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爱比恨难

    赛拉尔痛苦、悲伤、后悔的表情、哭得象个孩子的样子让蔷薇非常解恨，她呼出一口浊气，取出丝帕擦干净泪水，缓缓坐回椅子，嫡仙诀很快就让她恢复了平静。

    “我这次来，是想知道当年这事情的详细经过，然后再根据你所说的事实决定如何惩罚你。”

    她的声音平淡、冷漠，但起码不再有怨恨，也许人就是这样，发泄过后，对事物的憎恨会降低一个级数。

    赛拉尔仍然坐在地板上轻声哭泣，似乎意识不到冰冷的地板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伤害，听到蔷薇的问话，他也逐渐平复下来，然后就瞅着洛杰发呆。

    蔷薇知道他是在回忆，因此也不去追问，静静地等待他从那段往事中清醒过来。

    大概是刚才他们的动静闹得太大，这会儿都安静下来后，才听到内侍和护卫队长一直在外面敲门，询问他们的国王陛下有什么需要，要不要喝茶之类的。

    送茶是假，担心国王的安全是真。

    赛拉尔惊醒过来，回了声什么都不要，让他们不要来打扰，敲门声终于停止，屋里屋外又平静如水。

    慢慢爬回书桌后面坐下，赛拉尔闭上眼睛静静地坐了一会，再睁开来时，总算恢复了一些神采。

    他抓起桌上的净布将脸上清理干净，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那个威严的国王又回来了，只是，悲伤的痕迹是永远也抹不去了。

    他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悠悠地说起了往事：“我和爱莲娜第一次见面就是我们大婚的那天，按照祖宗的规矩，每一任揭云国王必须娶一位鲍威尔家族的女子为侧妃，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衣果神器，这一点从我接任国王的第一天起就一直牢记在心。

    我没想到的是，我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深深地爱上了善良、勇敢、正直的她，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们聊诗歌、聊哲学、聊人生百态，她给我许多建议，让刚刚接位不久的我很快控制住了整个朝堂的局面。

    我们的爱情一日深过一日，甚至已经引起皇后的反感，但我仍国排众议，天天陪在她身边。当我得知她已经怀上我们的爱情结晶时，我比瑞安出生还要兴奋、还要得意，这是我和她的孩子啊！

    幸福是短暂的，痛苦来得这样快，在你周岁这天，一切都变样了。当我看到魂池中那奇异的一幕时，巨大的耻辱淹没了我的理智，我一掌就拍向内侍手中的你，是爱莲娜扑上来，替你承受了那一掌，那是我修炼多年的夺魂掌，全力一击之下足以使千斤巨石碎裂。

    虽然当时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因为对于襁褓中的你来说，足够了......

    受了重伤的爱莲娜抢过你就跑回了寝宫，我当时不以为意，因为我已经陷入被爱人背叛的痛苦当中，就在我竭斯底里地扬言要抓到那个奸夫并将他碎尸万段时，内侍惊慌来报，爱莲娜将自己和女儿关在寝宫，而且宫殿里已经燃起了大火。

    当时的我已经没有了理智，残忍地下了命令，谁也不准去救她。

    然而当大火熄灭之时，内侍来报找不到你们母女的尸首。我怒了，爱莲娜是个水平很高的战士，她完全有可能抱着你偷偷跑出宫去的。于是我下了个一辈子都后悔的命令，我命令灭掉鲍威尔家族，并派出暗卫四处搜寻爱莲娜的下落，但除了处死鲍威尔家族让我感到一丝丝报复的快感之外，爱莲娜的下落不明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说到这里，赛拉尔再次流下痛苦的泪，他哽咽着道：“我无法忘记她，即使我以为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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