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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法拉利的女上司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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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法拉利的女上司245

    “嗯!哥!我懂了。我现在只是不想看到你的背影,我害怕看到你的背影,我希望天天能看到你的笑脸,那样敏儿就知足了!”

    邢敏显然属于那种诗经中为爱痴狂的女子,有些女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文文静静,或许还有些怯懦写在脸上。事实上她们的内心一点儿也不怯懦,一旦爱了,她们就会爱得热烈,她们会拿出浑身蕴藏着的巨大爱的能量,她们也会拿出心底最炙热的情感,一旦恨了,她们也会恨得壮烈!

    我不知道邢敏是不是属于这种女孩?——

    邢敏最后提醒我:“哥,请拉开你左侧第二个抽屉。”

    我最小化对话框,轻轻拉开第二个抽屉,看见一只肥胖的猕猴桃,那猕猴桃上面用蓝色水彩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猕猴桃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猕猴桃先生!要天天开心喔!芭比小姐留。”

    我嘴角弯了起来,无声地笑了笑——

    再次点开邢敏的qq对话框时,我发现她的个性签名又改了,依然是诗经里的句子:“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这句子出自诗经里的汉广,全诗的其实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我爱你,与你无关。”

    我看着这句个性签名,想了一会儿,然后在对话框打了三个字发过去:“谢谢你!敏儿。”

    走出旭光大厦一楼大厅,向附近的巴士站台快步走去。

    我背着肩包走得很快,因为我还要赶往“芙蓉小区”去看琴姐,不知道她热感冒到底有多严重?

    快到楼下小广场拐弯处时,我蓦地意识到斜后方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我猛地回过头去,一辆黑色轿车从负一层停车场的方向向我冲刺过来,我吓傻了,木头似地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黑色轿车却在我小腿边上一个急刹,稳稳地停住了,我的惊恐迅即转化为怒气,我抬脸看向车主,却见稳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德志,他正看着我邪恶地发笑呢!

    **的!难怪这辆黑车(黑色的车)这么眼熟呢!

    我奔上前,刚想去质问他一番,谁知他竟然一脚踩上了油门,那辆黑色广本就冲我的脚背碾了过来——

    我赶紧伸手搭在车头上,借力一个弹跳,跳闪到一边,那车头擦着我裤腿疾驰而过,而我却因为重心失衡,跌坐在地上了——

    而那辆黑色广本示威似地紧按着喇叭,扬长而去,消失在广场的拐角处——

    我心里那个气啊!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真想随手捡一块砖头,追上去将他的车窗玻璃砸个稀巴烂!让**的去吹风!

    有辆破广本了不起啊!

    我知道傅德志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下午的例行会议后我的话再次让他恼羞成怒了!

    每个部门礼拜一都有一次例行会议,主要是部门经理总结上周工作,安排布置本周工作——

    上午傅德志估计不在公司,所以这个例会就安排在下午下班之前的一段时间。例会一般都是在经理办公室开的,他的办公室也足够大,容纳一个部门的人绰绰有余了。

    这次例会上,傅德志自然提到了上个礼拜的半年工作总结,还提到了我们部门受表彰的两名同志——孙红兵和谢鹏!

    唯独没有提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不提我的,他一心想败我名声,他一心只想搞臭我!而事实上,他不仅还没搞臭我,我还美名远播了,成了公司有史以来最特殊的受表彰人员,让我在全公司的人面露了一个阳光灿烂的脸,他心中能不窝火吗?——

    谢鹏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也不得罪人,但他毕竟刚从大学出来没几年,话有时候不分场合,不长眼色。

    当然,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和傅德志的过节!

    这小子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连我拉都拉不住,他笑着提醒傅德志:“经理!你好像忘记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傅德志一听就明白谢鹏所指是谁,他的眉头锁了起来:“什么重量级人物?对于我而言,企划部每个人都是重要人物!”

