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成焕是彻底搞不懂。
哈哈,忽然,一旁,卞海波大笑起来。
“真是看不出来呢,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段风流旧帐,权且让你俩好好算一算帐了,我等暂且在一旁歇息,什么时候有结果了,什么时候再作进一步考量。”
江成焕听他这么说,一蹦贴近过来,一脸苦像地央求卞海波道,“别一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哪来的陈年旧帐,又有什么新帐,你是大师,难道你看不出来嘛,这分明是女鬼在要我的命,还是赶快帮忙,否则,我怕是真的被鬼捉了去。”
“瞧你那点德性,哼,”见状,卞海波一脸鄙夷的目光,“有我在,有谁敢造次。权且看一看这污物有何造化,不妨使出来瞧一瞧。”
卞海波果真把双手抱在胸前,袖手旁观,直叫江成焕六神无主。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他俩交流时,根本没有闲着,这工夫已在原地腾空跃起,犹如老鹰展翅扑展开来。还别说,在幽暗的黑夜里,施展开这个动作来,长发在半空中铺展开来,还真有一种飘逸之美。
卞海波气定神闲,只顾欣赏着,江成焕早已蜷缩在卞海波身旁,根本顾及不过来。
“你是忘本,看来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好吧,今晚就让你死个明白,”那黑影从半空中降落下来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发出猖獗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动听的笑声来,“难道你竟然忘记了孩提时的一天傍晚的遭遇了嘛,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我被你吓得上窜下跳,你却只管你跑掉了,你吓坏了我……”
嘣——
黑影话没说完,在落地的一刹那,被卞海波毫无征兆的飞起一脚踹飞了出去,瞬间便没有了声响。
“你爱干吗,干吗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咦,你干吗,干吗踹她一脚啊?”江成焕一惊,神经质似地对着卞海波叫了起来。
“怎么啦?”卞海波站稳身子反问道,“难道,看你吓成这个鬼样子,现在逞能了嘛,你果真还想跟她叙旧嘛,有什么好叙的,赶快送医。”
“啊,送医去,怎么啦?”
江成焕楞在那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刚刚,不是正在叙旧嘛,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究竟是人还是鬼呢,怎么就送医了呢,怎么女鬼还要送医去,难不成送阎王殿去……
“还傻楞在那儿干吗呀,快去叫车子去啊!”
卞海波也不顾江成焕一头雾水,朝那黑影飞出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喂,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江成焕正窝一肚子火气,便没好气地嚷嚷着,“驾驶员,驾驶员……”
“在,……在这儿,”好一会儿,才从黑暗处抖抖索索横过来一个人,“干,……干吗?”
“你说干吗,开车,去医院。”卞海波远远地叫嚷道。
“我,我嘛,可是,我一身正发抖呢,恐怕,恐怕驾……,”驾驶员一边哆嗦着,一边似乎是要把手脚伸展出来让大家看一看,以示证明的确在发抖。然而,在伸手的过程中,却表现出一系列不协调的举动来,“怕,怕是驾……,驾不了、车子。”
“软蛋,”卞海波轻轻地骂了一声,“平时人五人六的,关键时掉链子,一个个不顶用。”
江成焕好生奇怪着,刚才还觉着驾驶员跟魔鬼似的,自己心中还忌惮着,怎么这会子软遢成这样子,他顿时来了勇气,跟着说道,“要不,我来试试。”
卞海波此时正搂抱着黑影,见走过来的江成焕和萎萎缩缩的驾驶员,先把目光瞥了一眼驾驶员,然后把目光定在江成焕脸上,流露明显的不信任目光。因为他知道,江成焕只是习惯开警车,是不是能够驾驭灵车,是个未知数。卞海波不置可否,转而盯着仍然瘫软在他怀里的黑影吆喝道,“快过来帮个忙。”
江成焕迟疑片刻,脚下还是挪动起来,驾驶员见状,也跟着挪动脚步。
正在这个时候,附近忽然传来悉悉嗉嗦的声音,大家一惊,一个个把目光投向发声音的地方。黑暗处,急匆匆地跑过来两个人,慌里慌张如小偷一样缩着脑袋跑过来,近前才看清是两个搬尸工。
“你俩死到哪里去了,关键时跑得无影无踪,干吗去了?”
卞海波大声训斥着,俩人一声不吭,唯唯诺诺地站在那儿。
“别傻楞在那儿了,哝,快把她抬上车去。”卞海波用嘴巴噜了一下仍然瘫软在他怀里的女孩。
“送殡仪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