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神共愤的脸上,再落到他清简又雍容华伦的服饰,有些卓尔不群的气质,始终笑笑不说话。
左玥笙说不出话,司徒彦歌就更嚣张起来,迎着小周错愕的倒吸气声音,司徒彦歌更是伸手拦过左玥笙的腰,一寸寸蚕吃桑叶般抱进了怀中,缓缓道:“就不必我了,孤专程从翠林山庄赶回来看你的安危,你要是真感动,等会儿忙完了来陪孤,孤等你!”
说罢,妖孽眨了眨眼,性感的唇角隔空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他转身就离开。
然而,这份肆无忌惮的嚣张却彻底惹怒了左玥笙,紧攥手术刀,她冷声一字一句道:“你确定要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司徒彦歌转回了身子,不屑的挑眉看了左靖安一眼,道:“为什么不能?”
下一瞬,他就看到左玥笙唇角一点点冷笑勾起,“他是我父亲。”
“……”司徒彦歌呆若木鸡。
十秒钟后,司徒彦歌依然:“……”
半分钟后,司徒彦歌还是:“……”
所以说,人生就是一滩大狗血,这滩不狗那滩狗,故事怎么起因不知道,但是总是能被人作出新高度。尤其从出生就被冠以为作妖而生得司徒彦歌!
看着那边卸下口罩,露出跟左玥笙相似唇形,下巴的左靖安,司徒彦歌久久沉浸在天雷滚滚,雷劈焦嫩的巨锤中。
而那边得病人,已经彻底笑到双眼闪出泪花,想擦又擦不完,腰上做手术又抽的脊柱骨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最后,病人实在没顶住那等欲生欲死的笑意,“呃!”一声,彻底笑晕了过去……
看着病人解脱,小周看了一眼,急忙忍住差点爆笑出的声音,飞快上前看看这个可怜的病人还活着没。
而周围,那些早就洞悉一切,却硬生生看了昼国皇帝热闹的御天百姓,这一瞬间,才一起爆发了哄笑。
司徒彦歌脸瞬白瞬红,望着左靖安,想说一声,“令尊好。”都说不出来。
颤颤唇,想说“刚才都说玩笑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迎着左靖安那双含笑的双眼,尴尬的全头发丝要集体竖起来,微顿,司徒彦歌做出这个自当皇帝以来最笨拙的一个动作,捞捞头,道了句,“孤还有事,等会来找你。”
说罢,转身飞快离开。
落荒而逃的速度让这个原本灾难后抑郁的气氛顿时多了抹欢愉,大家集体哄然大笑起来。
手术台边,左靖安笑笑,看了眼左玥笙,重新举起手术刀,给病人手术,同时道:“这小子还有点意思。”
“有什么意思!老不老,少不少的,喊你哥都行!你倒调戏他干嘛?”尽管父女感情良好,可让司徒彦歌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出他们的关系,看着那些都彼此心领神会,又暧昧的眼光。
左玥笙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口气便自觉多了分埋怨。
而左靖安看着那让自己女儿动怒的男人,唇角深处,不自觉抿出一抹深邃,点点头,妥协道:“好……我以后不调戏他就是了。”
慈父般的形象让左玥笙心颤了颤,抬眸看着自己的父亲,心底这些日子对韩轩的那份酸涩像是多了抹慰藉,勾了勾唇,她埋头专心投入工作中去。
而另一端,远走的司徒彦歌一头黑线,摇了摇头,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