    谢鹏抓抓后脑勺,笑着道:“经理!我的是顾阳!他是公司有史以来——”

    傅德志盯了谢鹏一眼,不耐烦道:“谢鹏!你坐下!我下面还有很多事情要讲呢!一会晚点下班,大家要怪就怪你,你别给我打茬!——”

    我扯了一下谢鹏的衣服,示意他先坐下。

    谢鹏用力搔着后脑勺,看看傅德志,又看看我,一脸茫然,但见傅德志生气了,他也不敢再什么,默默坐回到椅子上。

    孙红兵在前面嘀咕了一句道:“什么有屎以来?他不就是捡了个便宜么?什么有屎以来?不就是走了一次狗屎运吗?——”

    例会结束后,傅德志点名让我单独留下。

    我站在那里,看着大家陆续地走出经理办公室,我不知道傅德志又要干吗?但不管他要干吗,不管他要对我什么,我都毫不在乎了!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三九严寒的湖面,怨恨的冰层越结越厚,已经很难融化了!

    大家都离去了。

    傅德志坐回到他的皮转椅里,点了一支软中华,悠悠地吸了两口,目光阴险地盯着我。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他觑着我道。

    “有必要吗?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我还没为一个破表彰沾沾自喜过,因为我获得的表彰实在是太多了!我对表彰都麻木了!”我不愠不怒地回答他道。

    事实就是如此,从小到大,我获过很多表彰,读九年义务制教育时,我获得过很多三好学生的表彰,读大学时,我获得过奖学金,我获得全省轻量级拳击亚军,工作的时候我获得过许多广告设计大赛的奖状!

    我在大学里还获得过演讲比赛冠军的奖状,这就是我那次在丽人商场促销活动现场,面对那么多陌生的面孔,我依然能够做到镇定自若口齿清晰流利的原因之所在!

    我会因为一个“最有潜质员工”的表彰而沾沾自喜吗?——

    “臭小子!你太猖狂了!枪打出头鸟,别到时候暴毙街头,都不知道是谁弄死的!”傅德志一拍桌子,冲我叫嚣道。

    我冷笑一声道:“副经理!你虽然绝顶了,但你的确不怎么聪明,死亡,无非就是两种方式,要么自杀,要么他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傅德志哼了一声,目露凶险之色道:“有俗话叫枪打出头鸟,如果你有一天你被人用枪干掉了,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枪打出头鸟!——”

    你tmd的才是鸟呢!整个一鸟人!

    “谢谢你提醒,傅大经理,如果你愿意我霸气侧漏,我会感到十分愉快的!”我哼声道,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

    “别以为拿到了最有潜质员工的表彰,你就可以安稳度日了!别你为公司做了一件好事,就算你为公司做了十件八件好事,就算你是公司开国功臣,你只要犯下一个错误,我就能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你只要露出一个破绽,我就能彻底翻船,让你滚回老家去种地耕田!”

    “恩!回老家耕地种田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摸了一下鼻子,笑道“我人生中最高的理想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田,老婆、孩子、热坑头!如果你能让我滚回老家耕地种田,那我就太感谢你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传中的那么神通广大?!——”

    傅德志听出我在跟他调侃戏谑,气得鼻子一抽一抽的,又猛拍了一下桌子道:“臭小子!你等着!很快我就能帮你达成心愿!现在你滚出我的办公室!滚!——”

    我冷笑一声道:“坐好了!傅经理!我走了,你别送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下个礼拜三就是你的大限之日!你还是为自己祈祷吧!祈祷你到时候交得出丽人商场的夏季营销方案!”傅德志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道。

    “谢谢啊!”我回头扔给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给我一只笔,我就震惊整个滨海市!我也希望到时候,你别对我的天斧神功的创意表现出太多惊讶喔!——”

    着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办公室,并且重重地将那混蛋关在了里面!

    我一边朝巴士站走去,一边想起下午在经理办公室跟傅德志进行的那场唇枪舌战。我这人从来不好争嘴皮子上的一时之快,因为于情于理无补,但是面对那个老秃驴,我就是忍不住要气气他!

    而这老秃驴也果然没有肚量,被我几句话一刺激,就要开车撞我!当然他肯定不敢真撞我,他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老谋深算,不会玩得引火烧身,我量他也只会玩阴招!

    他不过是想从气势上压倒我,好听点,他跟我玩儿的是心理战术,难听点,他那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不过话又回来,礼拜三的确就是公司上层限定的交稿日期,如果到时候我不能把丽人商场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文案一并交上去,打乱了公司上层的决策计划,将会让公司蒙受巨大的损失!

