可怕三分,就像一只受了伤蓄势待发的老虎随时随地准备上前咬我一口。看起来这场劫数是躲不掉了,了无睡意的望着窗外疏木横斜出了神。
这时,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探进头来的是明风,看着我坐在床上怔了一下:“表姐,你醒了。”
我点头,正好,我了个人来。”说着,推开门嘴角含笑地唐太医背着她医箱望着我。
我先一愣,继而笑容满面的说道:“哟,我说呢,今天早上那枝上的乌鸦怎么叫的那么凄惨,弄得我一整天心神不宁的,原来是家里迎来了一位瘟神。”
明风掩嘴轻笑道:“唐太医进来坐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小点心。”
唐太医严肃地轻咳嗽了两声:“明风啊,你放心这种人是祸害,祸害遗千年她死不了。”
明风十分聪明的不作声,扭头朝厨房走去。身后洒着他格格地笑声。
我坐在床上不起身,指着桌子说道:“椅子在那边自己坐,茶壶里有茶自己倒,我是病人就不招呼你了。”
她眉开眼笑的放下手中地医箱,自斟自饮还把早上剩得那一块点心吃个精光,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放心,我不会见外地,你在我那里混吃骗喝那久,我总得吃回来吧。”
混吃骗喝亏他说得出口,每天收我二十两房租,茶水钱还另算,就算是一家黑店也没黑到他这种程度了吧。
我没好气的问:“你快吃,吃完快走。”
;“别这样吧,我知道病了,连宫里那些嫔妃的病都不看,特地来看你,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我望着她,亲自倒了杯茶:“没事儿,死不了。”
:“唉,”她满脸惋惜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疑惑不解的回望他。
:“本来想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可以假意的来哭几场,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你看手帕都带好了。”说着,真的从衣襟里把手帕掏出来。
我气得混身哆嗦,抬起手就是一掌,她轻轻一挡,我再来个黑虎掏心,她来个太极八卦以柔克刚,抓着我的手不能动弹。
闲适的闭上眼,手指已搭在我的脉,嘴里念念有词:“脉像虚实不稳动了肝火所致,再上加上心里郁结太深。”她睁开眼睛指着我说:“惊凤啊,不得了啊,你病得不轻啊。”
我要是信她你才是真得病得不轻,白了她一眼抽回手:“放心吧死不了,我是祸害嘛,祸害遗千年。”
:“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她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扬扬洒洒的写了一大片。那么草的字说实话,我一个也看不懂,就算猜测也猜不出来。
:“叫人按这个方子去抓药,一天煎服三次。”她这样的神情倒真像医者。
只是,我拿着那张纸:“这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不认识那就对了,狂草哪能让人随便认识啊。”
:“不认识我怎么让人去抓药啊。”
他鄙视了我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像我怎么啦,我正欲质问,明风正好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唐太医从我手中抢过药方,递过去说;“按方抓药。”
明风放下手中的糕点看了看道:“知道了。”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明风你看得懂啊。”
;“是啊。”明风朝我点点头。
;“我早就说过了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唐太医口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瞪了他一眼:“茶喝完了,点心也吃了,可以走了。”
;“谁说的。”她指着面前的点心说道:“面上这盘还没吃呢?再说了,我还没吃晚饭呢?等吃完晚饭再说吧。”
这世上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吗?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不过我精神状况还真很差,还等不到吃晚饭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得把唐太医交给明风和许芳招待。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明风坐在我的床边望着我,温柔的眼眶里隐隐的透着担扰;“你醒了。”
我捂着头道;“你又在这里坐了一夜。”
:“没有,我刚进来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他一边替我拿着衣物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