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艘“羽族”战船航行在一望无际的“羽翼海”上,而每艘战船上都挤满了此次战役中受伤的士卒。
望着“翼族”那片天空中燃放的璀璨焰火,刘启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一旁的李龘说道:“李兄,咱们就这样回去吗?”
李龘摇了摇头后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刘兄,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一时的撤退并不代表满盘皆输,何况咱们还在‘学塾村’、‘海滨村’两处各驻守了二十万人马,‘海滨港’更是驻守了四十万人马,合计仍有八十万大军啊!若寻到良机,东山再起,又有何不可?”
“可是,咱们此战若算上船上的这些伤者,合计折损近十五万人马;反观‘翼族’那边,虽然伤者人数未知,但却在战场上仅仅折损两万人马!咱们何以向‘羽王’交代啊?”刘启唉声叹气道。
李龘思索片刻后,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孙俊。两人对视一眼后,似乎已经得到了交代的答案。只见李龘向刘启回答道:“刘兄,虽说此战咱们铩羽而归,但并非完全付诸东流。至少,我能肯定的是:秦老在‘翼族’中地位不凡,其存在对咱们而言有着极大的威胁,必须想办法将之除掉!所以,回到‘羽城’后,您必须将此告诉给‘羽王’。若‘羽王’执意追究到您的责任,必要之时您就拿出此物!”李龘一边向刘启安慰道,一边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块手掌大小的令牌递给刘启。
见到这块金光灿灿的令牌后,刘启大惊失色并语无伦次道:“这是?这是!”
李龘见状后笑着说道:“没错,这是‘免死金牌’!当初,我献计给‘羽王’,建议他们攻下‘学塾村’后不要着急驻军,而是埋伏在其周围守株待兔。‘羽王’欣然采纳了我的建议。不久后,‘翼族’果然出兵进入了‘学塾村’并中了咱们的圈套,此战咱们大获全胜。为此,‘羽王’便赐予了我一块‘免死金牌’。如今,我早已不涉朝政,而为我逝去的孩子报仇,攻打‘翼族’的重任也就寄托在了您的身上。所以,这块‘免死金牌’,您就收下吧!”
刘启感激涕零地向李龘抱拳说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刘启定会尽我所能帮助李兄完成夙愿!”
……
刚从“定风楼”屋顶飞下来的四人却见太医正把着躺在地上的胡迪的脉搏。
四人见状后大吃一惊,易磊涛连忙冲上前问向站在一旁面色焦虑的许立道:“陛下,爷爷他怎么了?”
许立摇了摇头道:“朕亦不知,方才阿鹏和颖香去屋顶找寻你和琳儿时,胡老就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朕便叫来了太医……”
少顷,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胡老此乃旧病复发,在下推测胡老之前定有过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或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在那之时,便已留下病根。方才胡老与诸位觥筹交错、饮酒作乐,导致虚火上行、急火攻心!”
“那还能治好吗?”琳儿泪眼婆娑地向太医询问道。
“七旬老者,若求治根,在下恐怕无能为力……”太医摇了摇头抱歉地叹息道。
“尽你所能即可!”许立向太医轻声说道。
听闻许立的言语,太医点了点头后便从他的百宝箱中接二连三地取出了数条银针。
半个时辰后,见满头大汗的太医取回了扎满胡迪各个穴位的银针后,琳儿便焦虑地问向他:“太医,爷爷好了吗?”
太医抬起头看了眼琳儿后便转身向许立说道:“陛下,日后,胡老不可动武、不可动怒,更不可酗酒,否则……”说到此时,太医戛然而止,但大家对接下来的话都心照不宣。
“爷爷……”泪水如同泉水般从琳儿的眼眶中喷涌而出,顺着她那娇小的脸颊滚滚流下。
只见此时躺在地上的胡迪竟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并吃力地伸起他那沟壑纵横的手摸了摸琳儿的头。接着,胡迪用微弱且嘶哑的声音对琳儿强颜欢笑道:“琳儿,怎么还哭了呢,爷爷不还在这里吗?”
见胡迪醒了过来,众人纷纷激动地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