    到时候傅德志和孙红兵一准儿要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我,我一个人岂能担负起那么重大的责任,我就算死一百次估计都不能赎回自己工作上的严重失职!

    如果是那样,我的结局任谁也无法改写,那就是必须得卷铺盖走人了!

    像傅德志这种职场上的“黑道老大”根深蒂固,要撼动他很难,然而他要撼动别人却是易如反掌!老秃驴有句话没错,别我为公司做了一件好事(在丽人商场力挫肖德龙那次),就算我为公司做了十件八件好事,就算我是公司开国功臣,然而只要犯下一个严重错误,公司就会毫不留情地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往最好里讲,公司能够原谅我的过失,能够允许我将功赎罪,允许我在日后作出突出业绩挽回公司的巨大损失,老秃驴也不会放过我,他不是了吗?只要我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他就能让我彻底翻船,他就能让你滚回老家去耕地种田!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涨破了,我知道那是我的心无法承受的成千上百吨的鸭梨啊!如果我的诺曼底登陆战失败了,我的统帅会将我逐出军队,我的敌人会围攻,我的同事会怪罪我——

    哎!如果不是诺曼底,而是是罗曼蒂,那该多好啊!狗屎的星座学,还我今年会行大运呢,大运在哪里呢?我行大晕还差不多!还我今年无论在事业还是在爱情上,我都将旗开得胜,旗开得胜在哪里呢?

    老子出师未捷身先死还差不多啊!

    “噢!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我站在巴士站牌下,仰头看天,在心里悲壮得长啸一声——

    “轰隆——”

    头顶上突兀地响起一声炸雷,天边堆积的黑云潮汐般涌动着,恰好遇上奔跑的大风,大风伸出有力的臂膀,扯住黑云的裙摆,一把将它拉动过来,微带暮色的天穹迅速被厚棉被一样的黑色云层遮盖起来,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种幽暗而混沌的状态——

    头顶上惊雷四起,闪电亮出它雪亮的兵器,试图将天地间的混沌一剑劈开,且想将黑云的外袍刺个粉碎,一剑,一剑,再一剑,在天穹黝黑的背景里,现出古战场一般地刀光剑影——

    “轰隆——轰隆——”

    “咔嚓——咔嚓——”

    雷电交战,相互厮杀得难分难舍——

    我靠在巴士站的广告牌下,有点傻了,心中升起一股对神灵莫名地畏惧感,我一呼唤苍天,苍天竟然显灵了,苍天竟然动怒了!它是在为我的遭遇表示愤愤不平吗?

    那好吧!苍天啊!请你去劈那老秃驴的黑色座驾吧!日后我将会对你顶礼膜拜的!我绝不会再骂你一句“老天瞎了眼”之类的坏话了ok?!

    黝黑的天穹被强悍的闪电硬是撕扯开来,倾盆大雨从撕开的洞口里浇灌了下来!我连忙退后,将身子紧贴着巴士站牌,那大雨却是斜着下的,噼里啪啦地砸在站牌上方的遮雨沿篷上,也砸在我身上——

    我等的巴士车还没到,我的衣服却已半湿,附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避雨的所在,如果有那也是在百米之外,等我穿过那百米,我身上的衣裤绝对会完全湿透,那时候也必要在避雨了!

    我心想打的过去算了,可望眼欲穿,也没见着一辆空闲的出租车!也是!这世上也并非我一个聪明,大家都跟我一个想法,突然遭遇这么一场暴雨,大家都毫无防备,兴许天气预报也没有预测到,谁会带伞呢?

    打出租车回家自然就成了应激状态下所作出的第一反应!还好,在我湿透之前,911路巴士车在雨雾中从远处徐徐地驶了过来。

    琴姐在手机讯息里告诉过我,这路巴士车可以直达!

    巴士车厢里也塞满了人!拥挤到程度?恐怕连接个电话的空间都不会有了!

    我也不管这车会不会因为严重超载而在半路上翻个底朝天,我是硬挤了上去,心里还自嘲了一句,即使死,有这么多陌生朋友陪葬也值了!与其在街边做一个孤零零的雨人,不如坐上这趟热闹的开往天堂的列车!

    mb的!911!多么吉利的数字啊!老天啊!你一定要雷公雷母长点眼啊!别劈着它了!

