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乍见贺岁安带回一名穿着极有异域风情、五官很是立体的人,不约而同愣住。
难道是她的同学
杨瑾没听贺岁安提过班上有少数民族的同学啊。
关键是贺岁安以前只带过女同学回家,没带过男同学回家。杨瑾不禁看着祁不砚微微出神。
还是贺进先反应过来。
他心想总不能让人在门口干站着,侧开身,和善地叫他们先进去“岁岁,这是你同学”
祁不砚不理解同学这个词代表什么意思,听了贺进的话,习惯性转头看贺岁安,发梢的银饰随着他动作发出清脆音,煞是好听。
贺岁安也是一冲动便将他带回家了“是、是我的同学。”
向爸妈撒谎就容易结巴。
幸好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祁不砚那里,没有留意到。
好歹是要上大学的人了,没拍过拖的贺岁安这也不算是早恋的,但她还是认为得循序渐进。
其实贺岁安也不是没想过要祁不砚换下这一套靛青色衣衫和银饰再来,但后来想想,发现自己想他以最真实的模样见父母。
杨瑾招呼祁不砚坐下。
然后她拉贺岁安到一旁。
杨瑾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却仍然望着贺岁安的祁不砚,问道“岁岁,你不是一个人去那个叫天水寨的地方旅游么”
她老实道“嗯。”
杨瑾又问“那他呢”
贺岁安紧张地咽了咽“他是天水寨的人,也是我同学,关系很好很好的同学。”
在她们两母女说着悄悄话时,贺进给祁不砚倒了杯茶。
“来,喝口茶。”
贺进讲究养生,不喜欢喝小年轻喝的饮料等,家中常备有茶水,这壶是刚泡好的“对了,岁岁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祁不砚。”
祁不砚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容颜看似纯良,叫人很难不对他生出好感,嗓音也是天生的柔和,二者皆是随他的母亲祁舒。
贺进点头。
他不像杨瑾那般善于交际,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说,尴聊“好名字,砚字有仁爱、礼仪等的寓意,你父母取名字取得真好。”
祁不砚浅笑不语。
正往沙发走来的贺岁安听到贺进的话,变得同手同脚了,走过去后下意识坐到祁不砚旁边。
仁爱、礼仪等。
祁不砚统统都没有。
可能贺进选择性忘记了祁不砚的砚字前面还有个不字。
贺岁安深呼一口气道“爸爸妈妈,他可能得在我们家里住几天,是我将他从天水寨带出来的。”
毕业后,同学都会回自己的老家,她又去人家的老家带他出来。
这话听着没毛病。
祁不砚现在不会离开她半步,他定是不肯独自住酒店,她也放心不下他一个人住别的地
方。
所以尽管提这件事有点突然,贺岁安也得作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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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此话一出,贺进和杨瑾面面相觑。贺进欲言又止,倒是杨瑾表情自然,她笑了“当然可以,正好有空房。”
杨瑾没问贺岁安为什么不安排祁不砚去住酒店,反而往家带,带女孩子回家过夜在她身上也没发生过几次,男孩子更不用说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道理,杨瑾是懂的。
可杨瑾相信贺岁安,相信自己的女儿做任何事都会有她的理由。就算杨瑾确实好奇她这么做的原因,今天也不会过多询问。
直到贺岁安愿意主动跟他们说真正的原因为止。
杨瑾喊贺进去收拾收拾房间,虽说那间空房不脏,但很久没人住过了,会积有灰尘,得换过床单、被子什么的才能住人。
贺进任劳任怨去收拾了。
客厅剩下他们三人。
贺岁安抬头看自己的母亲,小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去住附近的酒店。
杨瑾宠溺地捏了捏她瘦了点的小脸“你不是说他是跟你关系很好的同学么,关系很好的同学来家里住一下挺正常的。”
思想观念开放的杨瑾自不会认为男孩子就不行。
贺岁安耳根子红了。
祁不砚安静地看着她们。
原来贺岁安的父母是这样和她相处的,跟他的完全不一样。可祁不砚还是想贺岁安的眼里只有自己,但他也没说或者做些什么。
杨瑾喝了一杯茶。
她会让祁不砚留下来,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自贺岁安失踪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几乎没怎么笑过了,可今天的她不一样,眉梢间都含有不自知的喜悦、欢愉。
而导致贺岁安有所改变的是她今天带回来的人。
杨瑾又看向祁不砚。
祁不砚正侧着头望贺岁安,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才稍微将视线转移开,与杨瑾对视上,眸底清澈如泉水,能倒映人心似的。
“能借笛子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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