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义听到时间地点的时候,在心中盘算了一番。
距离见面地点还有十日,按说是挺充裕的。从析津府去安肃也只需两日,只是如何请假离开萧府,却让他犯了难。
这一阵寿喜犯了疯病似的,每日都要带着他训练,自己还需想一个托词才好。
王利见张义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干脆去房间里拿了纸笔,给老家写信,阐明了其中厉害。还怕那边不答应,特意强调了这是李公子的意思。
张义左思右想也没个好主意,打算回头见机行事。
此时王利的书信也已经写完,他拿起来看了一遍,修改了几个词,让表述更准确。这才让王利翻译成之前约定的密码,变成密信给皇城司发过去。
王利又是一拍额头,苦笑道:“幸亏是李公子提醒,王某差点忘了那部书是密码本的事情。”
张义对此已经有足够的抵抗力了,只得鼓励道:“多用几次,习惯就好了。”
又看着王利笨拙的将信编译成密码,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张义不敢再待下去了,起身告辞就离开了小酒馆。
回到萧府后,张义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寿喜,估摸着对方还没回来,干脆转身去找多日不见的李山聊天。
“李叔,小子来看您了。”张义进门就热情的喊了一声。
此时李山正坐在厨房的板凳上,用手捶着酸软的膝盖,抬头见到张义进来:“则成啊,今天怎么有空跑来看李叔了?”
“李叔,腿咋了?”张义抢上几步,蹲在对方的面前,关心的问道。
“老毛病喽,遇到个阴天下雨的,这条腿就酸疼。”李山嘴上回答着,手上依旧不停。
张义回头看看门外晴朗的天空,疑惑的问道:“李叔,哪有阴天下雨啊?”
“小子,你信不信,明天肯定下雨,而且这场雨还小不了。”
张义就更加迷糊了,这李叔怎么跟算命的似的。
“小子,叔这条腿以前受过伤,从那儿以后,每逢快要下雨的时候,这条腿就酸疼,从没错过。而且越是疼痛的厉害,雨下的就越大。”李山有些得意的说道。
张义脸色一正,站起身向李山严肃的说道:“李神仙,请受小子一礼。”说完,就是一礼。
此举逗的李山哈哈大笑:“臭小子,就会耍怪。”
第二天,果然如李山所说,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此时寿喜正坐在萧府的凉亭里欣赏着雨景,品着张义伺候的茶水。
他才喝了一口茶水,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寿喜扭头望向双眼含泪的张义,好奇的问道:“小子,怎么了?”
张义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有些哽咽的说道:“爷爷,小子看见这场雨想起葬在老家的爹娘了。离家都这么年了,也不知道二老的坟,风吹雨打的成了什么样子。”
寿喜指了下自己的空杯子,张义连忙许满了茶水。
“想回去看看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累不累啊。”寿喜又饮了口茶,才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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