    不巧的是,上车还没站稳,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艰难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接了搁在耳边。是琴姐打过来的,她问我到哪了,下这么大的暴雨,她让我别过去了!我我已经上车了,不必担心,我会在七点钟准时到达!

    挂了琴姐电话,我见讯息箱里有两条未读短讯,都是琴姐发过来的,我打开一看,都是问我到哪儿了,让直接回家别去她那了!看发讯息时间都是近一刻钟之内,我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心想我刚才没听到短讯声,估计是雷电交加的缘故!

    巴士车经过十五站路,终于到达了琴姐事先告诉下车的那一站,我从车跳下来,看了看时间,估算我在巴士车上至少站了四十五分钟,也就是读书时一堂整课的时间!

    我用力伸了伸胳膊腿儿,腿脚都麻木了!想想读书时被罚站一堂课的时间是什么滋味啊?况且巴士车上那么拥挤,前后左右都是人,还不能轻易乱动,万一不留神手碰到别人什么地方,指不定要被当成趁水混摸鱼的猥琐男人!

    雨还没停,只是下得小了些,我冒雨穿过街道,直奔对面的千惠超市。在超市门口接到琴姐的电话,琴姐问我到了没有,她要拿伞出来接我!

    想到她还患着热感冒,于是我赶紧我买了一把伞,没淋着雨!

    我不能让琴姐下楼来接我,她感冒还没好利索,外面又下这么大雨!

    我在超市里转悠了好一会儿,我没看上什么适合送给琴姐的礼物,事实上我也不擅于给别人挑礼物!我不知道去琴姐家给她送什么好?——

    最后我不得已考虑到两样东西,一个是水果蓝,一个是鲜花蓝。

    可我又不是神经病,我不能一手提着水果篮,一手提着鲜花蓝,去探望琴姐,就算琴姐不笑话我,琴姐的丈夫和孩子也会笑话我嘛!

    最后我还是挑了个水果蓝,这个实用啊,琴姐患的是热感冒,多吃新鲜水果总会有好处的吧!我承认我是个文艺青年,我有点小资情调,如果我要送女人东西,我会考虑花,但是,那水果篮在我看来也像花了,五颜六色的新鲜水果,乍一看也很漂亮!

    我喜欢樱桃、草莓是因为它们看起来就鲜艳可人,我喜欢美人指和贵妃笑,是因为它们的名字起得很文艺,很美!

    我挑的这个水果篮里就有美人指和贵妃笑,还有苹果,甜橘,火龙果等等。

    来到鲜花店,我问看望病人送什么花合适?年轻女店员为我推荐花篮,还为我热情介绍,脸蛋笑得比花还好看呢!

    她送病人的鲜花品种有康乃馨,满天星,紫罗兰,剑兰,马蹄莲等等,若是一定要玫瑰,香槟玫瑰很不错!

    她还介绍康乃馨是上上选,其一,康乃馨本身就寓意健康,安康,快乐,其二康乃馨看上上去比较温馨,不像玫瑰那么耀眼夺目,也不像百合花那样芳香扑鼻,这样的一种花,是很适合来调节病人的心情,让病人得到一个心情的舒缓。

    我觉得她得很有道理,于是我我要24支粉色康乃馨!

    支数为24支,代表四季平安的意思!虽然我没买花篮,但女店员听我要24支康乃馨,也还是挺高兴的,她还精心为我制作了花束,添了几支绿叶,还用了几支黄英(幸福花)、石竹做配花——

    我确信这女店员一定参加过花艺师的培训,因为她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一束美奂美轮的花束递到我面前了!

    24支康乃馨的确有些奢侈,但一想到琴姐平素对我那么好,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对我都那么关照,我送她24支康乃馨算什么,远远没有她送我的那枚领带夹昂贵!

    当然这些都是心意,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琴姐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我就到了。我我会径直上楼,让她一会儿为我打开门就可以了!

    我走出鲜花店的时候,雨突然又下大了,我提着双手都拿着东西,也不好一路狂奔,只好选择竞走!只是这雨太大了,还没走到芙蓉小区门口,我身上的衣服还是差不多湿透了!

