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来了?”“望月台”里,沈星月见沈浩雷独自一人朝着这边走来,便上前礼貌地迎接道。
“嗯,听刘启说,你找我有事?”沈浩雷疑惑地看着沈星月并向她询问道。
近两个多月来,沈星月时隔不久便会做一次奇怪的梦。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但随着这个似乎连续不断且非常真实的梦频繁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时,她决定不再隐瞒,于是让刘启叫来了父亲。与其说,沈浩雷是沈星月的父亲,不如说他是沈星月最好的朋友。因为,每次遇到忧愁烦恼时,沈星月都会向父亲倾诉;所以,沈星月准备把这个奇怪的梦告诉他。
“是的……”沈星月点了点头并神情焦虑地接着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听闻沈星月此言后,沈浩雷笑着回答道:“星月,咱们每个人做的梦都是奇形怪状且毫无逻辑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爹,我知道,但是……那个梦就像是真的一样,而且……我还梦过很多次……”沈星月目光焦灼地看向沈浩雷说道。
“重复做相同的梦,我有时也会遇到……”沈浩雷坐在沈星月的身旁,一边用手轻抚着她的头,一边对她安慰道。
然而,却见沈星月摇了摇头并进一步解释道:“爹,您理解错了。方才我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我重复做了很多次相同的梦,而是说那种非同寻常且十分真实的梦,我梦了很多次,并且每一次还都能接着上次的梦继续进行下去。就像是一场被分为无数个片段的戏剧一样,永远都无法结束……”
听闻沈星月的这番解释后,沈浩雷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疑惑与一丝好奇。于是,他连忙饶有兴趣地向沈星月询问道:“星月,那你一共做过几次这种奇怪的梦呢?”
沈星月抿了抿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并回答道:“我……不记得了,感觉有……几十次了吧……”
“几十次?!”沈浩雷听到沈星月的回答后惊呼道。
停顿片刻后,沈浩雷接着向沈星月问道:“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爹呢?”
“爹……我……之前没在意,直到昨晚又梦到时,才想起找您谈谈……”沈星月满脸通红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星月,你把这个如同戏剧一般的奇怪梦境从头到尾讲给爹听听吧!”
沈星月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望月台”外那条蜿蜒曲折的“星月河”,仿佛这个奇怪的梦就如同眼前的这条河一样,波澜起伏而又细水长流……
两个多月前,我第一次做了这种奇怪的梦。在梦中,我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在那个世界中,我背后的翅膀不知为何消失了,那时我心急如焚。但当我发现周围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们似乎都没有翅膀时,我的内心才平静了些许。
我在茫茫人海中不断寻找着我认识的人,可找寻了许久却一无所获。但我从来来往往的人群口中得知,那个地方他们称之为“博物馆”。而他们似乎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一个个长相怪异的柜子中的物品。当我走近时,观察到,那长相怪异的柜子中,竟然摆放着咱们军队中所使用的各种刀枪剑戟,但每一把似乎都残缺不全且锈迹斑斑。
就这样,我在人山人海中四处走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见屋子里的人忽然间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人,我当时害怕极了。接着,只见两位着装一致的男人发现了我。其中一人向我询问我的姓名、住处以及家人情况。但是,我并不相信他们,于是我一言不发。两人一脸无奈地拿起一个像小木块一样的玩意儿放在耳边,朝着它一阵耳语后便让我呆在原地。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博物馆”里走进几位穿着一致但与之前两位不同的男人。他们将我带到了一处叫“警察局”的地方,而在进“警察局”时,我遇到了一位样貌仪态万方的妇女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随后,那几位男人再次询问起我的姓名、住处以及家人情况。我也无心与之周旋,便只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们。当他们听到我说出姓名时,兴奋不已,满脸欢喜地走出房门。但不久后他们却又一脸失落地回来。
接着,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讨论声。随后,那位仪态万方的妇女竟然也走了进来。她自称是我的姐姐并说她马上带我跟她回家。我原本是极不情愿的,但看着她热情且毫无恶意的目光后,我便点头同意了……
……
沈星月声情并茂地将自己在那个奇怪梦境中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身旁的沈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