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黑道成员招呼她:“大小姐,是找老大吗?”
“老大在气功房,不在大厅。”
她把脚步转向气功房的方向,也不让人通报,咚咚的砸门:“爸,爸,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
不一会儿,朱三元穿着对襟长衫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的问:“什么事啊?匆匆忙忙的?”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练气功,陆琛那野种都已经跟陆建廷勾搭上了,这几天两人经常聚在一起不知密谋着什么,我估计八成是想着怎么对付你,你可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想法子在他们对付你之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呵呵。
朱三元撸着花白的胡须笑:“就陆建廷那病秧子你还怕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他的命可是捏在咱们手里,咱们想让他活他就多活几日,不想让他活他就得去见阎王爷。”
“那陆琛呢?这小狐狸可比老狐狸难对付多了?”
“那又怎么样?若把老狐狸解决掉了,小狐狸还能逆天了不成?”
江桦蓦然瞪大眼:“父亲您的意思,是要把陆建廷”
“已经没有留下的价值,留着只会污染空气。”
“好,我听父亲的,不过为什么不一起解决掉呢?”
朱三元摇头:“那可不行,小狐狸可比老狐狸值钱多了,我的南亚金矿还没到手呢。”
“金矿?”
一提到钱江桦才想起来陆建廷那庞大的家业:“爸,那陆建廷要是挂了,我家康儿岂不是一分钱也捞不到?”
“急什么?有我在,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朱三元十分自信的笑笑:“陆建廷做事向来谨慎,他的病反复发作一年多了,你认为他不会提前写好遗嘱交给律师吗?”
“到时候我就把枪口往律师后脑勺这么一顶,你还怕陆家的财产落不到你儿子手里?”
江桦闻言松了口气,笑眯眯的:“还是爸深谋远虑。”
“对了,康儿最近怎么样了?我能去看看他吗?”
“你去看他做什么?你不去看他,他戒毒好的很,你一去看他,他在你面前随便流几滴眼泪,你又要心软的拿大烟给他抽了,溺爱!”
父亲的训斥江桦不敢忤逆,虽然想儿子想的紧,不过为了他能尽快戒毒成功,也只能暂时压抑一下思念了。
想到儿子前段时间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就气得牙痒痒,陆建廷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再发现儿子吸毒后,竟毫不留情的撤了儿子总经理的职位,甚至还将儿子撵出家门,扬言什么时候戒毒成功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一辈子戒不了就一辈子不用回来了,到底不是才会那样狠心。
心底积怨已深,江桦愈发不把陆建廷放在眼里,下午回到家,她砰一声推开卧室的门,陆建廷正在睡午觉,被她粗鲁的动作吵醒,心中极是不悦,蹩眉训斥:“你这么大动静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午睡吗?”
“我要不这么大动静把你吵醒,你睡死过去了怎么办?”
“江桦!”
陆建廷勃然大怒,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她表面的顺从,突然态度转变,令他难以接受:“你敢这么跟我话?”
“得了,你以为你天皇老子呢,这么跟你话都是客气的。”
“你”陆建廷气得浑身发抖。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陆家的财产你到底给不给陆康?”
呵呵。
陆建廷讽刺的冷笑:“就凭你现在对我话这个态度,你我会给他吗?”
江桦似乎意料之中他会这么,也不像以前那么气急败坏了,走到他面前,冷哼一声:“行,那我今天晚上就让你看一出好戏。”
陆建廷不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不过心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赶紧从床头边拿出手机,拨通女儿的电话,电话接通,他开门见山问:“涟漪,我上次给你的文件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你现在要吗?”
“我不要,我就是提醒你,一定要把它收好。如果我”
他突然缄口不语。
“你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爸爸?”
涟漪怔愣住了,她不明白陆建廷为什么会好好的要她喊爸爸,她嘴唇蠕动了几下,简单的两个字,却依然还是喊不出来,索性:“我家里来客了,明天我去看你,有什么话当面。”
她兀自挂断了电话,却不知有些遗憾已经形成,她再也没有机会让陆建廷,听到她喊出那一声爸爸。
陆建廷望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一颗混浊的泪慢慢溢出了眼眶,他收拾起失落的心情,起身穿好衣服,一边给陆琛打电话一边出了家门。
如果有些绝路是避免不了的,那么至少要给别人留一条出路。
与陆琛见面到分开,整整三个小时,回到家时,是晚上七点,他见江桦不在客厅,询问她的贴身佣人萍姨:“夫人呢?”