    远远地看到小区门口的黑色铁艺大门前,立着一位打着紫色雨伞的女人,立在大雨中。她在向我的方向翘首张望,透过蒙蒙雨雾,我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琴姐!

    琴姐大概也认出了我,打着伞快步朝我走来。

    我喊道:“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见她身穿一袭紫色长裙,上身套了一件蓝色外套,一手擎着伞,一手抱着胸,身子似乎在雨中瑟瑟发抖——

    琴姐快步走近,将雨伞举到我头顶,埋怨我:“小顾,怎么不打伞呀?你看,衣裤都湿透了!”

    我“嘿嘿”一笑道:“打什么伞呀!好容易下场大雨降降暑热,浪费了多可惜啊!”见她一脸担忧,我接着道:“别担心,姐,我身体倍儿棒!别夏天淋雨了,就是冬天淋冰雹,一点事儿也不会有!”

    琴姐呡呡唇,对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拿眼嗔着我。

    “还嘴硬!”她“看看你,都冻得打哆嗦了!——走!我们赶紧上楼去!——”

    哎!这女人!自己冻得打哆嗦,还好意思我!

    “姐!”我笑“不是让你别下楼嘛!你要感冒加重了,姐夫还不把我大卸八块了!”

    “姐都好了,”琴姐嗔着我“姐打算挂完那些点滴,明后天就去公司上班了!”我打趣了一句道:“感冒好了,还坚持要挂完点滴?怕浪费呀?——”

    “去,”琴姐扬手在我臂膀上锤了一下,低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你才上班,别这么破费,姐家里什么都有!——”着琴姐伸手接过我手中那束康乃馨。

    “姐,”我笑“请原谅我不会买东西,也不知道你看了会不会笑话我?——哎!我买这24支康乃馨就是希望姐一年四季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琴姐看我一眼:“宝气!姐怎么会笑话你呢?姐只是不想让你破费!——”

    我嬉笑着看着琴姐:“那姐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弟弟特有心?”

    琴姐嗔我一眼:“贫嘴!走!到家里再!——”

    我和琴姐从芙蓉小区的大门走进去,穿过一个罗马式小广场,沿着宽阔整洁的道路一路向里走。

    芙蓉小区恐怕应该算是附近最高档的商品房了,最高的楼层数在二十层以上,一园一林都设计得别出心裁,绿化工作非常到位,几乎处处有花草,处处有可供住民休憩的空间——

    琴姐住八层,琴姐领着我乘电梯来到她家门口,她打开门把我让进去。

    琴姐不让我脱鞋,可我看着一尘不染的橡木地板,我还是主动把鞋子脱了,换上了一双男式凉拖——

    当我走进客厅,我才发现琴姐的家竟然这么大,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室内装修高档豪华,仿欧式的,还有一个特有感觉的壁炉,不知道是装饰用,还是真具备壁炉的功能。

    室内窗明几净,橡木地板亮得都可以照出人影了!就连茶几上那只烟灰缸都是闪闪发亮,纤尘不染的。

    可以想见这屋子的女主人是如何勤劳贤惠持家,以及如何爱好整洁。可以我琴姐的家是我亲眼所见的第二处最高档的私人住宅,第一处就是林曦儿所住的“西西里风情”

    琴姐见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下沉式客厅阶梯上,忙招呼我:“坐呀!小顾!——坐下!姐去给你倒杯热茶——”着琴姐快步进了旁边的大餐厅。

    我摸着鼻子,环顾客厅里的装修摆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姐,”我朝餐厅的方向叫了一声“姐夫呢?姐夫还没回家么?——”

    “小顾,他去上海出差了。”琴姐在客厅应了一句,然后又问我“小顾,你喝什么茶叶,龙井还是铁观音?——”

    我随便吧。

    我又问:“姐,你小孩呢?”

    餐厅里沉默了片刻。

    “小顾,”琴姐的声音从餐厅里传过来“姐还没小孩呢!”

    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心想难道琴姐和她老公到现在都还不想要小孩?当然了,琴姐还刚好三十岁,她老公也老不到哪里去,或许他们现在还不想要小孩吧?或者他们就是丁克一族?

    难怪琴姐的肌肤依然像少女一样细腻柔滑,紧绷而有弹性呢!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肌肤的确要比生过孩子的女人要好得多呢!

