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才刚刚形成
又一次将它藏在衣袖里。
这一次,又将是剑下亡魂呢。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以极快地速度出门,正好和拿着托盘的陈玉梅撞个满怀。
:“惊凤,你去哪里?”她看见我矫健地身影惊诧万分的问。
我没有答话,也没有时间答话,甚着他们防备松懈的时候,一鼓作气的冲到马棚挑了一匹最好最强壮的马,翻身上去双腿一夹,马飞似的朝屋外冲去,把陈玉梅的声音远远的甩到后面。
:“惊凤,你去哪里?”
几天几夜不合眼,马不停蹄的朝皇城飞奔而去,人心里如果认定某个目标的时候,就可以当神仙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眼都没有眨一下赶到皇城,人居然精神抖擞,大步流星的穿梭在繁华街巷之中,只是没有勇气踏进那已化为灰烬的屋子。
近乡情怯还不如说是惊恐,惊恐那无法面对的残酷事实,我牵着马漫无目的转悠着,不知不觉转到自家门前,那对陈旧的老狮子,那高高的青石台阶,还有那闪着金光的匾额,都让我心酸不已,我母亲和父亲也死于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现在的家已无地容身之处了,那么得到这一切的大姐和二姐现在是斗得你死我活,还是在母亲的灵位前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过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幢老房子的一砖一瓦还能牵动着我的神经。
厚重的铁门吱嘎一下打开了,我心提到嗓子眼来了,可是开门的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面容,心跌到谷底,大失所望的站在石狮子后面,看着门被打开然后关闭,静静地转身准备离去。
门突然又开了,一个老妪被推出门,两个家丁恶狠狠的说道:“走走,也看看如今是谁在当家。”
那老妪一下子被推到在地,我定睛一看:“张大娘。”那个为了莫家守了十年门的张大娘,在自己的老主子死后,居然遭受这样的待遇。
我鼻子酸酸的,看着她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来,可能真地是上了年纪的缘故,爬的动作很吃力,像是用尽她平生所有的气力。我走过去,一把把她扶起,她抬头,白色的在额头边晃动:“谢谢。”话还说完,看见是我一下子呆住了,久久不回神。
:“张大娘,是我,惊凤。”我扶着她的肩膀眼眶红红的说道。
张大娘手紧紧的抓着她那个花白的包袱,嘴巴一张一合地,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惊凤,惊凤,你是惊凤。”叫着,叫着,竟然老泪纵横。
:“惊凤啊。”她一边哭一边长叹一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的父母,你的夫郎。”说到这儿,说不下去像个小孩子越哭越伤心。
我反过来安慰她:“没事,张大娘,我已经知道了。”
张大娘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惊凤,你莫伤心,那群坏人会遭到报应的。”她的声音恨恨地。
我却听出了点端倪:“张大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大娘听我这么一问立刻噤声,左右看了看道:“惊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着,拉着我的手脚不沾地的朝前跑去。
张大娘的老屋子在城郊一个人烟稀少地地方,她好多年都没有回来,屋子里都结了厚厚的一层蜘蛛网,张大娘一边打扫一边说:“从来没想过会回来,自己进府跟着夫人起,以为自己会住在莫府生老病死,谁知道转来转去还是会回到这里,真是世事无常啊。”
我一边清理桌子上地灰一边道:“世间本来就不是事事都能如意的。”
:“惊凤,张大娘担扰地望着我:“你是不是特别的伤心,要是伤心地话就哭出来。”
我放手中抹布,惨淡的一笑:“我是很伤心,可是就是哭不出来,这几日从知道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起,我一滴泪都没有流,只是胸口会痛得无以复加。”
张大娘没有在打扫,望着我:“惊凤,别这样,这样憋着很伤身子的。”
我摇头:“没事,只是张大娘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希望你能知无不言。”我神情严肃也很慎重。
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一日,也就是你的府邸起火的一日,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夫人和七老爷被请到你府里去做客,还说晚上留宿在那里,而轩辕清和被女帝接进了宫。”
我惊得站起来:“清和没有死。”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好消息,本来以为所有的人都已葬身火海,竟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张大娘点头:“是,听说轩辕清和被女帝接进宫,没有被那场大火给烧死,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张大娘叹息道:“失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