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言惊得手中的咖啡杯都要跌落下来,这可真是枚重磅炸弹,一下就在他的心里炸开了心湖,她一直没结婚,能道是因为自已吗?可她为什么又一直没来找自已?
她伸手替他接住了险些跌落的杯子,意味深长地说。“我没结婚有那么惊讶吗?看把你吓的,杯子都要掉地上了?”
王柏言盯着她看,不知何故,心陡地抽紧,他有句话,二十多年前就想跟她说,他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不敢告诉她,因为他是个有老婆和孩子的男人,他不告诉她,看着她愤而离去,也从未去找过她,因为他觉得她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已的幸福。
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却还是单身,是不是当年的决定伤害了她?
他知道自已不配说爱情两个字,因为他已经玷污了爱情这两个字,虽然第一次是她先上了他的床,可后面他也没拒绝,发展到天天都都和她纠缠在一起。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她走得那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经过这么多年,经过岁月的洗礼,她却一直在他心中,锁在抽届的笔记本中,全是他写给她的诗。
“对不起!”他终于再次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对不起这几个字。”贾想容的心揪得紧紧地,二十多年前,他最后跟她说的也是这三个字,现在重逢还是这三个字。
“那是什么?”他终于抬眸看着她的眼睛。
“是因为侄女的事。”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侄女的事?”他有些莫名奇妙,再次打量着她,看样子,应该不是找他帮忙安排工作这种事情,她也混得不差,而且,她的家离这里又那么远,绝对不可能是给她侄女安排工作这种事情。
“啊。”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我们可真是有缘啊?转来转去又相遇了,而且还是因为我侄女又成了你手下的兵,她呀,瞒着家里人,私自应聘到你们单位来上班了。”
“有这样的事?”他的心情一下由紧张到放松,只要不说两人过去那些事,他就不会沉浸在负罪中,“看来,有你当年的风格啊,你当年也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到了我们队上班吗?”
“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贾想容在说到孩子时,眉眼里都是笑意。“家里都乱成一团了,要不是去学校查档案,还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家里老人天天以泪洗面,她爸妈也准备来抓她回去,可她死活不愿回去,还让我帮着把她调到工地去上班,她可真是想法天真,没办法,我只能亲自跑一趟。”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耸了耸肩。“这孩子脾气犟,跟她爸一样,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哪怕是自已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我现在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让你多少关照一下,不是开后门调她去机关,你放心,不会给你压力。”
“你太客气了。”他笑了。“凭我们的交情,开后门调她去局机关上班也没问题啊?她是大学生,单位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了。”贾想容摆手。“就算你想调她去局机关上班,她也不会去,她在你们局三处技术部门上班,虽然不是局里,但还算过得去,至少是在办公室上班。”
“三处?”王柏言心里一惊,那不是胡蓉部门吗?怎么会这样巧?
“有什么不对吗?”贾想容看他吃惊的样子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