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他有着数十年的沙漠生存经验了,对于沙漠的熟悉程度,自然远远超过了我们。
一行人准备就绪,我们就驾车一路向南,一头扎进了腾格里沙漠之中。
一开始我们行走的很顺利,因为陈皮开车来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还在,而且以前这条路陈皮他们的组织走过不少车辆,痕迹远远的都能看得非常清晰,只要跟着这条道一直走下去,最后自然就到了那座埋在沙漠里的古城哪里了。
本来我以为那个叫做格里拉的少年是用不到了,谁曾想下午的时候,我们竟然遇上了沙尘暴。
当时陈皮说应该快到目的地了,我们开车赶了半天的路程,都有点累,于是就下车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这时候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沙漠都被晒得发烫,我们坐在沙地上都感觉烫的屁股疼。
吃东西的时候我看到格里拉正站在一个沙丘上眺望着天际的太阳,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给他扔了一瓶矿泉水过去。
格里拉一把将矿泉水抄在了手里,也没有拧开盖子去喝,而是转头看了看陈皮说“你觉得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达那座被埋在沙漠里古城”
陈皮看了看四周,然后摇了摇头说“从开车的时间上来感觉,应该快了,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这沙漠里到处都是一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到了什么位置。”
格里拉走过来说“那我们赶快启程,最好希望在一两个小时以内到达那里。”
“怎么要来沙尘暴了吗”我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就随口问了他一句。
“对。”格里拉点了点头说“而且很快。”
我们几个人一听都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然后连忙收拾东西上车,一群人开车再次向着茫茫沙漠深处冲去。
陈皮把车子开得飞快,虽然是在沙地里,但车子依然颠簸得很厉害,这种情况我都怕陈皮一个不小心把车子给开翻了,不过好在陈皮技术过硬,车子虽然颠的厉害,但是并没有翻车。
沙尘暴来得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很多,车子才开了半个多小时,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间就暗了下来,那风来得太突然,越来越多的黄沙被卷上了半空,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黄色,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前面的路,几乎看不到了,只剩下车窗外的狂风在呼啸着,还有细沙碎石被风吹的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就跟下冰雹一样。
陈皮依然在踩着油门死命的往前开着,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沙尘暴的前奏,紧跟着就会有更猛烈的风暴袭来,如果在到达不了目的地,我们恐怕连人带车都要被埋在这黄沙之中了。
外面的风沙越来越大,我们全都提心吊胆的看着车窗外,生怕等一会连车子都会被狂风卷起来。
忽然,车子猛地向下一陷,不动了。
陈皮拼命地踩着油门,但只能听到车轮胎摩擦沙子的声音,车身在震动,但就是不再前行了,而且我感觉车子还在下陷。
一着急我就把车门给推开了,想看看车轮胎是不是陷在了沙子里谁知这车门刚刚一打开,大片的黄沙就被狂风席卷着刮了进来,冷不防之下钻了我满口满鼻子都是,就连眼睛,也被沙子给迷了。
我连忙猛地关上了车门,看了看车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被刚才那一大片的黄沙呛得鼻涕眼泪横流,我们脚下也被铺了一层的细沙。
“快把风帽戴上。”格里拉大叫了一声,然后当先就从包里把自己的风帽扯了出来,套在了自己的头上。上以找技。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各自拿出风帽戴在了头上。
这时候车子已经陷下去不少了,轮胎几乎被沙子给淹没了。
格里拉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就喊道:“快点出去,这是流沙,车子马上就要被吞没了。”
说着格里拉已经钻了出去,我看到他用脚瞪了一下车门,然后跳出了足有三米多远的距离,一下子滚到了漫天的黄沙之中,然后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
我也同样用脚蹬了一下门边,跳出去好远,离开了流沙区域,然后我站在流沙边缘位置冲王宁大喊了一声“快把孩子丢过来。”
虽然我喊的声音很大,但是在这呼啸的风沙之中,还是被尽数吞没了,我自己都感觉声音小的可怜,王宁自然是没有听到,不过她明白我在说什么,一下子就把小男孩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