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李将军之约和她秉烛夜谈去了。
红歌伸手拨了拨灯芯:“趁着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吧。”
:“红歌。我叫,他回头忡怔的望了我一眼,我朝他灿然一笑:“你还不明白吗?我早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对于这件事我只想尽一份心力罢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他漆黑如墨的眼变得莫测起来:“但是终就太危险了,你根本不知道那新离国派出来的将军是如何嗜战成性。”
:“我知道。”我冲他点点头,看着路边累累白骨堆成山就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决定要去做这一件事。
自古征战,亡,百姓苦,兴、百姓苦,我只是想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儿微薄之力将这种伤害减到最低。
他撩起红色的长袍坐了下来恨恨的说道:“真应该把那个该死的奴才活活打死,不然怎么生出这样的事来。”
我笑:“不,我应该感谢他的,也许我还浑浑噩噩的找不到自己的目标,这样刚好,让我找到我自己人生方向。”
:“可是。”他想说什么,被我打断,我朝坐在他对面,烛火映着脸庞一股动人的光在闪烁:“我明白你要说些什么,红歌,我想要离开,我不想等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连累到你。”
:“我不怕连累。”他有些恼怒的脱口而出:“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事。”说完了才惊觉不对低下头去,欲盖弥彰似的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牵扯到你。”
我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可是这件事说与我无关也是无关,说有关,倒的确是息息相关,新离国的公主曾经因为我而死,他们此次借机兵多少不一我要负点儿责任的。”
他怔怔的望了我一眼,抿嘴轻笑道:“莫惊凤,你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唯独这点儿是我欣赏的,肯承担责任。”
我拍拍胸,侥幸的说:“嗯,还不错还有一点儿让你红歌大美人这么心心念念。”
他被我逗乐了,摇摇头道:“江山难易,狗改不了吃屎。”
:“说前面一句好了,干嘛还带着后面一句,真是。”我不满的嘟嚷着。
他还是大笑,大笑过后正色的说:“就留在这里吧,没有比这里正好掩饰自己身份的地方。”
:“可是,虽然明白他说的话是真的,但还是有些顾忌:“会连累到你的。”
他轻轻浅浅的微笑,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手:“谁说你连累我了,你和我是同舟共济的。”一字一字像一个锤子一样敲打在心里,不由得反握着他的手。
红红的烛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眉目如画的脸更显得光芒万丈。
战争一旦来临,就连老天爷也挡不住,那样气势汹汹,那样残无人道,天连续下了好几场暴雨,阴阴沉沉的分不清楚白天还是黑夜,那瓢泼大雨顺着屋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汇成小河远远的流去。
立在屋内的李将军愁眉紧锁,喃喃自语的说:“这是最关健的时刻,若是粮草再不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晏州城如铜墙铁壁般,那些人想攻进来并不容易。”一旁的军师劝慰道。
:“可是他们现在在围城,断粮、断水、断物,这样下去就算我们是百万雄师也都会变成软脚虾。”李将军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缓缓的说道:“我现在能替你们做什么吗?”
两人同时回头看我,可能想事情太入神,把我这个局外人给忽略了,李将军略带歉意的说道:“莫姑娘不用了,你已经替我们做了很多了,现在就等红歌的消息。”
他的话引来了一阵沉默,红歌,红歌,远在五百里之外的直隶之地的红歌,那个八面玲珑,倾国倾城的男子,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原来他曾是上一任晏州守城之将凌柠之子凌红歌,母亲战死之后因为他是男儿身不能世袭,一腔豪情热血的红歌不愿意做一个安于现状的享乐公子哥,就选择颠倒红尘里倚门买笑,事实却是在搜集的情报掌握各国动态,这一次若不是他及时把情报送来,恐怕弹丸之地的晏州绝不可能只是遭到围城,早就被人势如破竹的攻破了。
雨下得人心慌,迷迷蒙蒙的把天地万物都遮的模模糊糊的,望的着雨,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只要红歌一回来一切都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