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劳心劳力的事都交给两位好友了,但是有一些琐碎的小事情还是要自己办都能显得有意
如买嫁衣。
我们专程跑到晏州城里挑了几间商铺,花哨倒是花哨就是无法心我称心如意,白尘也看不惯,说样式太过繁复,花样太过精致不适合。
跑了几间商铺没有找到,心灰意懒又觉得身子有些乏了,就找了一家客栈坐下来歇脚,可是白尘不乐意,说是客栈酒菜太贵,还不如到小摊上吃,反正就是填饱肚子而已哪里不都一样,我打趣他:“还没有成家,就学会过日子了。”
他白了我一眼,在我手上写着;“你不是要买两味珍贵的药材么,咱们那个店子就算再客似云来终就是个小地方能赚到几个钱,我那些银子能省一些是一些,免得到时候有药了又没钱。”
我有些感性的握着他的手道:“白尘,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谢谢你对我这么宽宏大量。”
他笑了笑,摇摇头显得无可奈何,又在我手上继续写道:“都是夫妻,说这么见外的话,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惹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晏州城虽然不大,但是在白天想要找一个小摊点还是挺困难的事,转了几条巷子才看到一个简易的摊点,刚坐下就看见对面一个矮矮的房子里摆满了衣服,在众多让人见了眼花缭乱的衣服之中,有一件红色的新郎服特别醒目刺眼,而且还看着眼熟,不免得就多看了几眼。
风格简约特异的样式,上面竹着龙飞凤舞显得特别亮丽,长长的袖子两边绣着暗纹,衣襟的斜边线条流畅。
心里微微一动,猛得站起身,把正在我对面帮我倒茶的白尘吓了一大跳,他抬起头望着我,我快步的走向那间小的成衣铺,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行为已经失常了。
我指着那件衣服大叫;“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是谁做的。”
那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被我蛮横不讲理的表情给吓着了,好半天才道:“是一个人托付在这里卖的。”
:“那个人呢,是什么人?”我穷追不舍的抛根问底。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听说是他家夫郎绣的,姑娘,你问这么多到底买不买。”那个店主被我吼得有些火了问。
白尘拉着我,担扰的望着,我拍拍他的手,身子不停在抖动。
真的是他吗?还是真的会有人能做出跟这一模一样的衣服,毕竟人的智慧是无穷尽的,这么一个小小的简练的裁剪只要开动脑筋都能做了出来,并且能做的更好。
当初我只是给了明风一幅图,他就能照着那粗糙的图型做出一套巧夺天工逼真性极强的衣服。那时候我对他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哪会那么巧呢,连花饰都一模一样,胸口,领口,袖口,滚边,都是一模一样的花色,一模一样的针线,连针脚都没有变过,就算是连现代山寨版的手机也没有这么仿真性这么强过吧。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店家看着我们光盯着那件衣服,以为没钱光看不买,口气更是不善。
白尘急急的从衣袖里掏出钱,我制止他问:“买可以,我要见见卖主,这么精巧的手艺我一见了就喜欢,我想给自己也做一件,我这对也颇有研究,我想和那位卖主商量一一下做工方面的问题。”
:“这。”店家显出为难的神色。
:“钱不是问题,我拿过白尘手上的钱递了过去:“这些是定金,等衣服做成了再付绝不还价,而且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毕竟是做生意的商人,金钱至上的理念立刻占了上风,牙一咬道:“好。”
和白尘静静的走了好远好远,我才口道:“白尘,你不会怪我乱做主张吧。”
他摇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在我手上写着:“不会,我明白的。”
不知是怎么纷乱复杂的心情,反正是没有什么心思再闲逛了,索性和白尘打道回府,等到了家门口才忆起我们好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刚想说什么,就被眼前这红瓦白墙的房子给惊呆了,特地后退两步看了看四周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家的房子,旁边两幢房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然,我还真以为走错门了。
两个混身被涂得像泥猴一样的人从屋里走出来,朝我们挥舞着双手道:“喂,你们回来了,觉得怎么样,我们两个人做的。”
我和白尘面面相觑了一下,一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心里的阴靈一扫而尽,有友如斯,夫妇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