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肺腑之言。
毕竟如果他能将天师张角的嫡传弟子许磊的脑袋摘下来。
献给朝廷,那肯定免不了加官进爵的。
如此,于林北玄而言,许磊的脑袋价值自然很贵。
你就说这算不算贵不可言吧?
另一边,对于林北玄的评价,许磊倒是没想那么多。
他只以为这是对方的阿谀奉承。
虽说这一番吹捧,确实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但是许磊还是绷着脸,努力维持着最起码的天师嫡传弟子的高高姿态。
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闲话少叙,咱们还是赶紧入城吧!”
“是是是!赶紧入城,赶紧入城…”
林北玄连忙跳开,侧身让出道来,对许磊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让对方先行一步。
双腿一夹,正准备打马入城的许磊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缰绳。
许磊定睛一看,是自己半路上捡到的一个久考不中的士子,叫左温良。
在此前来天云关的路上,一路都是他出谋划策。
连番的献计让许磊都轻松战胜官军。
所以许磊很重视他的意见。
只见左温良对许磊摇了摇头,示意许磊不要进城。
他疑心城中有诈,毕竟身为七十二路渠帅之一,本身就能证明那号称劫天大王的马元义不可能这么蠢。
因为蠢的早就被大乾的官军拿去换官爵了。
但也有可能那劫天大王马元义确实是想攀附自己服务的上官。
因为天师嫡传弟子将来可是要执掌一方的。
然而许磊却觉得左温良有些小题大做了。
就城墙上那群懒散的兵丁,许磊身后的一千黄巾力士精锐给了他睥睨的勇气。
他们可是以一打五的存在,而且对上的还是大乾的禁军。
不过,许磊转念一想,左温良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如果能将这一千人马带进城。
对上这什么二狗子将军和墙上纸糊一样的守备士兵,许磊认为是场一边倒的屠杀。
“马渠帅,我带一千人马入城可否。”
许磊皮肉不笑的问道,只要这劫天大王敢说一个不字,立马挥师攻城。
他也没傻到全信了二狗子的话。
“当然了。”
“从现在开始,这座永宁城就是天师你的了。”
“哦?!!”
听到林北玄的话,许磊的眉毛一挑,几乎快飞起来了。
这么上道的吗?!!
许磊和左温良对视一眼,满眼都是惊讶。
这下,左温良也不再劝阻。
他一路跟着许磊过来的,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也是非常了解这群黄巾力士的恐怖战力。
“那就请马渠帅给我们带路吧?”许磊扬了扬马鞭,吩咐道。
却见林北玄扭扭捏捏的指了指许磊身后的马车,用讨好的口吻说道。
“天师,俺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能让我试一试吗。”
“哈哈,这有什么不行的。”
“将里面那死了的老头丢出来,给马渠帅让个座。”
随即,几位黄巾力士丢出一个光溜溜的老头。
老头胸前被利器插了个大洞,双眼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就在这时,看到周扒皮的瞬间,林北玄神色巨变,差点惊呼出来。
我说周扒皮怎么还没有逮回来?
‘他竟然被许磊给抓了?’
而林北玄的行为,也被许磊看在眼里。
“马渠帅,那个家伙你认识?”
许磊疑问道。
听到许磊的问询,林北玄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扒皮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林北玄很清楚,倘若周扒皮早已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许磊,那自己之前的所有计划都将付诸东流。
虽然不知道周扒皮怎么死的,但是投降黄巾军确是周扒皮深信不疑的。
而且许磊也没有揭穿我,看来周扒皮有可能死于非命。
于是林北玄快速运转大脑,在脑海里构思出了一套说辞,对许磊说道。
“天师有所不知,这厮叫做周扒皮,是永宁县出了名的黑心富户。”
“他平日里靠放高利贷为生,曾经在逼死欠债的男人以后,在对方的家里,当着对方的小孩奸污了对方的遗孀。”
“此等败类,我永宁县上下恨不得抽皮筋,扒其骨,生食其肉。”
“天师,我和我手下就有不少人就是永宁县附近出身得,往日里没少受他欺凌盘剥。”
“当我们攻下永宁,首先就准备找他报仇。”
“然尔,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以为他跑了。”
“想不到半路上遇见天师,替帮我们报仇雪恨,我等感激不尽!”
什么?
听到林北玄嚎啕的指控,许磊都懵了。
在别人子女面前奸污别人母亲,这不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吗?
妈的,怎么还有和我一样的同道中人啊!
可惜呀,可惜了啊。
要是还活着,我们倒也可以交流一下经验,说不定可能成为一对忘年交啊!!
都怪自己手下下手太快了,妈了个巴子的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