    不一会儿,琴姐就从餐厅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只很漂亮的欧式茶杯。琴姐将茶杯递给我,看着我亲切地笑着。

    “小顾,”她“喝两口茶,暖暖胃,这老天爷不知道怎么了,连天气预报都不通知一声,就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我喝着茶,跟琴姐聊了一会儿,聊的内容主要是公司的事儿,还有她的热感冒。琴姐没有骗我,她的热感冒似乎真得好得差不多了!

    我鼻子里突然痒了一下,一个大大的喷嚏毫无防备地打了出来——

    “小顾,你看姐都傻了,”琴姐关切看着我“姐光顾跟你聊天了,忘记你一身还透湿着呢!——快!先去洗个热水澡!要不你等会也该感冒了!”

    我忙摆手道:“姐,不必了,我火气大,一会身上的衣服就会烘干啦!”

    琴姐嗔我一眼,上前拉我:“快啦!小顾,你去洗个澡,姐去弄饭,等你洗好了,姐也把饭弄好了!——”

    “这个”我依然犹豫着“不用了吧!姐——”

    琴姐嗔我一眼:“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么?——”

    我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讪笑道:“那好吧”

    琴姐笑了一下,看着我带着歉意地:“现在都过了吃饭的点儿了呢!你肚子也该饿了吧?——”

    我摇头,讪笑道:“我还不怎么饿,姐。”

    虽然琴姐认我这个弟,虽然琴姐不把我当外人,但我自己也不能太放肆吧?虽然琴姐的丈夫现在在上海出差,可是如果他知道我在他家浴室里洗澡,他心里肯定会很不舒服的,琴姐当我是弟,可琴姐的丈夫可不一定会这么想呢!

    琴姐将我一路推到浴室门口,推了进去,朝我笑了笑:“乖乖洗澡,姐这就去给你弄饭去。”

    “姐——”我倚在浴室门口,看着她。

    琴姐没理我,转身向厨房方向快步走了去。我摸着鼻子看了一眼这个浴室,心想琴姐的丈夫一定是做大生意的,自家的浴室比很多人家的客厅还要大,有一个西式的浴缸,还有一个立式的浴亭。

    蝴蝶蓝的墙壁,在橘黄吊顶的辉映下,显得多么奢靡而暧昧啊!浴室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半裸的油画

    好吧好吧!不就是洗个澡么?有什么大不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打开莲蓬头,等水热了,我踏进了浴亭,当温热的水浇淋在我身上,的确是很舒服!我已经很久没洗过热水澡了,租住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热水器,每天都是用自来水直接冲澡!

    我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嘴里哼着小调儿,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香气儿。我想应该是琴姐留下的吧?断然不会是琴姐的老公留下的,因为我们都是臭男人嘛!呵呵呵——

    这个念头都把我自己逗笑了,可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在热水的雾气里,我看到一幅香艳无比的画面——

    对面墙上油画里的美艳少妇从画里走了下来,迈着款款的步子,她美妙的手稍一用力,腰上的系带一松,紧接着如丝绸般细滑的睡衣自她香肩滑下,滑落在地板上——

    那少妇朝全身镜里的自己妩媚一笑,继续揭开身上仅存的布料,一件性感的乳罩,一件性感吊带式性感裤衩,黑**状,有暗纹,带蕾丝边儿的那种——

    她低头,熟稔地反过手臂,解开了背后的系扣,乳罩松懈了下来,一侧的肩带顺着光滑的臂膀滑下,胸部顿时露出一片耀眼的雪白,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尔后她稍侧身,一只手伸向对侧的肩,把那松松的肩带往下拉

    乳罩滑落在地上,那一对丰硕饱满的**鱼贯而出,接着她弯下腰,解开大腿上的系扣,窄小的裤衩顺着大腿上丰腴滑腻的肌肤溜了下去——

    她赤身立在全身镜前,满意地欣赏着镜中那具美妙的酮体,高耸的乳峰,浑圆的小腹,丰硕的**,神秘的黑草丛,修长的**——

    她还轻抬手臂,露出一点腋下神秘黑色

    俄顷,她轻轻走到那只西式浴缸里,温热的水面上浮着一些玫瑰花瓣,浴缸里的热雾缭缭绕绕着——

    美艳少妇蜷进温热的水里,很快她雪白的肌肤就被热水熨得潮红,宛如一只熟得流出甜**液的蜜桃

    她落寞地戏耍着水,优雅地在往浴缸里加了点沐浴香精,她撩拨着水珠,让温水与她丝缎般柔滑的肌肤更亲密地接触在一起

    这时浴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了,一个赤身**,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少妇的面前,他胸腹部和大腿上满是粗狂的坚硬的毛,他粗鲁的淫笑从面具下发出——

