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怕死吗?"
谢尔的声音忽然在黑暗的夜中传来,和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一样令人不适。
"不。"
秦文玉简单地回答。
"那你怕什么?"
谢尔的声音有些好奇。
秦文玉想了想,摇头:"不知道,也许没有。"
"呵,"谢尔的声音带着不屑,"你身上嘴硬的地方就是你的那张嘴吧?"
"既然不怕死,为什么要想着离开这里?"谢尔问道。
秦文玉沉默片刻,说:"我还有要做的事。"
"是什么?"他更加好奇了。
"不知道。"秦文玉下意识地摇摇头,透过石缝看向外面夜空,千年后的世界,星空依旧璀璨。
"你相信命运是注定的吗?"秦文玉反客为主地问。
谢尔似乎愣了愣:"啊?注定,你他娘的意思是,老子注定不人不鬼地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混蛋地方?"
他大怒道。
"我能感觉到一些事。"秦文玉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像已经注定一样,总会把未来导向一个方向。"
"呵,无聊。"
谢尔显然没有谈性,很快隔壁就响起了呼噜声。
到了深夜,秦文玉才理解了谢尔所说的,至少"他"还没疯是什么意思。
整个石牢里关着的人,到了晚上都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和鬼魂一样。
他们究竟还是人吗?
秦文玉无法肯定。
其他人怎么样了?秦文玉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
有一种说法,只有出生和死亡时,生命可以打破维度的界限。
出生时意识混沌,死亡时意识模糊,但模糊之时,认知却是存在的。
那一刻,生命可以窥见到真实。
对于秦也的死亡,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失去了秦也的向导会变得怎么样,
周围的空气阴冷而潮湿,带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河童,传说中的生物,正在进行杀戮。
可怕的嘶吼与惨叫响彻山林,当所有人都死去,河童吃饱喝足后,一个残缺的躯体...动了。
秦也猛地睁开眼睛,神采重新回到他的瞳孔中,他像完全没有刚才的记忆一样,神色毫无变化地从地上爬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后,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
深夜,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东十三区的宁静。
伊吹有弦怔怔地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被两个孩子带来了这里,一个类似城镇的地方。
怪物的追击在临近城镇时就停了下来,并不算高的城墙宛如天堑,让它退去。
"小姐,还没请教您该怎么称呼?"屋外,一个身上穿着白袍的老人问道,语气很和蔼。
刚到这个城市时,伊吹有弦吓了一跳,因为这里的人身上都有一处和人类毫无关系的部位。
眼前这个老人也是,他的舌头是蛇一样分叉的,且总是不受控制地自行摆动。
"伊吹有弦。"她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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