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痛又痒又麻。
说遭罪确实遭罪,但也不是太遭罪,其实也挺……
姨上辈子是犯了天条吗?老天这辈子派你过来这么折磨姨!
其实陈青山早已睡了过去,呼噜声不大,比呼吸声也大不了多少。
但林梦云依旧坚持给陈青山按了一个小时。
最后结束时,见陈青山还没醒,本来想就这样让陈青山躺她怀里睡会。
可这小子睡觉太不规矩,脑袋翻来覆去的,真是拿姨这当枕头了。
只能脱开身,一手扶背,一手抱住他腿窝,将陈青山抱回了自己床上。
看林梦云那轻松的步伐,跟抱条狗区别不大。
等陈青山再醒来,已经是半夜11点。
稍稍醒了醒脑子。
林梦云也下了逐客令。
那清冷的语气,陈青山想赖会床都不好意思。
临出门前,陈青山说道:“姨。明早我就回学校了。就不来跟你道别了。”
“不来就不来。”
“不稀罕。”
砰!
用力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
陈青山跟爸妈道了别。
随即,按响了对门的门铃。
房门几乎秒开。
“你不是不来吗?”
“不来,姨要生气的。”
林梦云给了陈青山一个算你识相的得意眼神。
跟老母亲一般絮絮叨地叮嘱着陈青山。
“姨,这次我真走了。”
林梦云沉默半晌,短且急的一声“喔”。
小女人姿态作尽。
陈青山嘿嘿一阵傻笑。
原来,早上能跟亲近的人说上两三句话,接下来一天走路都能带风。
……
陈青山骑上车,直奔校园而去。
昨晚送李青雀回家时,他便说了今早要提前去学校,不等她了。
本来李青雀是吵着闹着要一起去的,但陈青山却是叫她在家多陪陪李叔和柳姨。
等到高三,想陪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以后上了大学,跟父母见面的次数,以月计。
大学毕业后,选择去外省闯荡,那回家的次数,按年算。
青山哥是过来人,在这点上深有体会。
不知不觉中,陈青山在李青雀的世界里也扮演起了陈叔这个角色。
大清早,不到九点,来到校园。
就连传达室的保安大哥都还没在校门口站岗查学生证。
少见的看到有学生回校这么早的。
高中的校园不像大学,九曲十八弯,辽阔广袤,都以实用性的建筑为主。
校门口一条水泥主干道。
右手操场,左手食堂。
主干道尽头便是教学楼。
学生宿舍和教务楼偏安一隅。
主干道两侧,种的不是当下流行的法国梧桐木,而是以实用为主的香樟树,辅以低矮灌木丛。
有点层次感,但是不多。
总体来说,白河一中的建筑群和绿化带,跟它的办校理念颇为相似,实用为主,美感稍欠。
等沐星虹火急火燎赶到学校,一边跑,一边从包包里掏钥匙。
好不容易奔到办公室前,只见少年早已在门口等候。
席地而坐,屁股下垫着书包,捧着她给的那本老旧词典,看一眼,遮住,口中念念有词,轻声背诵。
两人视线汇聚。
陈青山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9:38,没有言语,只是默默起身。
虽然陈青山没说话,但沐星虹仍是面皮一红。
心头一阵羞愧。
“都怪闹钟。我把你按掉了,你自己就不会反抗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