    他走上前,一脚踏进浴缸,水花四溅,在少妇的小声惊叫声中,男人已经钳住了她的腰,两具黑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蛮横的手掌在她身上抓捏,带着一种发泄地狂笑——

    随着女人再次发出一声更深的低声惊叫,他强硬地挺了进去——

    少妇的低吟浅唱助发了男人的兴致,他愈发粗野地撞击着她的饱满,撞击着水花——

    我看着眼前香艳无比的画面,背景一点点模糊,接着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唯有那少妇的脸愈发得清晰,那张脸开始变幻,直到变成我熟悉的模样,她变成了琴姐——

    浴室外的敲门声,扯断了我的幻觉,我慌忙伸手关掉莲蓬头,对着门口问:“怎么了?姐——”

    “小顾,我刚想起来,你得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琴姐在门外“我给你找了一套我先生的衣裤,是干净的,姐给你递进来——”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对着门口:“不用了,姐,我的衣裤也差不多干了!”

    “你才洗了澡,又穿上湿衣服,等于没洗,”琴姐在门外“小顾,听话,换上干净衣服,真地是干净的。”

    “好吧,姐,”我“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穿上衣服。”

    我再不答应,她一定会认为我是嫌她老公的衣裤脏了!

    我见旁边的架子上搭了一条白色浴巾,伸手扯了过来,将下身裹住,然后走到门口,定了定神,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

    我将手臂探出去,碰了衣服,我反手一把抓住衣裤,就在我往回来带的时候,蓦地感觉有些不对劲,琴姐被我带了进来,我把她的手和衣裤都抓在一起了——

    我因为幻想琴姐跟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在浴室里做ài,心里本来就紧张,这会一抓到她那只温软的漂亮的小手时,我就像触电一样赶紧松开了——

    琴姐大概也惊了一下,也松了手,我俩同时一松手,那衣服就跌落在了地上——

    还好没弄湿,我拉开门,弯腰去捡衣服——

    琴姐也不太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双手在下意识地在身上白围裙上擦了擦——

    就在我弯腰的瞬间,发生了一件我都想去死的事儿——

    我仓促裹在下身的浴巾松开了,像片树叶一样飘落下去——

    立在门口的琴姐毫无疑问地看见我的下身,最要命的是因为方才一通香艳幻觉,我的下身已经充血,直直地挺拔着——

    俩人就像被武林高手点了穴道,面对面呆呆地竖在原地,动弹不了——

    过了两三秒钟的样子,我才缓过神来,伸手抓起地上的衣服,闪进门后,再轻轻将门带上——

    我无力地靠在背后,双腿几乎都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要向下滑去——

    我侧耳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琴姐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才快步离去,她的脚步声像醉酒后的步态,杂乱无章——

    如果这是卫生间,我绝对一头扎进马桶,永世不再出来,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这让我以后再见琴姐啊?——

    不仅露了不该露的地方,要命的是那地方还是一柱擎天的,好像**的我就是一三年都没碰过女人的苦逼货似的!

    我仓促地擦干净身体,换上琴姐为我找的衣裤,在浴室里走来走去,实在没勇气再拉开那扇门,从浴室走到客厅里去——

    直到过了许久,浴室门外再次想起琴姐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我才强行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小顾,”琴姐在门外轻声“洗好了么?出来吃饭吧——”

    我忙应道:“好好,姐,我就好了,就好了——”

    “嗯,快出来喔。”琴姐在门外轻声,笑了一下又“小顾,你洗个澡,比姐做一顿饭的时间还长了。”

    听上去琴姐的语气像是在嗔怪我,仿佛方才发生的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我知道她是故意装作毫不在意,但我能感觉到她话语中所参带的局促,以及细微的颤音——

    当然,我知道我必须从这浴室走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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