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在‘翼族’境内的密探已探明,两周之后的月夕时节,‘翼族’权贵将在‘翼锦山’登高赏月,您看?”说到此时,赵德戛然而止并将目光看向了沈瑾轩。
然而沈瑾轩并没有直接作出回应,而是向赵德不苟言笑地反问道:“以一人之力,诛杀朕近十五万大军,岂有留情之理?”
赵德听后心领神会,拱手道:“臣遵旨!”
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沈浩雷突然向沈瑾轩劝谏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应操之过急!贸然行刺‘翼族’高层,若失手,‘翼族’定会提高警惕,日后咱们密探便很难在‘翼族’境内再次展开行动。若成功,胡迪乃‘翼族’中流砥柱,‘翼族’定会因此与咱们大动干戈。咱们才经惨败,如今士气萎靡,属实不宜与之抗衡,望父皇三思啊!”
然而,另一侧的沈浩风却站出来反对道:“父皇,休听浩雷兄的一派胡言,此时咱们大军正需一场胜利以鼓舞士气,而行刺胡迪一事恰逢其时!”
“可行刺失败呢?不但会暴露咱们在‘翼族’境内藏有密探的秘密,日后咱们还会因此而失去对‘翼族’动机的侦察能力!”沈浩雷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沈瑾轩听闻二子截然不同的建议后,觉得双方都言之有理,于是他向台下的赵德询问道:“赵丞相,朕想听听你对此事的见解?”
只见赵德和沈浩雷对视一眼后,他拱手向沈瑾轩回答道:“回陛下,两位亲王的建议各有其理,臣亦不能断言谁对谁错……”说到此时,赵德顿了顿,然后提高了嗓门接着说道:“但若必做出抉择的话,臣还是更倾向于浩风亲王那边。毕竟,磨刀数十载,只为挥一剑;利剑将出鞘,岂言可收回?”
听闻赵德的回答后,沈浩风嘴角狡黠一笑。沈瑾轩的心中此时亦有了答案,于是他对赵德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试一试这十年一剑的威力!赵德听旨,行刺胡迪一事,朕全权交付与你,‘翼族’境内百余位密探暂且皆由你调遣指挥!”
“臣赵德,接旨!”赵德上前抱拳高声回答道,声音仿佛在整间宫殿里回荡。
然而此时,沈浩雷却再次上前劝谏,可刚说出“父皇”二字时,便被沈瑾轩一个手势制止住了并向他说道:“浩雷,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听闻沈瑾轩的这句话后,沈浩雷埋下头,心灰意冷;而一旁的沈浩风此刻却一副春风满面、沾沾自喜的模样。只是此时,众人并未发现,“羽族皇宫”的一角处,一双漂亮的淡黄色眼睛注视完后,便悄然离去了。
……
与此同时,“翼族皇宫”内的“御林园”里,许立正与胡迪、盛梓龙、杨广雄一起游玩闲谈其中。
“梓龙,两周后的月夕,‘翼锦山’那边情况如何了?”许立笑着向盛梓龙询问道。
“陛下无需为之操劳,在下已安排妥当!”盛梓龙恭敬地回答道。
由于杨广雄是才被提拔至公爵之位的,所以他并不知道,月夕时节的“翼族”高层们有登高赏月的习惯。于是,他开口向许立问道:“陛下,月夕时节,为何咱们非得登‘翼锦山’赏月,宫中不也一样吗?”
许立听后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应,而是一旁的胡迪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向杨广雄反问道:“杨将军可曾考虑过阴雨时咱们该如何赏月?”
经胡迪如此一问,杨广雄瞬间豁然开朗起来并神色激动地说道:“胡老,您的意思是,‘翼锦山’作为咱们‘翼族’境内屈指可数的高峰,只需登上其顶,咱们便可不受云层的束缚,无论阴晴,皆能赏得一轮圆月?!”
胡迪微微颔首,目光眺望向“翼城”以南约百里处的那一片群山之中。回过头,众人又开始谈论起其他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远处的“翼锦山”却忽然之间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遮掩,就像胡迪的命运一样,变得若隐若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