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和稀泥便过去了,孰料,后来的情形演绎得大出乎他的预料。老人的女儿一改之前的想法,忽然提出要事故责任认定书。江成焕一楞,不是亲口说了不走事故程序走医保程序的嘛,怎么又要责任认定书了,这家人的想法真是多变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变化无常呢!但他没有办法,既然家属提出这个要求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于是,便答应替他们出具。但不知怎么了,那妇女忽然判若两人,变得不可理喻,不仅要事故责任认定书,而且,必须是对方全责。如此一来,那个中年男人有不同看法了,认为,原本就是你母亲自己摔倒在路上,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是猝不及防,何况老人当时是行走在道路中间的位置,他即使有责任,也不应该是全责啊,老人家怎么着也是有点责任的。
为此,双方各不相让,闹得不开交。
江》无>错》小说成焕觉得中年男人说得有道理,暂且不说老人的家人没有尽到监护责任,且从现场情形来看,老人的确没有完全靠边上行走,几乎走在道路的中央位置,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他一碗水必须端平的,该怎样就怎样。江成焕为了协调这件事情,提出了类似的看法,认为,若是一定要出具事故责任认定书的话,那么,哪一方全责都是说不过去的,老人肯定有一点责任。
当江成焕提出这种主导意见后,令他根本料想不到的是,如同捅翻了马蜂窝一般,那妇人顿时翻了脸,就在他办公室里蹦跳了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如同泼妇骂街没有什么两样,把矛头直指江成焕,说出了一大堆不着边际又十分难听的话来。什么“执法不公,拉偏架。”喽,又什么“同对方穿一条裤子,得了他好处。”喽,等等,并说,必须对方承担全责,否则,就要去告他。
江成焕真是头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事情原不止于此,那妇女的女儿也是个过劲的角色,不在其中熄火,相反,火上浇油。跟她母亲是一个模子,极尽低俗之能事,积极参与其中胡搅蛮缠。不仅帮腔作势,说一些原本以为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子能说出口的脏话、粗话,且还拿出摄像机如同记者采访一般全程拍摄起来,扬言要通过媒体曝光搞大这件事情。江成焕看不明白,原本看上去是个十分文弱的女孩子,甚至,还有那么点可爱,可在这种情形之下,怎么一下子完全换了一个人。
江成焕心想,这又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呢?天晓得,没有谁徇私枉法,都是这些年坏了坯子,动不动就是媒体,仿佛媒体是她家开的。难道媒体就不分个青红皂白胡乱一器了嘛。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切果真如那个中年男人说的一样,真是一对泼妇,翻脸不认人。
江成焕楞楞地盯着这一对母女猴子玩把戏一般的表演,无言以对。
唉,真是世事险恶,世态炎凉,原本是想办点好事情,做个好人的,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形。你若是要通过医保权且就成全了你们的要求就是喽,事后,是你达不到要求,竟然把所有的人一棍子打死,把矛头指向别人,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不知好歹的人。真是想不到,如今,真可谓是,家养的狮子说变就变,翻脸不认人,逮谁咬谁。感情他们要怎样就依了她才不会有意见。如若这样,那岂不是违背了职业道德和良心操守了嘛!
江成焕知道,对于这一情形,你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与其费心口舌,毋宁省下精力干点正事。姑且就让他们继续闹将下去吧,说实话,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报警人名叫谭唯,老人女儿名叫宁不清,谭唯被这家人折腾得焦头烂额。
谭唯跑到江成焕这里来,如同痛诉革命家史一般地诉苦,那是声声泪下,句句是苦逼,一脸愁眉不展来。江成焕一旁楞楞地盯着他,无可奈何,他能怎样子,因为这件事情,他也被无端牵扯进去,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哪有心思和能耐管别人的苦楚。世上真有不讲道理的人,当然不可能通过讲道理的渠道理顺这类繁杂的。
谭唯的情绪发泄完了之后,忽然又提出那个疑问来。他又说,那天真是活见鬼了,大白天的,明明前面什么东西没有,我骑在自行车上看得一清二楚,怎么突然前方就摔倒了一个老人来。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这件事情,难道我是老眼昏花了嘛,应该不会的啊,怎么会的,我的视力超好,是飞行员标准的视力。唉,真是见鬼,你说,不是见鬼了,又是怎么了呢!
江成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说,他的确也有这方面疑问,但同时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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