“夫人她有些不舒服,早早便睡了。”
他表情若有所思,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后,起身向卧室走去。
伸手推门前,忽尔听到屋内传来嘻笑声,他手抖了一下,猛得把门推开,却在看到床上的一幕时,气血涌上了脑门。
陆建廷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往床边走,江桦被捉 奸在床,丝毫不显得惊慌,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训斥他:“怎么进来门也不关,没看见我光着身上吗?”
她随手捞起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泰然自若地下床去关门。
“耿天忠!!是你,原来她的奸夫就是你!”
陆建廷怒火攻心,他做梦也没想到,跟随自己半辈子的耿叔竟然是江桦的情人。
“陆董,不好意思了,睡了你的女人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可是桦桦她太任性了。”
桦桦他竟然称呼江桦为桦桦,陆建廷血压开始飙升,他捂着胸口,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们通 奸多久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桦桦是他当初刚认为江桦时,对她的昵称。
“多久了?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实在是时间太长了。”耿叔把视线睨向江桦:“桦桦,你能记得吗?”
“亲爱的,你都不记得我怎么会记得?”
江桦当着陆建廷的面,用撒娇的口吻与耿天忠眉目传情。
“你们你们”
陆建廷胸脯剧烈起伏:“你们这一对狗 男女,我杀了你们!”
他愤怒的扑到床上,却还没扬起手,就被耿天忠一脚踹到了地上:“我被你当狗一样使唤了半辈子,现在还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病入膏肓还能活多久?哼。”陆建廷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他把愤怒的眼光投向江桦:“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好戏吗?”
“当然了,难道这不是好戏吗?”
江桦蹲到他面前:“自己最信任的助手跟自己的老婆有一腿,还是在这个没有人敢违抗你的家里公然偷 情,这戏多么精彩刺激啊,不过这还不是最精彩的,你先别急着咽气,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呢。”
“桦桦,让我来。”
耿叔从床上下来。
“好的亲爱的。”
耿天忠来到陆建廷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没有按照你的吩咐把婴儿调包吗?”
“我是为了一箭三雕,先是让你失去唯一的儿子,然后再让你养大敌人的儿子,最后再让你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来跟你势不两立,哈哈,这戏码多有趣,你那么看重陆琛,他却不是你的儿子,那一天秘密被揭穿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极其讽刺,是不是气得差点吐血,这还不算什么呢我告诉你,岂止陆琛不是你儿子,陆康同样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我耿天忠的儿子,是我耿天忠和桦桦的儿子,还记得当年你没空去看桦桦,每次都让我替你去看她吗?我真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给的这些机会,我和桦桦怎么会相爱,又怎么会有一个儿子,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谢谢你帮我养了这么年的儿子,也谢谢你大方的把老婆送给我睡”
“耿——天——忠!!”
陆建廷气得瞳孔扩散,若是在这一刻死去,他相信自己不会瞑目,他自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不光辉灿烂,但至少也相当成功,却没想到,在华丽表面的背后,他其实被两个龌龊的身边人愚弄了一生。
血压一直再往上升,他的降压药就在床头柜上,可他却拿不了,江桦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陆建廷也会有这么落魄的时候,简直大快人心,她恶毒的拿起那瓶降压药,抛到自己的脚边:“来拿啊,爬过来拿呀,只要拿到药,你就可以活命了。”
陆建廷瞳孔继续扩张,耿天忠弯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拎起地面:“很不甘心是吗?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也没办法了,你所有的愤怒都只能等到下辈子再来找我报,不过下辈子我提醒你不要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我既然能出卖沈万昌,又为什么不会出卖你呢?呵呵呵,哦对了,还有你现任那个秘书,你是不是也特别相信他?你看看你,你就是识人不清所以总吃亏,你让他替你做亲子鉴定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他以前是我带出来的吗?哎,老陆啊,别不甘心了,一切都怨你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陆建廷听完他的这些话,突然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扭曲悲愤,反而慢慢的舒缓了,到最后,他竟然笑起来,江桦不解:“死到临头,还笑?你笑什么?”
“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你们想要得到的,我保证你们一样都拿不到,还有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
陆建廷完这句话,两脚一蹬,带着满腔愤怒与不甘,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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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写一章的时候我好生气好生气,我愤怒的都想杀人了,陆董,你老人家一路走好,我会替您老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