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忍耐着受到屈辱后的内心的激荡,恨不能现在就跟这两个女孩翻脸。
可转念一想,人家千里而来,或许何璐也是无心,我的确是有些过于小气。
因此我没再发作,但也不想跟两个女孩说什么。
何潇潇手上还拿着电话,估计是刚才给我打完电话,还没有放下。
她好像没注意到我有情绪一样,何潇潇就跟我说,家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沐浴露,没有吹风机,等会儿她俩还怎么洗澡。
一听这话我就来气,我又不是她俩的保姆,我也没义务管那么多。
于是我就说,要是缺什么东西就自己去买,楼下就是便利店,比在藏区方便了太多。
何璐又插话,说我是不是看不上她俩。
不是我看不上她俩,是她俩看不上我!
何潇潇借着自己刚换了衣服,还说今天太累了,不想下楼的借口,叫我给她俩下去买些常用品。
我原本是真不想去,可是是这两个女孩软硬兼施。
一个跟我撒娇,一个跟我耍横,一时间我也没能招架住,就到楼下买了些常用的东西。
然而这还没完,拿上来这些东西,何潇潇却指责我,说我办事马虎,难道就没想着买一条毛巾么,她们女孩子的头发多长,要是等着晾干,晚上还睡觉不睡了。
我气得牙根都疼,难道我真的是她俩的佣人么?
忍着内心巨大的波动,我终究是再次妥协了。
不是我脾气好,只是我一想到她俩千里而来,就算不是来看我的,也跟我不无关系,所以我才忍了下去。
忙活到将近凌晨,来来回回少说也有个三五趟,这才算消停了下来。
两个女孩一点也不感激我,好像这一切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一样。
跟弯弯刚认识的时候,我也在某天的早晨,给弯弯下楼买过很多的东西,可那个女孩是很感激我的呀。
她还在离开我家以后,跟我特意发信息,说她被感动了,说我是个好人。
可是我忙活了一夜,一句感激的话都没听到不说,还给我摆出一副臭脸。
对比之下,我是真觉得弯弯很好,那个女孩至少不像何潇潇姊妹这样的蛮横无理。
然而我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忍耐了下来?
当我像个佣人一样,鞍前马后地服侍完这两个小祖宗,打算这就离开的时候,何潇潇穿着睡衣,刚从卫生间出来。
她就问我,现在这么晚了,难道还要回家么?
听这话,好像会同意我睡在她的身边一样。
我就没好气地说,我不回去还能睡哪里?
何潇潇却指着沙发,说房间里的被子给我拿一条出来,叫我住在沙发就好,反正明天早上我还要过来,免得麻烦。
越听我越觉得气愤,这两个女孩是不是真拿我当驴一样使唤了。
喧宾夺主不说,还在我的家里,叫我住在沙发?
就算叫我住沙发,也没这么的理直气壮吧?应该含蓄而温婉一些吧?
然而何潇潇,丝毫没顾及这些,好像人世间的礼节往来根本与她无关。
她只叫我住沙发,却没给我拿出一条被子。
越对比,我越能觉出弯弯的好来,弯弯会叫我住沙发,但是她会给我扔一条被子或者是毛毯出来呀!
何潇潇说完这些,就转身钻进了房间,我无奈地摇头。
但是我心想,既然何璐不喜欢我抽烟,也不喜欢闻烟草的味道,索性我就再抽一支烟了回去,也好叫何璐知道我的厉害。
这样一想,便觉得已经报复了谁一样。
于是我又点了一支烟,就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如果何璐出来,她看到我在抽烟,她一定会生气。
她叫我生气,我也没道理叫她好过。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甚至连烟灰都弹到了地上。
反正等会儿我会回去,这间屋子以后是她俩住,我又不收拾,我顿时感觉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